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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銜月一家人經過商討後,覺得還是應該給黃一峰夫妻兩個人提個醒。他們倆知道梁銜月會做一些預知未來的夢,把有些事告訴他們,也讓他們有個準備。
不過也不必合盤托出,甄敏站在黃一峰家的院子裡,一邊看著他們二人平整土地,準備種些小菜,一邊說道。
「月月又做夢了,就是關於天上的紅雲。」
易君朝著甄敏看過來:「這雲彩出現到現在也沒什麼影響,難道月月夢見後來的事了?」
「是啊,她說這雲彩可能是一種大氣污染,現在對我們的影響看不到,是因為出現的地方離我們遠,但不能說以後都沒有影響。要是聞到空氣里有異味,千萬要躲到家裡,最好帶上口罩,不要打開門窗,就像沙塵暴出現的時候那樣。」甄敏歷數著梁銜月說出的幾個注意事項,「還有不要淋雨,雨里髒的很,指不定就含著什麼化學物質。」
黃一峰在地上刨出一壟溝,準備丟種子進去,隨口說道:「咱們這都多久沒下雨了,去年那麼長的一個冬天,一片雪花都沒有,地都干成什麼樣了,幸好村里還有個深水井能打水,要不都過不下去了。」
他這話剛說完,手背上嗒嗒一聲落下來一個水滴。
下、下雨了!
黃一峰腦袋有些懵,他要是求雨這麼管用,也別讓村里人建什麼祠堂,直接把他供起來算了。
「趕緊回屋去啊!」易君拉了他一把,「還真下雨了,小敏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他們三個人急匆匆的回到屋裡,身上也落了幾滴雨。甄敏十分緊張,把露在外面的手掌翻來覆去的看,倒沒看到什麼變化。
易君轉過身來看著她的額頭,疑惑的問道:「小敏,你這是剛剛撞了下嗎,有點發紅。」
甄敏抬手摸了摸額頭,不痛也不癢:「沒有啊?」她出門到黃一峰家之前還照了鏡子,沒看到有什麼紅印。她心裡一驚,想到剛剛似乎有一滴雨落在頭上,讓她隨手拂掉了。
甄敏連忙去看自己的手背,剛才這裡還沒什麼異常,現在擦去雨滴的右手手背也有些發紅,還有點熱熱的。
黃一峰也叫到:「我的手也紅了,還有點癢。」他反應過來,「難道是剛才的雨?這麼厲害!」
不過還好,他們在剛開始下雨的時候就連忙躲進了屋子裡,身上不過落了零星幾個雨點,只是接觸過雨滴的皮膚有些發紅,很快就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可是很多人不像他們這樣幸運,提前就對雨滴有了防備。當第一滴雨落下來的時候,發現下雨的人們打心眼裡高興,家裡的菜種子剛播種下去,這時候來一場雨,很快就能破土發芽。眼看著都快旱了一年,沒想到春雨來的這麼是時候。
可是很快他們就覺得不對勁,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覺一開始是清涼的,可隨著雨落的越來越密,身上反而起了一種灼熱的感覺,就像是被熱水燙了一下,皮膚也逐漸發紅。
許多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雨是有問題的,連忙撒開步子往家裡跑。離家近的人還好,一衝回屋裡就趕緊把身上濕了的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打了水擦洗雨滴接觸過的地方,身上雖然依舊紅腫刺痛,好歹沒有加劇痛苦。
那些在野外的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無論何時,山上都有著一大批伐木的村民,即使冬天已經過去,一天三頓做飯也需要柴火,山上的樹林經過這一冬天,已經後退到了需要走上兩個多小時才能到達的地方,那些拖著柴火回家的村民放眼望去,四周毫無遮擋,身上又癢又痛,只能拋棄了手裡的樹木,哀嚎著尋找著能遮雨的地方。
梁銜月也不知道酸雨會來的這麼快,尤其是父母現在都不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雨淋到。甄敏在黃一峰家應該沒事,梁康時挑著一擔子柴火去四爺爺家了。梁康時怕梁靜上山砍樹遇到酸雨,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阻止他,乾脆自己挑了一擔子柴去看他們,有了這擔柴,梁靜應該短時間內不需要上山了。
不知道老爸這時候是在路上,還是已經到了四爺爺家。梁銜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是太過小心了。老爸發現下雨,就算沒有到四爺爺家,也會隨便找個附近的人家進去坐一坐。而且這酸雨的威力雖大,但是落在身上一滴兩滴的,倒還不至於受多嚴重的傷。
她看向自己在酸雨剛開始時就急忙放到外面窗台上的東西,屋裡的窗台上還架著正在錄像的手機。梁銜月想知道酸雨的威力,所以擺了東西出來實驗。
酸雨來的毫無預兆,梁銜月急急忙忙的取出了幾樣東西。一塊石板、一棵大白菜,還有一塊木頭。
雨下到現在,石板是受損害最嚴重的東西,上面出現了很多坑洞。大白菜一開始沒有什麼變化,隨著雨下的時間越來越長,外面的葉片肉眼可見的枯萎了起來。只有木頭受到的影響最小,幾乎看不到變化。
等這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半個多小時,停下來的時候,一厘米厚的石板變薄了一半,石板看起來最堅固,受的影響卻最大,應該是石板里的碳酸鈣和酸雨里的化學物質發生了反應。
梁銜月帶了好幾層手套,把窗外的大白菜拿到狄托盤上,最外層的大白菜像是在垃圾堆里放了三四天,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而且捏起來的感覺就像是腐爛了一樣,梁銜月一層層扒開看,大白菜外面六七層的葉片都蔫下來,只有菜心還稍微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