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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鳳樓單手打開了水龍頭,將他的手放在了水下,因為他的一隻手正握著我的手,於是就低頭命令我說:“給我洗下手。”
看著胡鳳樓那滿手帶著血水的和粘液,我跟根本就不想觸碰他,但是胡鳳樓似乎已經知道他已經把我手腕處的骨頭捏錯位了,我一下沒聽他的話,他便又猛地用力,這股骨頭相互碰撞的痛苦讓我疼的都想在地上大滾,為了防止胡鳳樓用更加讓我承受不了方式來折磨我,我趕緊的把我的手向著胡鳳樓的手伸過去,給他手上擠上洗手液,將他手上的血污洗乾淨。
我跟胡九霄吐槽我從前所過的生活,那只不過是身體上的折磨,但是現在跟胡鳳樓在一起,那才是我的地獄,恐怕是地獄,我一生沒幹過什麼謀財害命的事情,我也沒有這麼痛苦,。
胡鳳樓見我這會聽他的話了,這才微微鬆開了一些我的手,在我拿乾淨的抹布給他擦乾淨手上的水珠的時候,胡鳳樓就底頭問了我一句:“疼不疼?”
這種明知故問的話,讓我對胡鳳樓瞬間就湧起了怨恨,我不想回答他這種廢話,但是我也不想一直都被胡鳳樓這麼操控,於是就對著胡鳳樓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一句疼。
在聽到我說疼的時候,胡鳳樓估計也是心軟了,於是就鬆開了我的手,此時他一鬆開我的手,我手剛才被他握住的地方,青黑髮紫,跟周圍潔白的皮膚比起來,顯得無比的猙獰和恐怖。
胡鳳樓此時就小心翼翼的拖著我的手給我將錯位的骨頭正位,在合上去的那一瞬間,我疼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見我哭了,胡鳳樓便伸手過來,本想給我擦眼淚的,但是在他手還沒向著我臉上摸過來的時候,便忍不住向我抱了過來,將臉埋在我的頭髮里,緊緊的抱著我,跟我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秀秀,我們走吧,去個沒人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我聽見胡鳳樓說這話的時候,想笑,但是笑出來的,卻是一串串止也止不住的眼淚,我曾經喜歡過胡鳳樓,但是我終於喜歡不下去了,我愛不起他,我給不了他所想要的,
“你放過我吧,要麼殺了我吧,求你了,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感情的話,就別再折磨我了。”
我對著胡鳳樓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根本就對他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到十八年前的話,那我真的求他,求他殺了我,我不欠他的,我不想活著還跟他能扯上什麼瓜葛。
胡鳳樓聽到我說這話之後,很久沒說話,緩了好一會,才對我說:“如果你走了,如果我把你殺了,那我怎麼辦?”
他怎麼辦關我什麼事情,我只想能離開他,越遠越好。
我沒回答胡鳳樓這話,但是在胡鳳樓說完這話之後,我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此時就在我家門外面蔓延。
這股氣息,層層疊疊的將我家包圍住,強大的,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厲害氣息。
並且,這氣息,我認出來的,是胡九霄的。
雖然我對胡九霄也沒有多少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在這個時候,當我感覺出來這股氣息是胡九霄的時候,我絕望的心,瞬間又燃燒起一絲想活下去,想要一個新生的欲望。於是趕緊抬起頭,向著四周看過去。
我都能感覺到胡九霄的氣息,胡鳳樓自然是不用說,他是胡仙,他比我的反應更要快。
胡鳳樓也知道胡九霄這會來了,他從我頭髮里揚起臉來,臉上擺滿了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見我在找胡九霄,於是就對我冷聲說了一句:“我剛才就對你說了,誰要是破壞我們的感情,下場就跟周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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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困於陣中
胡鳳樓他什麼都做的出來,當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特別緊張,警告胡鳳樓說:“胡鳳樓你別忘了,是誰給你脫罪的,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
此時我們身邊胡九霄的氣息越來越濃厚,胡鳳樓一邊盯著窗外瀰漫的氣息看,像是回答我,又像是在對著外面的胡九霄說:“我就不怕死,胡九霄要是有本事敢過來,我就敢跟他決一死戰,不是我他死就是我亡!”
在胡鳳樓說完這話之後,數十個胡仙齊刷刷的從窗外向著屋子裡飛了進來,而此時胡九霄也從這些胡仙身後走出來了,抬起臉直直的看著胡鳳樓,對著胡鳳樓冷冷的說:“你若是有本事,就先逃出了我的陣法再說,你已經把秀秀害的夠慘了,現在你又犯了殺生之罪,難不成你還想帶著秀秀跟你受苦嗎?!”
胡鳳樓最討厭聽的,就是胡九霄此時對他說出要他為我著想的話來,從前胡九霄說胡鳳樓,胡鳳樓還有所收斂,起碼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跟胡九霄頂嘴,但是此時胡九霄對胡鳳樓說出這話來的時候,胡鳳樓已經沒有了一點從前的態度,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不但沒有一點心虛,反而是嘲諷起胡九霄來,跟他說:“胡九霄,你也別老在這裡做好人了?我知道你看上秀秀了,但是昨晚你不是跟秀秀睡過一覺嗎?你要是真的對秀秀安著好心,你怎麼可能會把她帶到你家裡去跟你睡覺?你不跟我一樣嗎?都是山里修煉的畜生,就別裝什么正人君子。”
胡鳳樓一口一句我跟胡九霄睡過,聽得我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扇死他,而胡九霄此時聽著胡鳳樓一直都在說我跟他睡過,也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就對著胡鳳樓說:“既然你已經認為秀秀跟我睡過了,那何不放手,也免得讓你以後臉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