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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你別哭了……”
青越一怔,莫非它們真的很善良,打算給他果子了?
結果就聽那土撥鼠繼續道:“哭什麼哭,雖然你死了老婆,但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死的嘛。”
“反正都要一起死,有啥好哭的!”土撥鼠一捋鬍子,“再哭,砸你哦。”
青越:“……”
怎麼辦,心裡更難受了。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土撥鼠忽然叫了一聲,村長便回來跟青越靠在一處,接著他們就看到遠處有一行人過來,速度很快。
草原上毫無遮擋,這麼一看,對面至少有上百人,烏泱泱的一大群。
他們這邊,就他,青越和有進氣沒出氣的繁落了。
哦,還有一群看熱鬧的土撥鼠。
哪怕來了這麼多人,那些土撥鼠也一點兒不慌,每一隻就有一個洞,每個洞裡冒頭一隻,還有的邊看邊啃果子,看起來瀟灑得很。
長琴樂府的修士來得很快。他們先一步發現青越三人,過來的時候就把人分散開,從四面包抄過來,本以為這群人還要跑,沒想到居然就停在那裡,後頭還有一些心草原的土撥鼠,不知道有沒有詐!
那同心村的村長是個陣法大師,之前把把他們困在迷陣裡頭,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
因此,看到這幾人不逃反而等著,長琴樂府領頭的風長老就做了個手勢,讓大家慢慢靠近,收攏包圍圈。
他素來謹慎,也就是這小心謹慎,救過他許多次命。
等到距離這三人不足一丈遠時,風長老示意大家都停下來,他們形成了一個圓,把青越他們三個包圍在了中間。
那棺木沒辦法收進儲物法寶,是被這群修士直接抬過來的,這會兒往前面一放,落地時還發出哐一聲響,是棺木內什麼東西撞擊發出的聲音。
風長老敲了敲棺木,道:“張鳳陽,你還要在裡頭躲多久,快點兒出來!”
“現在你大弟子也在這兒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若不出來,我們便用你大弟子的血來祭棺!”
棺木里依舊無聲無息。
但他們知道,這張鳳陽並未死去。像他這樣的一派老祖,在宗門內是要點魂燈的,人死燈滅。
現在整個門派人去樓空,張鳳陽的魂燈早就被他們拿到手,燈還亮著,火光耀眼,證明這張鳳陽不僅沒死,元神狀態還好得很,不曉得在棺木里得了什麼寶貝呢。
實在不行,他們只得去請南潯界那些煉器大師出山開棺了。
但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希望他真的很疼這大弟子,能通過青越把他逼出來吧!
“張鳳陽!”
“宗門覆滅你不管,徒弟生死你不管,看來你是鐵了心的縮在裡頭當烏龜了!”風長老罵到這裡,抬手準備拿人,忽然想到靈氣不能亂用,便招呼幾個弟子過去,“把人給我帶過來。”
村長被圍攻,青越本身是煉丹師,有靈氣的時候還好攻擊手段不少,沒靈氣了,他戰鬥能力就要比其他人差一些,加上又是被圍攻,沒多久就敗下陣,被人用繩索捆住,拖著往棺木的方向走。
風杏子今日穿了一條彈墨裙,她神情冷漠地站在那裡,打量這個曾跟自己訂過親的男人。
其實青越模樣不差,人也算優秀,在年輕一輩的男修之中算拔尖兒的,可自從見了那人之後,其他的男人就再也不入她的眼,關鍵是,這青越還跟那魔界的女修有染,瞧這眼睛紅腫的樣子,只怕是哭過了,真是……
想到大男人也哭,風杏子就頗有些看不上眼,挑剔地審視了青越一番後,她神情不悅地輕哼一聲,接著便轉過視線,不再看他。
至於繁落,瞧著還剩一口氣懸而未掉,過去檢查的那弟子唐臨本身就心情不好,這會兒也不用法器,泄憤似地直接一腳踩向繁落胸口,打算斷絕她最後生機。
只是這一腳抬起,卻沒能落下去。
就見繁落身邊多了個土坑,坑裡出現一隻土撥鼠,正站直了用爪子撐著他的腳。眼睛處的長睫毛都根根豎起來,一幅怒髮衝冠的模樣。
那唐臨見是只老鼠也沒在意,抬腳就踢。還罵道:“該死的畜生!”
把老鼠給直接踹飛了,他這一腳挺重,靈獸都能一腳踹得內臟破裂,卻沒想到那土撥鼠落地之後還叫起來,沖他比劃著名什麼!
他懶得搭理,又去踹人,結果……
一大坨泥巴砸了過來!
腳一縮,直接躲開,他罵道:“小東西,想死了不是?”
話音落下,無數泥巴鋪天蓋地的砸過來,密集如暴風驟雨,竟是完全無法躲開。
且那泥巴也非常古怪,落到身上鑽心的疼,他們雖然體內沒多少靈氣,身上的防禦法寶也沒灌入多少靈氣去保護,但這些衣服本身就是法寶,哪怕沒有靈氣也因材質和煉製方法的緣故,能夠抵禦一定的衝擊力,然在這裡卻好似失效了。
他被砸得鬼哭狼嚎,朝門派師兄弟的方向躲。
躲了沒用,反而是泥巴鋪天蓋地的砸,不只砸他一個,還牽連了同門,讓其他人也疲於應付,風杏子也遭了殃,原本一副高冷仙子的打扮,這下好了,全身都是泥巴,灰頭土臉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