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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受傷,初菱和辭文有些不解,這個浮雲暖看起來應該不是翩翩那種性子才對吧?
「想不到阿暖你以前也是爬樹上房,所以摔傷了?」初菱故意問道。
「也不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有此一劫吧。」浮雲暖是挺感嘆的,誰會想到自己師父只是隨便一說,就有人醉醺醺的隨便就信了。還誤打誤撞跑到了自己修煉法術的地方,碰巧看到自己在使用不太正常的法術。
命啊,這就是命啊!
「道門中的玄妙說法還真是我等所不解。」辭文想了想,既然浮雲暖不想說,沒準這事兒其實只是故弄玄虛,實際上也許很不靠譜?
「對了,阿暖,現在邪道既然占領了塗山城,應該很快會到這裡來吧?」初菱有些擔憂地問道。
「也未必有這麼快,就看飛花書院的人能堅持多久。況且塗山城的飛花書院只是整個飛花書院的一部分,經營這麼多年的地盤被人搶了,飛花書院應該也很不爽才是,總院不派人過去支援,並不合乎情理。」浮雲暖嘆氣道。
「對了,菱姐,你對下毒之法這麼有研究,是自己學的還是跟著什麼高人學的啊?」浮雲暖突然問道。
「我當年運氣比較好,認識了一位高人,拜了高人為師,只是家人一直不知道而已。」初菱既然離開了丞相府,倒也沒那麼多忌憚了,於是自然地回答道。
「高人?」浮雲暖和辭文同時好奇,是什麼樣的高人?
「我師父是某個毒術世家的傳人,在用毒方面非常有研究,只是為人有些古板。雖說是毒術方面的高人,卻不准我隨便使用,總是說,這學習毒術只是一門與醫術相對的手藝,為的是解醫道玄妙。若以毒術害人,是自取滅亡。何況生死猶關,更是不能大意。」初菱想了想,笑道:「其實,我道是覺得翩翩的師父灑脫率性。」
「是哦……」浮雲暖說起來還真是很不服氣。不過聽方才初菱所言,自己的師父,實際上也說過類似的話。
所謂修行,除了獲得力量,更重要的是修心,於人而言,修行時日越長,所獲得的力量越強,操控生死也就越多,生殺之權在手,善惡一念之間,修行修心,即在這一念之差得見分曉。
「阿暖,你在想什麼?東閣真人有什麼不好嗎?」初菱問道。
「菱姐,你真的覺得東閣真人是灑脫率性?」浮雲暖很認真地看著初菱,總覺得初菱不至於也被東閣真人的外表給騙了吧?
初菱聽罷,沉默……
說起來,雨翩翩似乎三四歲就一個人去給東閣真人買酒了……表面上看,確實是因為雨翩翩是東閣真人的弟子還沒什麼人敢對她動歪腦經,然而……如果仔細一想的話,為什麼太乙玄道那麼大,卻讓一個三歲的孩子獨自下山買酒?
雖然看不出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不過辭文覺得,這次若是能一見傳說中的東閣真人,一定是難得的好事。
「對了,我聽聞東閣真人酒量跟武功一般天下無雙,與翩翩相處這麼久,似乎還沒見她喝過酒,她該不是也是海量?」辭文想起來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翩翩喝酒。
「這倒不是。」初菱搖了搖頭道:「翩翩說,東閣真人喝酒只是他個人的事情,從未覺得自己的弟子也該如他那般豪飲,況且酒的喝法很多,翩翩雖然會品酒,但是並不喜歡喝得爛醉,自然也就看不到她豪邁的這一面了。」
「那還不是因為酒後誤事太多了。」浮雲暖在一旁撇嘴道:「要是整個太乙玄道都學著東閣真人,只怕現在正邪兩道早就合起來討伐太乙玄道了。」
「哦?」辭文來了興趣,問道:「此話怎講?」
「酒後失態,酒後失德,酒後還失言。」浮雲暖哼了一聲,然後道:「東閣真人的酒品,雖說算不上壞,但是因酒誤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沒人敢說罷了。」
「那你怎麼現在又敢說了?」初菱問道。
「因為有谷主在,東閣前輩若是問責於我,就是不給谷主面子,所以我不怕。」浮雲暖很正經地道:「這就是大樹下面好乘涼。」
在一旁聽了半天,沒有聽懂這三個人在說什麼的聶玲瓏拉了拉浮雲暖的袖子,然後道:「小師父,你說的什麼東閣真人還有谷主,是什麼人呀?」
「嗯……」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全部都叫爺爺就好了……」
「……」這麼一想,也是,無論東閣真人也好驚鴻谷主也罷,都是他們自幼就知道的名士,確實很像見見,到底是什麼樣子。
「吶……玲瓏兒,那就是東閣老頭子。」浮雲暖指了指路邊石桌上,雨翩翩正在得意地笑著,然後一副長輩模樣拍拍雨翩翩的年輕男子。
「小師父……我還小……你別騙我,那人看起來跟二哥差不多。」雨翩翩看了浮雲暖一眼,浮雲暖攤手:「真的,他就是傳說中的東閣真人。」
「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初菱和辭文也驚訝了,真的,東閣真人太年輕了,實在是看不出來有半點老態!
「修行與天資而已……不然為什麼天下只有一位東閣真人?」浮雲暖看了一下東閣真人,反正從自己有記憶開始,東閣真人就從來沒有變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師父,這就是菱姐,還有辭文公子。」雨翩翩見幾人走了過來,然後指著聶玲瓏道:「她就是阿暖的小徒弟,聶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