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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點頭。
於是他們也不再等了,一邊分出人繼續尋烏晶晶二人下落,一邊去找劍宗的人。
羿升道尊沉默片刻,道:“將人請到主殿來。”
眾人應聲,知曉這便是道尊要親自主持大局了。
陽九、陽十跟在三長老、四長老身後,先行去了劍宗下榻的長風院。
之所以要去兩位長老,是怕當場撞上寧胤。寧胤可並不是可以小覷的人,好歹也是一宗之主。
若是叫他再從眼皮子底下跑了,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誰知道他們剛一進門,便見到了寧胤端坐在院中,抬頭道:“你們來了?”
倒像是等了他們很久一般。
三長老見他這般姿態,自然胸中怒意更甚,厲聲道:“寧胤劍尊大搖大擺入我伏羲宗,更有心謀害我宗。還請到大殿之中,當著我們宗主的面說個清楚!”
“怎麼是我要謀害伏羲宗?我在此,只為洗清我身上的冤屈。”寧胤露出點笑意,“走罷,到羿升道尊面前去,我要仔細說一說,隋離是如何陷害我的。”
劍宗弟子聞聲,個個面露尷尬之色。
他們心下自然偏向宗主,但宗主先前叫宗門蒙了羞,在劍冢的時候,隋離道君和烏姑娘也並未介意他們劍宗身份,依舊多有照拂。
這一時間,他們被夾在了中間,實在難受得很。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寧胤到了大殿中,他笑道:“不妨請其他宗門的人也一併前來,且聽一聽我身上所蒙的冤屈。”
“你這是何意?”
“我憂心伏羲宗護短,顛倒黑白。”寧胤冷笑道。
寧胤話音落下,金禪宗的人便來了。
濟空雙手合十,問道:“聽聞無相子被匆匆叫走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濟空當然知道應該是烏晶晶不見了。
他此時前來,便是為洗脫身上的嫌疑,只裝作不知。
隋離並不理會寧胤的張狂,他盯著濟空,出聲道:“烏姑娘不見了。”
濟空面露驚異之色:“什麼?難不成是什麼妖邪侵入了伏羲宗?”
寧胤再度冷笑:“哪裡有妖邪入侵呢?那位烏姑娘自己便是妖邪了。”像是與濟空一唱一和。
阿俏臉色驟變。
她怕寧胤,便只站在了屏風後,眼下聽了話,幾乎要忍不住衝出去為烏晶晶辯解。但她知曉,她不衝出去,才是最對的。所以只能生生忍住了心頭的憤怒。
此時陽九拍了拍她的肩,傳音道:“道君命你我二人前去劍宗,辨認其中可有你的族人。”
阿俏點點頭,忙跟著去了。
“寧胤劍尊敢說自己身上的舊疾,究竟是什麼東西嗎?”這廂三長老問。
“有何不敢?我身中白頭蠱。這蠱正是烏姑娘那侍女阿俏下的。我方才進門,便察覺到隋離道君似是有些不對勁。他也被下了白頭蠱是不是?可見正是那烏姑娘下了蠱,然後便逃跑了。道君可知自己的艱難處境?還要再維護那烏姑娘嗎?”寧胤把早就想好的倒打一耙的話說了出來。
“她下蠱給我,為何要跑?”隋離反問。
“自是因為這蠱毒害人,她自知害了伏羲宗的大寶貝,又怎麼敢停留?”
“害人嗎?此蠱可使二人同生死,共白頭。你身受之苦,我也能一同嘗之,做到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我倒是覺得好極。”隋離頓了下,道:“大抵只有那心思不軌之人,才會覺得可怖。”
寧胤:“……”
他面色難看地咬了咬牙。
隋離不生氣?竟然還覺得這樣好?隋離不是見過他蠱毒發作時的狼狽模樣嗎?
好,好一個伏羲宗的偽君子!這一番話,便是要指他為心思不軌之人!這是還沒忘記踩他一腳啊!
“隋離道君難不成與這烏姑娘是真心相愛?”寧胤不信。
隋離頓了下。
相愛?
隋離心下不虞,只道:“不然為何要舉行結侶大典?”
濟空聞聲,萬分震驚。
連其他聽聞風聲,陸續趕來的宗門聽到這裡,也覺得分外震撼。
“她不會跑。”隋離說罷,話音一轉,“倒是敢問金禪宗,今日可是叫佛子送了一面鏡子給烏姑娘?”
濟空沒想到隋離被寧胤這樣干擾,也還是能這麼快注意到鏡子。
撒謊無用。
濟空點頭道:“是。”
“烏姑娘失蹤,那鏡子也不見了。”隋離道。
濟空:“那……難道是誰人為奪法器,因此殺害了烏姑娘?”
聽見“殺害”二字,隋離胸中不知為何驟起一股戾意。
隋離:“是嗎?敢問那法器名叫什麼?作什麼用的?”
濟空道:“名花緣鏡,上面刻有佛花,帶在身邊可靜心驅邪。”
隋離:“一件靜心驅邪的法器,便得引得一個人,在伏羲宗奪器殺人?”
濟空心中“咯噔”,意識到隋離恐怕是在套自己的話。
“就算如上師所說,真有一個這樣的人。”隋離頓了頓,又冷聲道:“伏羲宗的大師姐,修為不低,更有無數法器護身。這人怎麼能殺了烏姑娘的同時,還殺了我伏羲宗的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