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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翩翩沒話說了,初菱道:「伯父伯母是我朝首富,你是他們的千金,這事天下間有幾人不知?你惹了這麼大的禍,隨便說出去,伯父伯母怎麼辦?」
「……」見雨翩翩繼續不說話,初菱知道雨翩翩開始認真想了,於是道:「所以阿暖不提,你也別去打擾他了好嗎?阿暖受傷的事情,以後我們也不要提了,知道嗎?」
「好嘛……那我用什麼理由去找季和風嘛……」雨翩翩勉強頷首,盜皇陵這件事確實很嚴重,之前雨翩翩一直就沒想過這件事多可怕。
「你裝病不就好了。」初菱一笑道:「別忘了,你的內功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你運氣改換脈象,不是正好可以試試季大夫是不是普通人嗎?」
「有道理!」雨翩翩恍然!立刻道:「行!我去啦!」
「記得想辦法住在醫館!」初菱知道雨翩翩跑得快,只好立刻喊了一句。
「知道了!」聽到雨翩翩這句回話的時候,雨翩翩都跑得不見人影了……
「哎……」初菱嘆氣,這時一旁傳來一聲輕笑。
「誰?」初菱雙眉一挑,回身去看,只見辭文從遠處走來,笑道:「我看翩翩姑娘行事,就像一陣風,來去匆匆,所過之處花飛葉舞啊!」
「哈……」初菱笑了一下,然後道:「辭文公子聽到我方才跟翩翩說的話了?」
「聽到你讓翩翩姑娘去裝病。」辭文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初菱頷首道:「讓公子見笑了。」
「這倒沒有,因為在下也覺得季大夫很可疑。」辭文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道:「一方名醫,卻只安於這小小的縣城,著實奇怪。」
「哦?」初菱挑眉一笑,辭文繼續道:「我知道,菱姑娘一定也注意到了。一般聖手對疑難雜症都有執著,我覺得這平凡的一個縣,蝸居二十多年,應該能等到的病患遠不及整個天下吧!」
「公子覺得季大夫有隱情?」初菱問道,辭文搖了搖頭道:「胡說而已,菱姑娘可不要放在心上。」
「小女子也是瞎猜的,公子勿怪。」初菱頗有默契地一笑,辭文笑道:「不怪!不怪!」
雨翩翩四處打聽,方才在一條人不是很多的街上尋到季和風的醫館。
這家醫館名為藥暉所,門面不大,內中陳設,與其他醫館比起來,並沒有半點不同之處。時不時有人進出醫館,看起來都是些來看病的人。
在醫館中,一名青衣挽發,容貌秀麗的女子正在打理著各種藥材,另一名年輕男子正在抓藥。只是二人並不像行醫多年的樣子。
雨翩翩看著醫館的招牌一直在思量應該怎麼進去!一直到正在打理藥材的女子走出來道:「姑娘,可是要看病,我看你在門口站很久了……」
「啊!」雨翩翩愣了一下,回神道:「是……啊……」
「那怎麼還不進來?」女子輕輕一笑,雨翩翩低頭,其實她根本沒想好要裝什麼病,只好道:「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什麼病啊……」
「哦?」女子微微蹙眉,病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病倒也不奇怪,於是問道:「那姑娘你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好像……」哪兒不舒服?頭疼?肚子疼?手疼?似乎都太簡單了啊!猶豫了片刻,雨翩翩道:「好像哪兒都不舒服……但是我又說不上來……我怕萬一我沒病,豈不是要被大夫大棍子打出來,但是要是真的病了,我又不知道怎麼說……」
「哈……」女子輕笑道:「我姓季,叫嬋娟。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嗯……」雨翩翩點了點頭,這女子姓季?看她的年紀,該不會是那個什麼季大夫的女兒吧?
「我爹是這裡的大夫,你喚他季大夫就好了,他人很好的,你要是說不清,他也不會趕你走的。」季嬋娟笑得溫柔親切,拉了雨翩翩的手道:「先跟我進來吧?」
「好……」雨翩翩故意遲疑了一下,方才答應,並道:「那個,我叫雨翩翩……」
「嗯,跟我來吧。」季嬋娟帶著笑容,將雨翩翩帶進了醫館。
在醫館中,一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襟危坐,表情看起來也不是嚴厲,反而帶著一種安詳的感覺。男子鳳目長眉,若是再年輕個一二十歲,估計往街面那麼一站,求婚的姑娘估計就排成行了!
「爹,這位姑娘說她不太舒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兒不對,你幫她看看吧。」季嬋娟語調很是好聽。
那男子原來就是季和風啊!雨翩翩恍然大悟,但是這麼一看,此人一身正氣,並不似為了錢貨或者別的理由會殺人的啊!
季和風聽了季嬋娟的話,輕輕一笑道:「知道了,娟兒今天人少,你也不用這麼忙,所有的事都讓倓兒來做。」
「嗯,我知道了。」季嬋娟轉身又去忙別的了。
「那姑娘可否讓我把把脈?」季和風看著雨翩翩面色紅潤,走路沉穩,顯然不像有病在身的樣子。而且行走之間如風而過,又沒有腳步聲,顯然還是習武之人。
雨翩翩大方地將手伸了出來,讓季和風把脈。季和風一邊把脈,一邊思索眼前女子到底什麼來意。
而雨翩翩則是故意用內力擾亂脈象,看季和風打算怎麼辦!
季和風嘴角一挑,笑道:「這脈來流利,如盤走珠,姑娘知道這是什麼脈象嗎?」
「什麼脈象?」雨翩翩好奇地看著季和風,季和風咳了一聲!然後道:「哈……這可是只有那結了婚的女子才有的喜脈呀……我看姑娘你應該尚未有佳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