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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辭文以扇掩面,無奈笑道:「聽菱姑娘的就是了,不如我們就在外面吃了中飯,再去買衣服吧。」
「公子請。」初菱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邊,雨翩翩跟著浮雲暖往縣令府邸走,雨翩翩道:「阿暖,我們吃了東西再去吧。」
「我算好了這個時間縣令夫人也該用膳了,我們去正好蹭一頓飯呀。」浮雲暖理所當然地道:「幹嘛在外面吃。」
「你這人好摳門啊!」雨翩翩忍不住敲了浮雲暖一下,浮雲暖則是毫不在乎地道:「縣令大人家的廚娘,是三年前在本縣很有名的湯仙子,你不想嘗嘗湯仙子的手藝,那我們現在去路邊吃麵條?」
「吃什麼麵條!」雨翩翩不想承認自己被浮雲暖給說服了,只好道:「你說的,不許騙我!」
「是。」浮雲暖搖了搖頭,走在前面。
「不對呀,麵條也可以啊。」雨翩翩突然想起,修道之人怎麼能就這麼就不顧原則了呢。
「我不想吃。」浮雲暖想都沒想,直接反對。
「我們可以去吃別的呀,為什麼一定要吃麵。」雨翩翩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不應該去占別人家的便宜。
「跟你吃飯,我沒法跟縣令夫人說話。」浮雲暖只得這麼道。
「……」雨翩翩撇嘴,只能跟著去了。幹嘛說得人家就這麼惹人厭啊。
實際上今天縣令大人的府邸相當的……嗯……詭異。
浮雲暖見到縣令夫人後,縣令夫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只是微微嘆氣道:「小道長……我家大人還沒回來。」
「縣令大人去了青樓了吧?」浮雲暖這麼問,縣令夫人苦笑道:「是啊,也不知為何,昨日我家大人突然急匆匆地回來,換了官服就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來,然後今天一大早又出去了,看大人的臉色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我是撒潑都沒用了。」
「實際上,夫人不用這麼擔心了,昨天花魁娘子已經有了歸宿,她與縣令大人的緣分也盡了。」浮雲暖突然這麼說,縣令夫人一愣,露出了更為苦澀的笑容:「既然昨天就走了,那奈何縣令大人,還這般往青樓跑呢?「
「我想,縣令大人只是不開心罷了。」浮雲暖道:「人總會為失去的東西而留念不已,但是也會因此覺得,現在擁有的比過去更珍貴。」
「……」縣令夫人沒有說話,浮雲暖繼續道:「夫人其實是聰慧的女子,現在縣令大人的心無所依,正是夫人挽回大人的機會。」
「哈……」縣令夫人難得露出了笑容,道:「都怪我,二位還沒用膳吧,我立刻吩咐下人上菜,小道長稍等,婦人家立刻去將您的報酬拿來。」
雨翩翩則是皺眉在思考,浮雲暖剛才說得怎麼聽著這麼有道理呢?平時這個浮雲暖不是就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錢的樣子嘛,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
「你想什麼?」浮雲暖看了雨翩翩一眼,雨翩翩道:「你說的這麼有道理,不如正好幫幫我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你還拿了我的道符不干好事。」浮雲暖就知道雨翩翩要說什麼,一句話已經把雨翩翩要說的事情給堵回去了。
「你好賤!」雨翩翩生氣地拍了浮雲暖一下。
席上,縣令夫人居然給了浮雲暖一枚髮釵!浮雲暖愣了一下,縣令夫人道:「這枚髮釵乃是我出嫁時的陪嫁,我想,定是夠抵小道長的酬勞了。」
「呃……」浮雲暖尷尬地看著這枚雕工精細,鑲金戴玉的髮釵,只好道:「真是……難為夫人了……」
「髮釵真好看!」雨翩翩雖說平時對這些飾物不是特別在意,但是這個精細的做工,她看到了都覺得是個好東西。
「你就算了。」浮雲暖將髮釵收回袖袋,看了雨翩翩一眼道:「哪天你行俠仗義,一甩頭,這髮釵也會被一起甩飛的。」
「……」雨翩翩鬱悶地吃飯。
「夫人告辭了……」浮雲暖對縣令夫人拱手道:「我想縣令大人很快就會回來的,您也無需太傷感。」
「我知道了。」縣令夫人對浮雲暖頷首,浮雲暖帶著雨翩翩往青樓的方向走,雨翩翩不解地道:「為什麼昨天一過,你居然能解決那麼多的事情?」
「……」浮雲暖不說話,這小丫頭應該不會猜到自己昨天騙她走火入魔的事情吧?浮雲暖有些心虛。
「怎麼不說話啊?」雨翩翩想了想,道:「難道你昨天走火入魔……」
浮雲暖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這是要被直接打殘的可能?
「導致你突然開竅了?」雨翩翩這麼說的時候,浮雲暖懸著的心立刻落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行,這麼過日子簡直是太痛苦了!
「你怎麼了?」雨翩翩微微皺眉道:「難道是痛穴沒解開?」
「別動,解開了。」浮雲暖立刻往前走,只有雨翩翩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要找到花魁娘子曾經呆的青樓也不難,反正門口有麻雀在啄食的那家一定就是了。雨翩翩指著青樓道:「這也太慘了……」
「哪兒有那麼慘。」浮雲暖撇嘴道:「走吧,進去看熱鬧。」
實際上,今天的青樓確實很熱鬧,因為縣令大人瞪著眼睛坐在妓院的中央。
那老鴇一見到浮雲暖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走過來道:「浮雲道長,是什麼香風把您吹來了,今天真是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