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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是玲在,她的大規模寄生能力對付這些血肉傀儡不過分分鐘的事情,不過也因為她那光輝之四面體的特性,她受其他人格的情緒影響最深,比茵蒂克絲的狀態還糟得多,被其他自己保護著進入了休眠。
宇宙戰的最高指導原則永遠是技術壟斷,只是技術這個差距,不是說拉就能拉開的,就如他老爹和烏拉拉,再怎麼拉扯算計都是在一個層面。
而且吃過一次敗仗後,時計者顯然做出了恰當的安排,就是著力發展傀儡大軍,生物功能的靈活性可以把所有技術層面的攻擊化為泡影,除非像塞亞的十一維超引力模型一樣能形成壓倒性優勢,不然戰力上的差距有限。另外,血肉傀儡的數量也隱藏著諸如引力潮汐那樣的真實目的,雖然被茵蒂克絲掃蕩後,敵人可能玩不出什麼花招了,血肉傀儡的致命傷就是要人控制。
「夜長夢多,目前我們贏面較大,但也必須儘快奠定勝機。」
那個他們共同的勁敵,還沒有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上榜真麻煩,最近正好牙齒痛,沒心情更,反正也沒什麼人氣嘛,還要更新滿規定的字數,寫不出來的時候就是寫不出啦。
只好把寫好的先發上來,再加上人物介紹了。
☆、第七十一章 潰敗
黑白格子的階梯通向無限的樓層,孤單的腳步聲空寂地迴蕩。
他推開眼前一扇浮現的光門,走進扭曲的殿堂,無垠的星光從虛空的穹隆灑下,奇異萬千的花卉、怪異嶙峋的吊燈、各式各樣的面具和奇形怪狀的玩偶定格在空中,斷頭台一般的拱門懸浮在頭頂,凝固著斑駁的血跡;深紫色的簾幕後,倒掛的書架錯落放置,上面染血的珍珠和橫擺的沙漏將這裡妝點成常人無法把握的秘境。
嘻嘻……
不知從何方,傳來少女無邪的笑聲。
走過拱門,銀鈴般的嬉笑聲低回不盡地重疊,像來自四面八方,黑色的大廳內空無一物,只有一面面立式的大鏡子,宛如巨大的拱形窗戶鑲嵌在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幽遠黑暗中,白茫茫的地面與漆黑的穹頂相對,像從天空墜落下來的星星鋪成的雪。
每個鏡框的邊角都鐫刻著精美的鎏金花邊,綴著藍薔薇花的圖案。仿佛幻影一般,纖白的影子在鏡面交錯穿梭,留下無數清晰的虛影,似真似幻,發出天真的歡笑:
「塞亞哥哥,來抓我喲,1~2~3,抓不住我就輸了。」
黑髮青年露出一個微笑,走到一面鏡子前,雙手伸入固態的晶體,盪開兩個模糊的漣漪,從中拉出一個穿著白色層疊紗裙,美麗至極的小女孩:「抓住你了,第三秒的小兔子。」
「啊,又被塞亞哥哥抓住了。」有著和長裙一樣發色的女孩親昵地貼進他懷裡,抱著一隻毛茸茸的黑兔子布偶,紅寶石似的眼睛愉快地眯起,「為什麼塞亞哥哥總能找到『我』呢?」
身穿灰色長衣的青年一指比在唇前,做了個守秘的手勢:「告訴你秘訣,遊戲就不好玩了。」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比起妹妹其他詭異的興趣,還是這個遊戲最安全。
無意識地嘆了口氣,他彎腰抱緊這個柔軟冰涼的軀體:「我的烏拉拉,不要離開我。」
白銀女王睜大屬於異類的猩紅明眸:「我不會離開塞亞哥哥,塞亞哥哥才會離開我。」時計者眨眨眼:「這是你看到的未來嗎?」
白髮女孩走到九點鐘方向的一面鏡子前,纖細的雙手抵住鏡面,白皙美麗的小臉貼著另一面,鏡子裡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和她做出相同的動作,紅眸直視眼前的親人,她們看起來一點不像真實和倒影,而是存在於彼方和此界的兩個自己。
「嗯,世界的秘密,真實的謊言,無窮無盡的時間,統統知道呢。」
「那麼,大概是有一天,我害怕了。」
「害怕?」詫異意外的答案,白銀女王轉過身,她的時計者走上前,將一隻手放在冰冷的鏡面上,鏡子沒有倒映出他的身影,像是司空見慣,只有空蕩蕩的視線漂浮在黑與白之間。
「謎總是具有獨特的荒涼魅力,既美麗又令人生畏。我的烏拉拉,這樣異常又驕傲的你,註定只能接受鮮血的王座和孤獨的王冠。而我要找回那個失去的自我,丟失在虛無之中的本性。」
淡紫色的大床上,烏黑短髮的青年沉睡在失落的夢境中。
身旁的白髮女孩用哀怨的目光凝視他。
合身的墨綠束腰長軍裝下,矯健而優美的身材,勻稱的肌理,修長的肢體,被高領襯衣包裹的性感頸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非常誘人的身體。
可是……
「塞亞哥哥太狡猾了!」
白銀女王爆發出一聲積怨的大叫。
世人都以為塞亞是她的入幕之賓,謠傳他腳踏兩條船,可誰知道他和她至今清清白白呢。
如果她要寵幸這個部下,以他們的體能差異,用一句話比喻,就如同一塊太陽般大的超級合金用第三宇宙速度(16.7千米/秒)與地球上一塊白嫩嫩的豆腐撞擊,豆腐的結果不言而喻。
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塞亞都死乞白賴地保持最純正最柔弱的碳基生物模式,除非她變成弱得不堪忍受的人類女性,否則就不能吃到這塊覬覦了很久的美味豆腐。
不甘心的烏拉拉在床上滾來滾去,雙手雙腳不住捶打,如果塞亞有意識,會發現這個樣子像極了克拉姆要糖吃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