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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銜月用的是專門的批發軟體,就是擔心有些商家是經銷商,還要花時間調貨什麼的,這些包裝袋批發起來價格十分划算,一共才花了差不多一千塊錢。梁銜月和商家講明要急用,還多掏了加急的快遞費,希望這些包裝袋能儘快送到手上。
梁康時下去很久還沒上來,梁銜月正要下樓去看看,甄敏和梁康時就一前一後的推門進來了。
他們懷裡抱著巨大的紙箱子,看起來倒不怎麼沉,放在地上的時候沒出什麼聲音。
「媽,你這買的是什麼?」
甄敏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樓下還有沒搬上來的,三大箱子的衛生巾,還有一箱是衛生棉條和月經杯。」
梁銜月和她對視一眼,齊齊地苦笑了一下。本來就夠難的了,做女人更難。
她想起海島里可以種植棉花,主動說道:「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用,要是不夠的話,我們可以用棉花和棉布自己做。」
甄敏說:「那樣太麻煩,這種東西最要乾淨。我估計買的這些應該差不多夠用了,不行就學著用月經杯,那個消毒可以反覆用的。你說起棉花我倒想起來了,天氣再冷下去,家裡的被子不夠厚,你們的羽絨服也太薄,這個我得記下來,明天去買。」
梁銜月弱弱地提問:「媽,咱們的錢還夠嗎?」對家裡有多少存款和可變現的首飾什麼的,梁銜月其實不太清楚。她自己倒是攢了十多萬塊錢,大城市工資高房租也高,雖然梁銜月沒什麼熱衷的娛樂活動,工作兩年能攢下這麼多錢已經算節儉了。
梁銜月坦白了自己的存款,甄敏也把家裡的情況講清楚。
「我和你爸你也知道,在農村住了那麼多年,一把年紀才買了城裡的房子,又盤了個小門店,手上的現金確實不多,也就十萬塊出頭。要是來得及的話,還能把房子和門面抵押給銀行。現在眼看著是來不及,只能看看等大雪下過了以後,要是秩序還沒亂,銀行還能貸出錢來,就能再有一筆現錢。」
兩下湊在一起,一共差不多有二十五萬。一家三口算起了自己今天的花費,甄敏在超市供應商那訂貨是筆大花費,雖然只付了定金,但後續加在一起要至少要花兩萬多塊錢。那幾大箱衛生巾是批發價,也花了四千多塊錢。
梁康時買糧食也花了小兩萬塊錢,又雜七雜八的買了些工具和藥品,就按兩萬塊錢算。
梁銜月今天只買了抽真空機和真空袋,一共花費三千元。
僅僅是第一天,差不多五萬塊錢就花出去了,幸好最要緊的糧食已經有了。接下來還有藥品需要補充一些,防寒保暖的衣物需要添置,再多的就是要為可循環發展和提高生活質量做準備了。
「應該夠用了。」梁康時說,「不夠就再出去借點。老黃或者是大姐家,他們肯定會借的。」
話說到這兒,三個人都沉默下來。梁康時是家裡獨苗,爹媽走了以後除了甄敏和梁銜月以外再沒有親近的人,只有老黃一個朋友,兩個人三十幾年的交情,關係好的像親兄弟一樣。甄敏這邊有一個親姐姐,前幾年離婚了,膝下一個女兒田薇。
要麼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要麼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要不要告訴他們天災即將發生的事情呢?
可是但凡要說這件事,總要拿出證據來,總不能說梁銜月做了一個預知夢,夢見的東西都會成真吧?他們一家願意相信,是因為梁銜月的海島空間。但是身懷空間這種秘密,哪敢拿出去亂講!
梁銜月的大姨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好,連她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前兩天還特意跑到後山打了一下午的榛子,就因為去年這個時候梁銜月在她家嘗到後誇了一句好吃。
「大姨還是信得過的吧?要不要稍微透露一點?」梁銜月猶豫著說道。
沒想到斬釘截鐵反對的反而是甄敏。「你想說多少,說的淺了他們不會在乎,說的深了就要拿出證據來。」
看見兩人驚訝的眼神,甄敏接著說道,「我當然信得過我姐,那是我親姐姐。我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會害我,但是你們想想,薇薇是她親女兒,總是信得過的吧。薇薇要是知道了,你敢賭她絕對不會告訴她那個出軌再娶的爹嗎?血濃於水,那畢竟是她親爹。她爹剛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會不會告訴他們?一傳十十傳百,還有什麼秘密在?我怎麼敢拿月月的安危去賭別人願不願意幫我們保守秘密!」
甄敏說完這些,語氣稍微緩和了點:「但是我姐我肯定不會不管,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和薇薇一口吃的,反正我問心無愧。」
梁康時和梁銜月兩個人都被這一番豪言壯語震住了,他們也打心眼裡不願意透露一絲一毫關於海島空間的秘密。聽了甄敏這番話,一直壓在梁康時心頭的那顆石頭也被挪開了,他把老黃當兄弟,將來兄弟有事他也必定盡心竭力,絕不會看著他們一家吃不上飯。
不過雖然不能直說,但委婉的提醒卻不礙事。今年的天氣古怪,順著話茬說上兩句,提醒兩家人多準備防寒的衣物,囤點蔬菜糧食過冬也順理成章,就看他們能聽進去多少了。
這個話題導致氣氛有點沉重,梁銜月主動開口打破了過於安靜的氛圍:「老爸老媽,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們帶進海島空間吧?」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小可愛問這篇文會寫多長,看了一眼我的大綱,希望六十萬能打住……一本比一本長了,怎會如此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