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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伊恩怒氣填膺,這樣的懦弱無恥,比白銀女王的惡行更讓人憤怒。
「人類真奇怪。」麗薩難以置信,智人同盟出身的她對外界種種荒誕離奇的現象不可思議到極點。
琉霖不屑做出評語。
「死亡君主的島嶼不是黑月組織的成員嗎?」蓋亞注意到這一點。艾娜插口:「對了,哥哥,黑月的事跡近幾十年不太聽到了,好像只在偏遠地區活動,沒有以前勢大。」塞亞攤了攤手:「這就要說到正題了,要不是死亡君主的『暴行』,這顆毒瘤還沒有動外科手術的機會。」
想了想,他思忖道:「自由之章的成因,幾乎籠罩在迷霧中。它原先只是一億四千萬空島中不為人知的一員,要不是安塔隆的突然崛起,也許到消亡,它都是默默無聞的。據人們後來調查,它的來歷可能和黑月有關。當時黑月組織在那一帶開啟三十年一次的蟲災,受害的有許多空島。變異虻會使女性受感染,變成醜陋的怪物,只有處女的血液能夠淨化。只是……咳,負宇宙的女性比較開放,一般十歲以上就有經驗了(艾娜和伊恩嘴角抽),這個法術的惡毒用意就在於童祭,必須用心臟或頸脈的活血大量淋在患者的身上,消除那種負面詛咒。可是,死亡君主安塔隆的女朋友是個處子。」
眾人睜大眼。
塞亞摸摸後腦勺:「據說是,處女不會被變異虻感染,他的女友那時外貌沒有變化。安塔隆承受了很大壓力,他的母親也在這場災害中受難,而他是領主的兒子,不能讓領民犧牲。他保護了他的女友,結果和他的父親口角爭執。可能是這場衝突讓他覺醒了能力,導致了一個震驚宇宙的死亡國度建立。」
「他…他殺了他的親人?」艾娜嗓音艱澀,她知道自由之章,那是亡者的領域。塞亞輕輕搖頭,用理性的口吻道:「從規模看,恐怕是能力暴走。自由之章橫跨三千億光年,包括了小半個時計領,那邊的黑月組織還有無辜空島被一網打盡,要不是這麼大的事,安塔隆也不會有如此的昭彰惡名。」
「這…這太過分了。」伊恩忍不住道,「在愛人和母親的生命間做選擇題,這樣的抉擇根本沒法分出對錯,也無法做這樣的選擇。」
「總之,去那裡的人還沒有回來的。」說著,黑髮青年雙手環胸,嚴厲地看著這班小輩。艾娜等人彼此看看,決心不變。蓋亞舉起小手,低聲道:「塞亞哥哥,自由之章這麼大,我們怎麼找到死亡君主?」
「哼,等克拉姆來了你們才准走。」顯然塞亞和戀人卯上了,眯起異色的雙眼,「安塔隆認為死亡是脫離一切苦難凶厄的救贖,他用孤獨的生存給予他的臣民『自由』……這樣的人,會給所有生命仁慈的毀滅。」
☆、第五十章 降落
「玲!」
龍血號停留在自由之章外圍空域的第三天,一個幫手來到了船上。
水手領上衣,哥特風裙擺,紫發琥珀瞳的女孩,握著漆黑鑲金的華麗重型鐮刀。
伊恩為又見到一位女性的克拉姆激動不已。艾娜心裡有點彆扭,不過挖塞亞右眼的是零號,她也不至於對其他克拉姆有意見。
塞亞的神色高興中攙雜著不悅:「零號那傢伙打算裝死嗎?」女性的克拉姆一個接一個冒出來,為了不性別混亂,男性的他們只得入睡了。
「塞亞。」玲攤開小手,白皙的掌心有一枚閃耀絕色的天青色戒指。塞亞臉色劇變。
艾娜等人從未見過他這麼大的情緒波動,整個人散發出狂亂的氣息,幾乎要將一切碾碎吞噬般劇烈。
「他要你對我說什麼?」塞亞竭力張開口,聲音像絞碎機絞過一樣不成原形。
玲有些不解:「塞亞在生氣嗎?零號說,這個戒指免疫死靈魔法,還有許多很強的功能,讓我送過來,給你們裝備。」
知道自己誤會了,塞亞收起活活掐死戀人的心情,一把抓過戒指,仍然在心裡痛罵。
艾娜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猜出那枚戒指是塞亞給克拉姆的定情信物。
哼,當年哥哥跟他的初戀情人都沒談婚論嫁。
雖然是因為來不及……沒多久地球就毀滅了。
金髮少女回憶,她沒見過哥哥倒追的那個人,只記得叫「小依」來著……
玲興高采烈地道:「能成為塞亞的助手,玲太高興了,就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啊,好可愛!伊恩喜歡ACG少女的內心,已經充滿了萌與愛的光輝。
塞亞卻不怎麼贊同,用看未成年少女的眼神看著躍躍欲試的戀人,雖然都是克拉姆,某些克拉姆卻有嚴重的心理隱患,比如茵蒂克絲,比如眼前的女孩。
「玲,你操縱光輝之四面體,技術上是出類拔萃,可是你的精神還不穩定。」黑髮青年蹙起眉,「你的能力是寄生,其他的你太容易在人格上和你混合了。」
紫發女孩鼓起腮幫:「零號被我們毆得半死,現在頹廢得不願見人,才不能影響到我。塞亞,只要你一直看著玲,我就不會變成任何人。」
「……你和拉非雷,倒是天生一對。」塞亞無奈一嘆,要說最會討便宜的克拉姆,除了那個正太,就是這隻蘿莉。
玲開懷地跳進戀人懷裡,摟住他的肩膀,一隻小小的透明四面體在她頭頂轉圈。
塞亞抱著她,轉身走向駕駛室:「如果我有重裝光輝之四面體的能力,一定要把你們一個個修理得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