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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天監的同僚來報了?」方向成有些驚訝。
房正卿點了點頭,然後道:「而且我還聽說,趙炫明離開了京城,不知現在身在何方。」
「估計是想隱於暗中,然後再來圖謀吧。」方向成與趙炫明本就不是同一個戰線的,此時趙炫明離開,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我奇怪的是,為什麼趙炫明會選擇離開陛下,而不是留在陛下的身邊,得到所有關於我們的消息,然後對我們一網打盡。」房正卿雙手環胸,然後道:「要知道,他的手上那件兵器的圖紙,也是相當精巧的,若是他全力相助陛下,恐怕真的打起來,我們也沒有多少好處。」
「想要製造出來,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要太擔心了。」方向成似乎實在安慰的樣子。
飛虹居內部一分為三已經是定居,現在三方勢力各有所長,一時誰也奈何不得誰。趙炫明為首的勢力與方向成為首的勢力現在已經敵對,還有一群人現在並不主張立刻站到某一方來。
「那群中立的傢伙,現在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房正卿當初積極與晉王接觸,此時自然也是對後續的事情更感興趣,此時斷然不會是個願意磨磨蹭蹭等消息的人。
「他們不參戰,雖然都說是不願違背祖制,但是祖制這樣的說法,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為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找的一個藉口。」方向成表情不多,但是此時說出這番話,卻仿佛有一股殺氣。
「看來還是要逼他們出手比較好。」房正卿思索片刻,然後道:「這樣吧,我用趙炫明的筆跡,寫一封信要挾一下那群中立派的人。這群人受到威脅,若是產生了懼怕,到時候我們再將他們拉攏到身邊,你看如何?」
「這群人的首領南宮皎月是一個保守的女人,而且最受不得威脅,但是她卻不是個無腦的女人,你這樣的計策,難道會有效?」方向成問道。
「自然會有效,南宮皎月的丈夫余學林本來是主張與我們一起投靠晉王殿下的,但是南宮皎月不同意,也就只能隨了南宮皎月。」房正卿笑道:「我寫一封信給余學林,到時候讓他把威脅南宮皎月的信交給南宮皎月,再看時機行動。」
「若是適得其反,又該如何?」方向成聽了這個計劃,難免是有些擔心事情若是辦不成,反而徒增煩惱,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聽了這話的房正卿冷笑一聲,然後道:「我會讓我們的人扮成趙炫明的手下,到時候若是有什麼變故,就在其中動一些手腳,就算挑不起趙炫明和南宮皎月的矛盾,也要讓他們合作不了。」
「可以。」方向成微微頷首,然後道:「我聽說趙炫明在離開京城之前,去見過陛下,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若是趙炫明現在投靠了陛下,而我們卻還是與晉王殿下的關係並不是特別明確,只怕到時候生變。」房正卿道:「雖然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幫助晉王殿下填補了原本的孔雀,但是……」
「去見晉王殿下吧,若是晉王殿下無法給我們所需要的動力,但是只要晉王殿下登基,我們就可以動用國家的資本去尋找凝晶。」方向成起身,與房正卿化妝之後,朝著城外準備離去。
浮雲暖與岳倓走在路上,快要看到京城的時候,浮雲暖對岳倓道:「我告訴你翩翩家的位置,你先進城去找翩翩吧,我現在還不能進城。」
「嗯?」岳倓微微皺眉,浮雲暖道:「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個是非之地。」
「你還真是隨時都與這些麻煩攪合在一起啊。」岳倓微微搖頭,然後道:「知道了,去把。」
岳倓離開後,浮雲暖轉向城門的方向。
現在城中的活屍不會暴走,只要城內的人能想辦法驅逐邪氣,那麼問題就解決了一半了,到時候便是以法術驅除活屍的問題。
而浮雲暖現在需要去見的人是晉王。
現在城中變成了這般模樣,浮雲暖根本不信飛虹居的人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京城戒嚴,想來一些消息已經在江湖之中走漏了,很快江湖中人就會有很好的理由來到京城。
那些飛虹居的人既然已經認定了晉王,恐怕若是讓他們轉而幫助肇啟帝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浮雲暖很清楚,那些兵器若是製造出來,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要是有個方法可以讓這些製造出來的兵器都無法使用就好了……
想到這裡,浮雲暖腦中靈光一閃……
浮雲暖看到軍帳的時候,從正面走了進去。結果立刻被攔了下來:「軍機重地,不可亂闖!」
「我是來找如萱姑娘的……」浮雲暖將自己與如萱聯繫的東西交給了門口的軍士,軍士將信將疑地結果這個信物,實在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道門少年,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個有力氣的人,怎麼會求見如萱姑娘呢?總不至於他是如萱姑娘的什麼親戚吧?
浮雲暖站在營門之外,不一會兒如萱就跟著出來了,帶著浮雲暖走進了軍帳之中。
晉王看到浮雲暖來的時候,微微皺眉,一旁的謀士飛葉責怪地道:「小道長,你這一天是去了什麼地方?」
飛葉雙目透著光芒,一臉的憤怒。自從皇城出現邪氣的時候,這個小子就失去了蹤跡,去哪兒了都不知道,現在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在晉王身邊最擅長法術的,也就只有浮雲暖一人了。結果他不在晉王身邊獻策獻計,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豈不是根本沒有把晉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