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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岳倓終於忍不下去了,笑了。推了一下旁邊的岳奕道:「小奕,這姑娘好像小玲瓏啊!做錯了事的表情都一模一樣,笑死我了!」
「坐好,吃飯!」聶玲瓏在桌下對著岳倓的脛骨又快又狠的一腳!
「嗚……」疼得岳倓直接丟了筷子,季嬋娟看了一眼彎腰揉腿的岳倓,道:「別總拿五妹說事,你自己以前還不是一樣。」
「什麼嘛,我哪兒有她們兩個那麼鬧騰!」岳倓表情很扭曲,季嬋娟挑起一邊的眉毛,轉向季和風道:「爹,你說是不是?」
「嗯,有過之無不及。」季和風覺得大女兒說得一點兒沒錯。
「……」父親大人都說話了,岳倓心情更是鬱悶!
「哼!」聶玲瓏居高臨下地瞥了岳倓一眼,雨翩翩在心中默默叫好!但是……現在不是給別人叫好的時候啊!
吃過飯,雨翩翩只好跟著季嬋娟去洗碗。
「季姑娘……為什麼你們兄妹只有你跟著季大夫姓啊?」雨翩翩好奇地詢問,這季嬋娟的性子溫婉賢淑,而且和藹可親。不過與初菱的溫婉不同,初菱的溫婉之中,透著不可違逆的氣質,而季嬋娟則是一種柔軟安全的感覺。
「我們五個都是爹收養的孩子,都是。我是希望跟爹一樣能懸壺濟世,另外四個取姓的時候都有各自的含義。」季嬋娟解釋了一下:「只要想一下他們的名字你就懂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不是一個姓,雨翩翩道:「要是我也可以隨便姓,我才不想姓雨呢,我要姓瀟,瀟灑的瀟!」
「哈……」季嬋娟一笑,雨翩翩道:「我可沒胡說哦,這人在世上,最怕的就是有牽掛,有了牽掛,腳步也就慢了,踟躇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去追求想要的東西了。」
「若是沒有牽掛,怎麼會為了想要保護的人而去努力呢?」季嬋娟一笑道:「翩翩姑娘果然年輕。」
「說我不穩重嘛……」雨翩翩撇嘴,不服氣地道:「那估計也是我師父帶的吧?」
「哦?」季嬋娟好奇道:「我聽二弟說,你一人就可以劍挑妖獸,你的師父一定很厲害吧?」
「是呀!」說起師父,雨翩翩立刻就興奮了起來道:「我師父喜歡喝酒,喜歡仗劍天下,劍挑天下高手。跟師父在一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跟爹娘在一起反而拘束了。」
「那……翩翩姑娘的父母呢?」既然雨翩翩提起父母,想來也是有個幸福的家的。說到父母,雨翩翩微微嘆氣道:「不提了,我是家裡長女,要不是師父早早把我收為徒弟,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折磨我。」
「哈……」季嬋娟笑著搖了搖頭,雨翩翩還真是像小孩子一樣可愛,要不然自己的爹怎麼會把她當成孩子來看了呢?
「洗完了!」雨翩翩歡呼道:「果然洗碗做飯最煩了!」
「天色已晚,翩翩姑娘你就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季嬋娟笑了一下,雨翩翩求之不得地道:「沒問題!」
剛要走……雨翩翩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來醫館搗亂的啊!初菱交待了事情的!一想到這個,雨翩翩頓住腳步,決定從季嬋娟這裡打聽一些消息。
「嬋娟姑娘……」雨翩翩走了回來,季嬋娟不解地道:「怎麼又回來了?」
「我突然想起來!」雨翩翩跟著季嬋娟道:「我以前對醫術也挺感興趣的!」
「哦?」季嬋娟不信,雨翩翩失落地道:「可惜完全學不懂……」
「醫術當然不簡單了……」季嬋娟笑了起來,果然像是雨翩翩才會說的話。
「我就是記得以前書里寫過一個方法,據說人的嘴巴可以把饅頭變成糖,胃裡能把麵筋溶化,這是不是真的呀?」雨翩翩一邊回憶,一邊開口詢問。
「我聽爹說過,人的五臟之中,肝化酒,還去毒。六腑之中,膽化油,胃融肉等等。這都是現在好多大夫都忽略了的問題。」季嬋娟回憶著給雨翩翩解釋,問道:「不過你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呀,這本書我都有點想拿來看看。」
「啊……」雨翩翩張口不知道說什麼,撓了撓頭髮道:「這個……我忘了……」
「果然啊。」季嬋娟瞭然道:「翩翩姑娘當時也就是一時好奇才去看的吧?」
「是啊……」雨翩翩露出尷尬的表情,季嬋娟笑道:「這學醫最忌諱的就是不能持之以恆。」
「可是看不懂怎麼堅持嘛……」雨翩翩嘟嘟囔囔地表示,季嬋娟放下東西,安慰道:「沒事呀,翩翩姑娘只要武藝超群就好了!」
「嗯……」雨翩翩撅起嘴,季嬋娟道:「怎麼,你好像還不服氣呀?」
「當然不服氣了!」雨翩翩叉腰道:「我今天用內力改變脈象,居然被季大夫玩的那麼慘!怎麼可能服氣!」
「裝病也是你的不對嘛。」季嬋娟循循善誘地道:「還好今天沒幾個病人,不然爹也不會逗著你玩。況且要是病人多,你可就惹大麻煩了!」
「唔……」雨翩翩低頭,季嬋娟笑道:「好了,我帶你去客房。」
「對了,嬋娟姑娘,我怕我會走錯,你順便給我簡單地介紹一下吧……」雨翩翩看著季嬋娟。
季嬋娟也覺得,這姑娘性子冒冒失失的,真的亂闖似乎也不好。於是道:「好,一樓都是存藥的地方,不能隨便進去翻動。樓上向南那邊是爹的房間,爹的旁邊住的是五妹,然後就是我的房間,另外兩間是二弟、三妹和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