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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瓶子也不知道裝過什麼。」辭文從架子上取下魚良朋遺物中的瓷瓶。
初菱接過瓷瓶,這瓶中無色無味,然而單看這瓶子的形狀,像極了藥瓶。
「若是藥瓶,興許還有殘留的藥粉在裡面,不妨用水進去試試?」辭文拿起一隻瓷碗,和一杯水。
「那我來吧。」初菱將水倒入瓶中,輕晃幾下,將瓶中的水倒入瓷碗。瓷碗中的水……竟然是血紅色的!
「顏色也太深了吧……」這種現象辭文還是第一次見到。
初菱看著這紅色的藥水,沉思了起來道:「我去將仵作用來驗屍的醋拿來用一下。」
「醋?」辭文有些不解,片刻後,只見初菱拿了一瓶醋進來,將藥水倒出一部分,在倒出的這部分中倒入了醋。就在醋倒入的時候……紅色竟然漸漸消退……恢復為了無色!
「這是……」辭文微微一愣,初菱微微揉了揉額頭道:「這種藥似乎是傳說中的『七日眠』。」
「這是什麼?」會如此變色的藥,還真不多見。
「七日眠是一種服下去後,雖然不是真的死,卻與死無異的假死藥。七日眠出自何人之手我並不知道,但是就我所知,七日眠極其不易弄到,就算是毒聖至今也沒搞清楚七日眠的成分。」初菱拿了一隻瓶子將七日眠收了起來。
「這麼說,這味藥極其罕見而且幾乎買不到咯?」辭文微微皺眉。
「嗯……就算是黑市也很難買到。」初菱微微搖頭,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呢……
「這麼說,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辭文摺扇一展,頗有興趣地道。
「哦?」初菱輕輕一笑。
「若這是假死之藥,那可不可能……一開始魚良朋這麼大張旗鼓地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讓人見證他死了呢?結果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插錯,結果導致人真的死了呢?」辭文看著初菱,問道。
「一個人,要裝死……莫不是有什麼仇家吧?」初菱想了想,然後道:「這麼說,魚良朋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呢。」
「哈……我看我們先離開縣衙吧,這兩日審案這麼累,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就算急,也未必能急出結果。」辭文笑道:「還是去看看翩翩姑娘吧,她的性子,這種時候還不過來,興許又惹什麼麻煩了吧?」
「在公子心中,翩翩就是這樣的麼?」初菱打趣一笑,其實說起來,真就雨翩翩的性子,恐怕真是有什麼事。
「非也,翩翩姑娘是一位很直爽的姑娘,若非有事絆住,恐怕來縣衙看縣令大人伸張正義,她要更感興趣。」辭文與初菱一同走出存放證物的房間。
「哈……」初菱不得不頷首,然後道:「嗯,回去看看吧。」
二人返回醫館,卻看到雨翩翩鬼鬼祟祟地站在醫館門口往外看。一看到雨翩翩這反映,初菱就微微扶額,上前道:「翩翩,你又闖禍啦?」
「我……我……」雨翩翩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
「掀房頂了?」辭文看到雨翩翩這反應就想笑:「這次本公子可要考慮一下幫不幫你還錢了。」
「我沒拆屋子……」雨翩翩不情不願地解釋:「我在看阿暖什麼時候回來嘛……」
「嗯?」初菱挑起一邊的眉毛,笑道:「翩翩,你這等阿暖的態度,很奇怪呀,難道不是應該怒氣沖沖地罵,阿暖這個臭傢伙,到底在外面鬼混些什麼,現在都不回來?」
雨翩翩尷尬地側臉,撓了撓鼻子,眼神飄忽……
這個反應很奇怪耶……
「翩翩,你怎麼看起來很心虛?」畢竟初菱跟雨翩翩相處很長時間了,雨翩翩立刻轉身回屋子道:「哎呀,就快吃飯了,我們等阿暖回來再吃飯吧!」
「咦?」辭文雙眉微微一挑,很奇怪嘛……於是道:「平時翩翩姑娘不是都不等的嗎?」
「哈哈……」岳倓走了出來,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初菱與辭文都覺得,似乎真的又鬧事了……
「岳倓!你怎麼不去幫娟姐!」雨翩翩推著岳倓立刻走開。
「哎……」初菱微微搖頭。
其實初菱與辭文也微微覺得奇怪,怎麼一直到了吃飯的時候都不見浮雲暖也就算了,雨翩翩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再看看聶玲瓏,也是蹲在門口似乎在等什麼。
「玲瓏兒,先進來吃飯。」岳倓拍桌子,真是的,浮雲暖不就是教了你幾個法術嘛,怎麼這麼關心?
「不要,我要等阿暖哥哥回來!」聶玲瓏頭都不回。
「我……」岳倓正要教訓聶玲瓏,就看見浮雲暖隨便扎了個馬尾,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而浮雲暖看到聶玲瓏的時候隨手拿出一枚麥芽糖給聶玲瓏道:「吃完飯才能吃。」
「阿暖哥哥!你沒事了!」聶玲瓏一喜,立刻保住浮雲暖的胳膊,生怕浮雲暖再丟了似的。
「你沒事兒了?」雨翩翩也驚訝地站起來,浮雲暖看了雨翩翩一眼,不說話,自己落座。真是的,為什麼自己總是要背女人給坑?浮雲暖扒飯。
「阿暖,你的頭冠呢?」初菱記得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浮雲暖不是這個髮型。
「賣掉了。」浮雲暖隨口這麼一說,辭文不解:「賣掉?」
「有人看上了我頭冠上的石頭,給的價格合適,我就賣了。」浮雲暖夾菜,剛才沒好好吃飯,心情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