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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文突然想起來那日在跟蹤房正卿的時候,在戲樓遇到的那個人……
「浮雲道長可還記得房正卿?」辭文確信,浮雲暖知道什麼。
「房正卿的身份我不能確定,不過應該與一個叫做『飛虹居』的門派有關,但是我在正邪兩道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他們竟然能偽造戶部的東西,想來在朝中應當有人,這次皇權之爭就算不想插手,也沒法撇清關係。」浮雲暖皺眉道:「辭文公子為何突然提起房先生?」
「因為我在曲河鎮的戲樓,見到過二皇兄的侍衛,那時正好是我跟蹤房正卿的時候。」那時辭文以為只是巧合,但若照浮雲暖的說法,恐怕那時候就已經出事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恐怕事情真的沒這麼好說了,浮雲暖思考了片刻,道:「殿下這些日子是不能離開凌霄谷的,待京中傳來消息,再作決定方是上策。關於飛虹居的事情,殿下應該可以從我師姐那裡知道一些消息。」
「那小道長你說的,可是雪薇仙子?」辭文已經猜到了浮雲暖的身份,只是一直不好確認,此時浮雲暖既然說了,不妨確認一下。
「嗯……正是大師姐。大師姐多與江湖人打交道,興許知道些什麼。」浮雲暖頷首。
「那我先去問問飛虹居之事。」辭文確信浮雲暖就是琉璃元君的弟子後,拿起桌上的東西交給浮雲暖道:「此物還是交還於你吧。」
「是。」浮雲暖結果了匣子,辭文決定離去。
辭文離開後,浮雲暖與初菱對視一眼,初菱道:「阿暖,這件事你師父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師父的想法,但是師父既然派我下山,我自然也會按照我的判斷去行事。」浮雲暖的說法讓初菱微微皺眉。
「那阿暖你何不明說,你是願意助馨王殿下登基呢,還是有別的想法。」初菱的問題很嚴重,浮雲暖則是微微低頭,然後道:「師父只是讓我找到這件秘寶,後面的事情沒有交待,我雖然認識殿下,但是並不認識晉王。」
「那麼你會助晉王殿下了吧?」初菱知道若是琉璃元君將這件事交給浮雲暖來解決,應該就是決定權在浮雲暖之手。況且比之晉王,浮雲暖與馨王的關係應當更好才是。
但是初菱這麼問的時候,浮雲暖方道:「菱姐,我興許會去京城。」
「嗯?」看到浮雲暖的表情,初菱微微皺眉,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我想知道晉王是個什麼樣的人。」浮雲暖突然這麼道。
「果然……」初菱微微搖頭,然後道:「那你是想知道究竟馨王與晉王,誰更合適做皇帝麼?」
「……」浮雲暖沉默不語,初菱微微搖頭道:「算了……只希望沒有為敵的一日。」
「對了……菱姐,凌霄谷下毒的事情,你沒有查查嗎?畢竟這件事與令師有關。」浮雲暖用非常生硬的方式轉了話題。
「這件事我自然會查清楚的。」初菱知道浮雲暖是故意轉的話題,但是既然都這樣轉話題了,也不好繼續談論朝政,便道:「我會儘快查出真相,你有什麼事先去忙吧。」
「……」看著初菱轉身離去,浮雲暖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雨翩翩從良工台走了出來,心事重重,為什麼浮雲暖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恢復功體?雨翩翩想起剛剛認識浮雲暖的時候,這傢伙確實很喜歡錢,但是……
想起了皇陵的封印,還有幾次救下自己,說起來,這個浮雲暖也沒那麼壞,雖然不說,但也算是把行俠仗義放在了行動上,而不是嘴上。
正想著,突然突然看到自己的師父鬼鬼祟祟地在前面東張西望,雨翩翩上前道:「師父,你在這裡幹嘛?」
「咳!」被雨翩翩突然過來的問題問得一驚,東閣真人故作高深地道:「乖徒兒,記不記得師父說過,咱們東閣弟子,需要有仇必報!」
「你也說過放下仇恨,也是原諒自己呀。」雨翩翩並不知道這句話拆了自家師父的台,東閣真人揉了揉太陽穴道:「這種時候你就記得為師說過的話了。」
「那跟師父你在這裡探頭探腦的有什麼意思?」雨翩翩雙手環胸,真的不知道自己師父怎麼想的。
「嗯……你記得初菱的師父瀟湘靖吧?」東閣真人這才把話說出來。
「瀟湘前輩怎麼了?」雨翩翩突然想起來:「對了,我聽人說凌霄谷很多弟子中毒的事情與瀟湘前輩有關,但是瀟湘前輩是菱姐的師父,肯定不會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師父,你是不是想要幫瀟湘前輩洗刷冤屈?」
想起來自家師父總是教導他們要行俠仗義,莫非這次師父要親自打抱不平了?
「誰告訴我關心凌霄谷這群毒不死的傢伙了?」東閣真人給了雨翩翩一個爆栗子,然後道:「才中點兒毒而已,最多就是被人拿去練練怎麼解毒,這裡是凌霄谷,不是號稱天下醫術第一麼?姜修明又不是吃白飯的,要是他的弟子在他的地盤被人毒死,他就應該掩面自殺。」
「師父!」雨翩翩瞪了東閣真人一眼,這都說得什麼話啊,聽著就覺得幸災樂禍:「對了,你為什麼看起來總是找谷主前輩的麻煩啊?」
「哈?」東閣真人愣了一下,開始思考了起來……
「這叫世仇!」東閣真人找了個他認為合適的詞語,然後道:「我跟姜修明有私怨,而且姜修明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毀我姻緣,這種人我憑什麼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