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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暖在進城的行蹤並沒有什麼難查的,浮雲暖一大早起床,就接到了傳召。也是,自己已經混了這麼就,要是再沒有個什麼傳召反而不正常了。
浮雲暖跟在宮中侍衛的後面,前往皇宮。這是浮雲暖第一次到曌國的皇宮。和雨翩翩不同,浮雲暖還未進入皇宮,就看到了皇宮上方密布的陰邪之氣,沒想到皇宮之中居然已經變成這樣了。
「浮雲暖參見陛下……」浮雲暖是在政務殿見到的肇啟帝,而肇啟帝旁邊則是晉王,另一邊則是獻儀。
肇啟帝頷首道:「平身吧。」
「謝陛下。」浮雲暖大概知道此行來到皇宮是為了什麼,無非皇陵以及宮中的邪氣罷了。
「皇陵之中的血封,據說是你設下的?」肇啟帝看著浮雲暖,故作不知地問道。實際上,肇啟帝見過浮雲暖這件事晉王並不知道。
「不是。」這個時候,浮雲暖毫不猶豫地否認。
「但是據查,皇陵之中留下的血氣與你的血氣是一樣的。二皇弟,你說是不是?」肇啟帝看了一旁的晉王一眼,這件事實際上是當初為了傢伙正一天道而故意說出來的,但是現在浮雲暖卻在表面上倒向了晉王,這樣晉王就不得不改變計劃。
肇啟帝知道其中的深淺,但是此時卻必須要故意問一下。
「我想小道長應該有自己的一番說辭。」晉王很輕易地就將這個問題帥哥了浮雲暖,浮雲暖道:「陛下,血氣是我的,但是法術卻不是我施用的。」
雨翩翩次是就躲在政務殿內,看到浮雲暖進來的時候,正不知道浮雲暖會怎麼回答,沒想到浮雲暖居然會矢口否認。
「我拜別師父下山之後。」雖然是被師父強行丟出師門的:「曾經遇到過一個術法高手,當時雖然正面對決,但是我卻被打成重傷,幸得路過的小東閣所救,這一點陛下可以派人到太乙玄道一查便知。」
「為何有人要打傷你?」肇啟帝問道。
「因為我天生功體特殊,本就非常擅長封印一類的法術,若是以我的血為媒,以術力高者施術,可以封住千萬怨鬼惡靈。在我被襲擊之後,那人娶了我的血,想來那人才是真正闖了皇陵的人。」浮雲暖這一段故事編的一點兒氣都不喘,在後面的雨翩翩聽得一陣佩服。
「小道長很擅長封印一類的術法?」肇啟帝朝著獻儀問道。
獻儀起身道:「回稟陛下,小師弟確實非常善於封印術……」獻儀回答的時候表情有些由於。
與其說,這是肇啟帝在審問浮雲暖,不如說是一旁的晉王正在考驗浮雲暖。浮雲暖究竟善於什麼法術,晉王並不知道,但是這裡要是演不好,晉王就會發現浮雲暖並沒有與獻儀有嫌隙,甚至可能會懷疑浮雲暖或的沒有拿著皇陵秘寶。
「那你可知傷你的是什麼人?」肇啟帝問道,浮雲暖搖了搖頭道:「那人雖然使用的內功偏向陰邪一脈,但是我卻實在不知他為何人。之後我繼續在外遊歷,到了塗山城的時候,卻被邪道之人追殺,他們都說我身上帶著皇陵秘寶。那時候我才知道,皇陵被盜。」
「小道長去塗山城是為了什麼?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塗山城會被占領?」晉王知道肇啟帝現在不會問這個問題,但是若是他也不問,那麼極有可能會被懷疑。
浮雲暖道:「我本來並不是為了去塗山城,我是要去塗山城旁邊的凌霄谷求醫。但是到了塗山城之後,飛花書院認為我來歷不明,硬要將我扣留在飛花書院,後來雖然證明我的身份,但是飛花書院之人卻要我留在城中幫忙,加之我的小徒弟也被擄走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與飛花書院的人確認我所說是否術士就是了。」
聽到浮雲暖的說辭,肇啟帝、晉王、獻儀同時沉默,肇啟帝突然有些詳細雨翩翩所說,浮雲暖真的說謊就像早有準備一樣。
實際上浮雲暖這麼說,並不是毫無破綻,實際上,只要仔細思考一下,就會發現時間上有問題。距離皇陵被盜以及浮雲暖去凌霄谷的時間,是有很長的時間差的,為什麼浮雲暖沒有立刻去求診,而是過了那麼長時間才去?
晉王大概能知道原因,皇陵被盜之後,晉王就知道前往皇陵的人一定受傷,所以派人監視了所有可能的醫者,均沒有結果,也就是說,那時候的浮雲暖根本就沒想過要去看什麼大夫。直到取了浮雲暖的血氣,確認皇陵之中的血氣乃是浮雲暖所留之後,邪道之人都在找浮雲暖的時候,浮雲暖知道事情既然已經敗露,也就去了凌霄谷看診。
肇啟帝實際上也知道,只是現在並不是說出這個疑問的時候,他只要不說話,晉王就會知道他對這個問題有疑惑。原本就是為了讓晉王相信一些東西,現在如果肇啟帝拆穿浮雲暖,相當於同正一天道翻臉,這樣就會顯得這戲演的太假。
所以肇啟帝的沉默,正好讓晉王確信,現在的肇啟帝還是很願意與正一天道合作的,所以雖然對浮雲暖的話存疑,但是也不會不給正一天道一個台階。
這樣,在做之人都心懷鬼胎,浮雲暖道:「其實陛下不需要擔心。」浮雲暖非常肯定地道:「當年太祖將秘寶置於皇陵,定然也想到會有有心之人打算開啟秘寶為禍天下,所以應當是早有留下處理的方法,陛下何不相信太祖的智慧呢?」
「嗯……」肇啟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晉王道:「二皇弟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