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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原本栽他的那土堆底下就又鑽出了好幾隻土撥鼠,“快走吧,別回來了。”
“唉,見不得人哭,把我藏著過冬的果子都給他了。”
“哎呀我也是啊。再哭個幾次我冬天都要啃樹根了。”
“誰叫我們這麼善良呢。”
一群老鼠嘀嘀咕咕地說話,嗓門還不小,見喻燼還傻愣著,它們又開始砸東西,這次不是果子了,而是泥巴。
老鼠們力氣不小,泥巴砸過去也把喻燼砸得滿頭是包,他只能站起來打算離開,剛邁步就聽那老鼠又吼:“你,站住,你給我站住,我們送你的果子你居然不拿?”
“瞧不起你鼠爺爺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砸,喻燼往哪躲都沒有用,他堂堂一個s級機甲戰士,居然被老鼠砸得滿頭包,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求饒。
“我帶,我帶還不行嘛!”
把果子一個個撿起來裝兜里,就那麼扛在背上。
他扛著要走,那老鼠又凶他,“你就這麼帶著走,不怕被搶啊!”
喻燼一頭霧水。
“不然怎麼帶?”他身上都沒什麼能裝東西的,要是有,也不會連續編那麼多天草,最後讓那些根須都風華掉,如果早一點裝起來,有好的保護手段,它們也不至於就那麼消失了。
那些藏在心底的哀傷又這麼毫無徵兆地浮現在臉上,土撥鼠們就看到那個臉上本來還掛著點兒痞笑的男人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神被灰暗和悲傷瞬間填滿。
那種悲傷是看得見的,能讓土撥鼠們也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又有個東西砸出來,是個青銅戒指。
他撿起來,不知道是啥意思。
“哎呀這是哪兒來的土老帽,身上沒多少靈氣,不知道吸收靈氣就算了,居然連儲物法寶都不會用!”土撥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把你一縷元神打進去啊!打烙印嘛!”
元神是什麼?
精神力麼?他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啊!所以說平時還是要多看書,如果像小七奶爸和蘇長樂那樣天天沒事看,現在也能很快反應過來啊!
“算了算了。”又一枚戒指扔出來,“這個,滴血就好。”
喻燼滴了一滴血在第二個銀色戒指上。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跟這戒指有了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繫,視線集中在戒指上時,他竟然在裡頭看到了一個房間。
大概有三十平米左右的古樸房間,裡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把果子放進房間裡?
他閃過這個念頭後,就見地上的果子都消失了,再一看,那些果子果然在房間裡好好放著。
喻燼一臉震驚,而他的表情,很顯然取悅了土坡鼠們,那隻領頭的大老鼠說:“好了好了鄉巴佬快走吧。”
一群老鼠又開始丟泥巴攆人了。
喻燼只能先離開,走遠後回頭看,老鼠們站成一排,像是個紀律嚴明的軍隊,站在那裡,沖他揮手。
他在新世界裡,居然交到了老鼠朋友。
多麼不可思議的世界,所以,這裡也一定會有奇蹟,對不對?
一手捏著脖子上的五彩石項鍊,一手按著胸口位置,那裡有蘇長樂的花瓣,雖然根須毀了,但他剛剛看過了,那花瓣依舊鮮艷如初,正因為此,喻燼的心裡,突然滿懷著希望。
畢竟一個s級機甲戰士,在這裡連老鼠都打不過。那再出現什麼起死回生的強人,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他非常快速的接受了自己打不過老鼠的事實,懷揣著夢想,朝著遠方的村落前行,然後走了很久,發現那村落依舊非常遠,感覺道路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而他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奇怪,在草原那邊的時候,明明不覺得餓的。
現在餓得心慌意亂,喻燼沒辦法,只有把戒指里的果子拿出來啃,他一口氣吃了五個,覺得肚子飽了,身上又湧現出使不完的力氣,繼續埋頭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喻燼覺得皮膚發熱,肚子裡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難道是有毒?
可又覺得不像!如果真有毒,那群土撥鼠可真他媽會演戲,蘇長樂能跟他們拜師學藝了。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本來很痛苦,想到蘇長樂演戲,那皮膚的刺痛都沒那麼明顯了,掙扎許久之後身體出了一身大汗,他起來後覺得自己健步如飛,走路都輕鬆了一些。
看來,那果子還是好東西呢。
趕路,餓了,吃果子,吃了果子後疼痛難忍,挨過去之後又精神百倍,如此反覆了足足一月,喻燼終於走到了那個小村口,一路都沒遇見水源,他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整個人跟個乞丐一樣。
村子不大,村口用柵欄圍起來,中間就一個一人寬的泥巴路。
柵欄口栓了條白狗,懶洋洋地趴在那睡覺。
看起來,是一個很寧靜和平的小村莊。
喻燼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么小一個村子,他在草場那邊都能看得清楚,而走過來,卻足足走了一個月。
柵欄外有口水井。
這麼多天一直沒遇見過水源的喻燼連忙過去,他用旁邊放著的水桶打了桶水起來,洗是把水澆出來洗了手,接著又抹了下臉。從那水桶里,喻燼才看清自己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