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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倆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屋睡覺去了,也沒有多想,本來嘛,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誰也躲不過去,不過,倒還真為那位死者惋惜了幾句。
第二天,紀曉微起了個大早,她每天都是這樣,已經養成了習慣,早晨起來先去花田裡看看,瞧瞧那些花的長勢,然後才回來吃飯。
今天也不例外,紀曉微換了運動服,一邊慢跑,一邊朝田裡去,剛跑出不遠,就聽到大槐樹底下兩位村子裡的大娘大嬸在那端著碗,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什麼,紀曉微本來沒有留意,後來聽著稀罕,就停了下來,認真的聽了。
談話是這樣的,那位姓張的大娘先端著碗坐到樹跟下,隨口問後邊跟著的李大嬸:「哎,他大嬸,你聽說了吧,村東頭的林拴昨天晚上沒了?」
「咋沒聽說,你說這人去的也怪可惜的,才多大點歲數啊,我昨天一聽哭喪的聲音,這心裡就跟著不好受了。」李大嬸一邊吃飯,一邊跟著嘆了兩口氣。
「你不知道啊,聽說林拴死了有一會兒了,竟然又坐起來,到外邊轉了一圈,然後才死停當了,當時我們家那口子在他家幫著料理喪事,真的給嚇壞了,昨天晚上回來,一宿都沒睡著覺。」張大娘往李大嬸跟前又湊了湊,小聲的說著
紀曉微正好聽到她這一句,一下子吸引住了,也跟著坐了過去,好奇的問:「張大娘,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他們沒看清楚,人還沒斷氣就以為死了,才會出這種事的。」
「什麼啊,你小丫頭知道啥,那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當時好多人都在呢,大夥都摸著身子都涼了,這才趕著要穿壽衣,沒想到這壽衣還沒穿好呢,人就又坐了起來,僵著身子,直直的就走了出去,在院子裡的樹下轉了幾圈,又回屋裡躺下來,這才不動了。」張大娘見紀曉微不相信,就又把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又指出哪個哪個見到了,誰誰可以作證之類的。
紀曉微很不解,要是以前她聽到這話,肯定會先嘲笑兩聲,認為傳這話的人是愚昧無知,或者是別有用心,可自從得了神筆之後,紀曉微對於這種事情也相信起來,眨了眨眼問張大娘:「大娘,照你這麼說還是真的了,可為什麼啊,這人死了怎麼還會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大娘看紀曉微這個大學生都有事情向自己請教,一下子就興奮起來,連飯也顧不上吃了,拉著紀曉微就擺起了龍門陣:「這是咱村子裡古老相傳的,你們年輕沒有聽到過,今天大娘給你說說。」
「大娘,你說說,我聽著呢!」紀曉微一聽是古老傳說,也開始集中起了精神,支著耳朵聽了起來。
「據說啊,很久很久以前,咱村子裡的後山上長了一種草,這種小草很不起眼,平常也沒人注意,不過,老人們都叫這種草傀儡草的,聽說這人吃了之後,死了都還可以再起來走動走動,要是有厲害的高人拿了這種草,就可以指揮死人了,可惜的是我沒見過,就是聽老人們說的。」張大娘一邊想一邊說,看紀曉微聽的入神,也挺高興的,越說是越來勁。
「依我看啊,這個林拴肯定也是到過後山,指不定就是吃了那種草,才會這樣的。」最後,張大娘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出來。
紀曉微一聽這事,心裡驚訝不已,跟著拉了張大娘的手急問:「大娘,你見過這種草沒,能說說長啥樣子嗎?」
還別說,張大娘是沒見過,不過她家的老人見到過,把那樣子說的很詳細,張大娘也記在心裡,紀曉微現在問起來,張大娘就把那草的樣子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又在地上拿了樹枝仔細的畫了,紀曉微看著,仔細的記在心裡,想著有時間了要給空間增加一種新的物種。
上午的時候,爸媽都去林拴家幫忙,紀曉微看家裡沒人,就鑽進空間裡面,把那種傀儡草畫了下來,可是,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往常紀曉微只要畫出一種植物,就會很快的在紀曉微指定的紅土地上紮根,可這傀儡草卻不是這樣。
暗紅色的小草一直在空中懸浮著,不住的轉著圈,讓紀曉微心裡越發的驚訝起來,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傳說中的傀儡草,據說能夠練制,主人決定,種植還是毀掉。」不知道啥時候,空中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吸引了曉微的注意力,抬頭望天,什麼都沒有,紀曉微心裡有點慌張,張口就問:「你是誰,到底在哪,出來讓我看看。」
「主人,我就是你手裡的筆……」聲音再度響起,紀曉微拿起那枝白玉筆舉到眼前,有點不相信的問:「你,能夠說話?」
「是的,主人,我是有智能的筆,當然能夠說話,主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神筆再度開口,讓紀曉微心裡驚喜交加。
「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以前你沒有說過話,現在突然開口了?還有,你是誰,怎麼出現的,……」一連串的問題問出,紀曉微越問越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問什麼了。
接著,神筆緩慢的解答了紀曉微的問題,原來,以前紀曉微畫的那些動植物都是自然界中很普通的,並沒有什麼稀罕處的生物,所以,神筆根本不需要出聲提醒,可今天紀曉微畫的這株傀儡草不一樣,這是一種傳說中的凶物,如果不了解隨便使用或者賣出去的話,會很兇險,所以,神筆才會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