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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喜悅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去南方了?董生竟然把鍋丟給我和胡鳳樓之後,就去南方了!
現在董生走了,之前他這宅子也不怎麼幹淨,於是我就對著這個男人說了一句,要是他想住進去之前,最好是找個風水師看看,說完,也就跟著胡鳳樓一起上車,也沒在董生家門外停留太久。
在車裡我一直都在想,之前董生為了這宅子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難道南方真的是有什麼大生意在等著他,或者是說他已經算到了我和胡鳳樓一定會來找他,所以跑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董生就這麼跑了,讓我心裡異常的壓抑,胡鳳樓見我沒看見董生,而生氣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句話都不說,於是就問了一句:“現在董生去南方了,你要去南方追他嗎?”
我跟董生不一樣,董生就算是沒有仙家,他本身就會有很多道術法術,而我所有的本事,都是來源於我的仙家。
我的仙家都是東北的仙家,如果去了南方,未必也就會是董生的對手,並且北方的動物仙家如果不是有個團體一起去南方的話,也很容易受到本地妖邪的欺負和傷害,我要去南方追董生,有點不現實。
“暫時還沒這個打算。”
我回了胡鳳樓一句。
“為什麼?”胡鳳樓饒有興致的就問了我一句。
此時我什麼親人都沒了,現在唯一還支撐著我,能讓我負起責任的東西,也就只有我的仙家堂口,此時說到堂口上,我就回答胡鳳樓:“我怕在南方我們的堂口發展不起來。”
“可你和趙初雲家裡的這件事情,在我們這一帶,名聲都臭掉了,以後根本就沒人敢找你看事,你也很難發展起來了!”
聽見此時胡鳳樓語氣無比幸災樂禍的跟我說這話,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而胡鳳樓此時也看著我,他把對我的仇恨,擴大到了對什麼事情都沒了責任感,明明他就是我堂口的掌堂大教主,我們堂口發展問題,他應該要比我還上心,可是他現在帶著對我的不爽,我越擔心,他就越覺得痛快。
此時我也並不想跟胡鳳樓爭下去,轉頭看向窗外,而在我看向窗外的時候,我看見我們車周邊,有個黃黃的東西在追著胡鳳樓的車跑,一邊追一邊不住的向著我們車內扭頭,似乎想跳進來。
我一看那個黃黃的東西,就是黃小跑,於是就對胡鳳樓說了句叫他把車開慢點,黃小跑在外面。
雖然胡鳳樓剛才還以嘲諷我為樂,但是現在我叫他把車開慢點,他也將車速降了下來,我搖開了車窗,黃小跑看準機會,縱身一躍,就向著車的窗戶里跳了進來,直接衝到胡鳳樓的肩膀上,把它撞摔的七葷八素,待反應過來後,又趕緊的從胡鳳樓身邊跳開,向著我膝蓋上跳了進來,整個身體頓時就往我腿上一翻,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跟我不斷的抱怨:“累死小爺我了,你們要是再開快點,我這條小命都沒了!”
黃小跑來找我,一般都是有什麼事情,想不到我這邊剛爆出殺人案件,竟然還有人要找我看事,於是我就問黃小跑說他這麼急著找我,是想找我看事嗎?
聽到我說這個,黃小跑頓時就更加煩躁的抱怨了一句:“別提了,現在沒人願意找你看事了,你的事情都在東北仙家大大小小堂口裡都傳開了,你說你,本來是整個東北最有機會成為第一家大堂口的出馬弟子,苗頭勢頭好的很,卻夭折了,真讓人可惜!”
黃小跑說著這話的時候,抬起他的小腦袋,向著胡鳳樓看了一眼,然後再看了我一眼,問我們說:“怎麼,你們吵架了啊?”
“沒有。”我回答了一句黃小跑。
黃小跑這會見我心平氣和的,又看了眼胡鳳樓,然後就嘆了口氣,對胡鳳樓說:“二爺啊,你這火爆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秀秀為了救你,都能在兩天之內隨便的就找人嫁了,你看看你呢,馬上就要當你們胡家大駙馬了,也不讓秀秀有個歸宿,還把人家老公一家都給殺了,到時候你去當了你的駙馬爺,以後就是權貴了,在你們胡家仙里,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那你叫秀秀怎麼辦,你現在害的秀秀老公老公死了,弟馬也當不成,那你叫人家以後幹嘛?難不成還得守著你,孤老一輩子!”
當胡鳳樓聽到黃小跑在跟他說這話的時候,頓時就有些驚疑,連車都停下來了,問黃小跑說:“你說什麼?”
“我說你快要當駙馬了,我偷偷跟你講,整個東北仙家,都沒有我耳朵靈,前幾天胡翡翠和胡九霄,已經離婚了,金花教主現在正派人在找你,找你當她的駙馬爺,她之前讓秀秀必須跟別人結婚,才肯救你,秀秀二話不說,連自己以後幸福都不要了,就隨便找了個男人,湊了張離婚證讓我給金花教主送過去,讓你走過上手握大權的好日子,只要你娶了胡翡翠,以後估計我跟你說上一句話,都臉上有光了。”
金花教主,就相當於狐仙里的皇帝,誰被看上了,那都是榮耀,一句話就能給你帶來地位,也能一句話救你性命,自從上次金花教主跟我說過她要把女兒嫁給胡鳳樓,說我配不上胡鳳樓的時候,我心裡對胡鳳樓也不敢抱有太多期望,以後我們各走各的陽光道,各過各的獨木橋,只是讓我沒想到,胡鳳樓這次回來,卻是以一種讓我根本就沒辦法接受的方式回來,讓我和他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