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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挺好奇怎麼從前一個毫無靈氣猶如凡人的女子,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上神,還是大家的祖奶奶?一想到這群傢伙給她喊祖奶奶的時候,秦望舒都忍不住想笑,他也叫不出口,想著她應該不計較這些,就還是用名字來稱呼她了。
“蘇甜,上次在青雲宗的時候,你也詢問過魔氣,莫非是在那時便感應到了什麼?”如今白許許指出入魔的是青雲宗的古雲松,秦望舒的心情委實有些難以形容。
他這人跟古雲松鬥了那麼多年,也不算斗,就是古雲松每每見了他就跟只鬥雞一樣,久而久之,他也會跟古雲松耍耍嘴皮子功夫,但一直以來,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鬧個你死我活撕破臉。
古雲松比他晚飛升,早些年兩個人都是仙界底層,他也曾多次提醒自己要好好修煉好好經營,不能一直當底層散仙被人呼來喝去見誰都得低頭,偏偏秦望舒他志不在此,就想做個散修,兩人觀念不合,自然就鬧掰了。
在那之後,古雲松越混越好,而他原地踏步越來越差,偶爾遇上,古雲松就會諷刺他幾句,久而久之,大家就覺得他們兩個人關係特別惡劣。雖然他自個兒也是那麼覺得,也認為古雲松能幹出把他往戮仙橋丟的事兒,卻總覺得,古雲松不是那種會徹底入魔的人。
縱然會有心魔,卻也不至於元神被心魔徹底吞噬主宰。
他的青雲宗因為發展壯大,到後頭也變了味兒,但那麼大一個宗門,肯定是有心性不好的弟子的,但也有心性好的,不能一竿子全打死,當初蘇甜被抓,青雲宗肯定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最開始的時候,若不是暈倒了三個普通凡人,蘇甜也不會被抓走。
青雲宗不管凡塵事,壞人自有官差來抓,卻不容妖怪害人。從前是覺得蘇甜是凡人所以他當時認為肯定是青雲宗弄錯了,現在麼,秦望舒倒覺得那三個凡人肯定是蘇甜弄暈的,恰好被青雲宗的弟子發現給逮了回去,也說明,青雲宗的弟子還是守規矩有分寸之人。
既然底下弟子尚且知道分寸,那古雲松那個受宗門供奉的門派老祖宗,怎麼會變成理智全失的魔物呢?
也不知道這次天宮的天兵天將過去,會怎麼處理青雲宗。
見秦望舒問,蘇甜便點頭道:“當時是感覺到一絲魔氣一閃而逝,但因為我那時實力沒有恢復十分虛弱,加之經常夢魘纏身,就誤以為是錯覺。”
秦望舒嘆口氣,“古雲松那小子是挺討人嫌的,說他有心魔我還能信,說他已經徹底魔化我卻是有些懷疑的。”秦望舒望著蘇甜誠懇地道:“您之前不是說溢出的魔氣都能入侵其它人了,肯定已經成了魔物,那這魔物會不會另有其人?”
蘇甜搖頭,她也不知道啊。
“天宮不是去了很多神仙,古雲松是有心魔,還是徹底魔化,他們應該能分得清楚吧。”蘇甜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如果只是有心魔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控制得了白嚴峰……”
蘇甜沉吟一下道:“那白嚴峰被魔蠱控制就是假的。”
也就是說,綠蘿的話也是不成立的。
秦望舒只能道:“可我真覺得古雲松不是那樣的人。”
白侗在旁邊冷著臉跟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唄。”他是生白許許的氣,虧得還是青丘公主,家裡發生大事了都不回去,真是叫人氣得肝疼!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不多時,一行人便趕到了青丘。
而白侗遠遠看到青丘現在的樣子,驚得瞪大眼睛,嘴巴張大久久沒合上。
青丘主峰還好好的,但周圍一斷山脈直接消失了,那宛如龍脊一樣的山脈崩塌,底下反而出現了深深的溝壑,宛如一道蜿蜒的懸崖,什麼地動,能在頃刻間把連綿山脈變成溝壑啊!
他快速飛過去,恰好有人看到他,直接喊,“白侗,快來救人。”
蘇甜他們也跟著一道過去,只聽那年輕男子飛快地道:“一切發生得太快,誰都來不及反應,而且不只地動,還有很強大的威壓,族人死傷慘重。你是煉丹的,還有多少藥?”
白侗連忙把自己身上的丹藥全部掏出來,儲物法寶倒了個乾乾淨淨,他跳下靈舟,道:“走去救人。”
蕭望也道:“那我去坑裡看看能不能挖出埋著的傷者。”說罷,蕭望直接變成原形,鼻尖兒一動,飛快地朝著一塊塌陷的巨石底下跑了過去。蘇甜現在靈氣太少,她想了想把那個年輕人叫過來教了他幾道口訣,這也是當初她教給黑風山小妖怪的治傷口訣,小妖怪們施展起來威力不大,但這些青丘的狐狸精用起來肯定事半功倍。
那年輕人一開始有些懷疑,待試了幾次之後面露狂喜之色,直接給蘇甜咚咚磕了三個頭,“多謝,您是我們青丘的大恩人。日後我們定當厚報。”
蘇甜呵呵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她在青丘住過,見過的那些狐狸精都挺討厭的,有公狐狸言語上對她不尊重,偶爾還動手動腳,母狐狸憑白無故看她不順眼,心懷惡意。狐狸精都擅媚,心思都挺沉,而且還很狡猾,她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
白侗在青丘不怎麼受重視,應該是他比較傻的緣故,下力跑腿的都是他,但得好處的時候就沒他了。
偏偏這傢伙,還對青丘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