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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什麼都沒發生,她們以為各種辟邪的東西起效果了。
隔了一天後,公司舉行品牌促銷活動,兩個人跟著忙到晚上,再吃完夜宵,快十一點了。
緊趕慢趕趕上了末班車。
末班車乘客很少,加上兩人六七個。
忙活一天很累,兩人坐在車的最後排靠車窗位置,像兩隻疲憊的小鳥,靠在對方身上打盹。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岸迷迷糊糊睜開眼,想看看到哪裡了。
外面黑呼呼的,很遠的地方才有幾絲光亮。
路燈壞了?
左岸挺納悶的,揉揉眼仔細看向窗外。
夜色太黑了,公交車車燈都不那麼亮了,只能看清前面幾米的地方。
左岸驚訝睜大眼,她看到了什麼?
農村外婆家那種坑坑窪窪的土路。
她們上班的地方,也算市中心,租的房子,同樣繁華區,怎麼可能有這種土路?
左岸推醒朵朵,兩個人一起看,確定沒看錯。
難道前方修路,或者公交車改道了?
兩人想問問,但是,疲憊的夜歸人,個個閉眼小憩,不太好意思打擾,去問司機吧,有點遠。
過了一會後,公交車緩緩停下,沒有報站名,兩人仔細使勁看公交站牌,發現竟然寫著某某村。
某某村!
再想想剛才到現在,一幢樓,一輛車也沒看到。
兩人瞬間頭皮發麻。
還好,車門緩緩打開,走上來個人。
人多了壯膽,有人上來,說明應該沒啥問題。
左岸聲音抖的都出顫音了:「其他人都睡著,我倆不好意思問,想著問問這位剛上來的乘客,這是哪裡......然後......」
沒然後出來,她又和朵朵抱在了一起。
直播間:「.......」
又想聽又害怕。
梁景瑤嘆口氣,想了想,換了個地方直播,從住的地方走到大殿,視頻對準她的神像,溫和道:「現在不怕了吧。」
還那句話,土地神再小也是神,妖魔鬼祟不敢靠近。
倆姑娘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大師,還是剛才的背景吧。」
直播間眾人附議:「對對,大師,夠嚇人的了,您就別再烘托氣氛了。」
土地廟大殿的燈光不怎麼亮,神像猙獰,像極了鬼片裡惡鬼即將出場的畫面。
梁景瑤:「.......」
看看吧,神仙都淪落成啥樣了。
左岸繼續講述之後的可怕遭遇。
上來的是個女的,一身白衣,長發飄飄,挺仙的,看不清具體年齡,她看看周圍,徑直走向車后座。
倆人挺高興的,車裡那麼多空座,還擔心她坐前面呢。
白衣女子從前門走到下車門,此時距離只隔了幾個座位,也就是三四米,左岸忽然驚恐睜大眼,她看到,她看到,白衣女子不是走著來的,是飄著的,腳不沾地。
朵朵同樣看到了。
那一刻,一股涼氣直衝兩人腦門。
倆人沒大喊大叫,嗓子像被什麼堵住了,也沒力氣跑,腿軟的像灘爛泥。
兩人宛如兩隻鵪鶉,把頭深深埋到椅背,又不敢閉眼,那樣更害怕。余光中,看到白色的裙子飄到身邊,待了幾秒鐘,飄去了前面。
直播間快要窒息了,又是兩人同時看到髒東西,總不能一起出現幻覺吧。
故事沒有結局。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不敢動,也不知道白衣女子什麼時候下去的,直到燈光忽然大亮,外面景色變成了熟悉的城市。
事件還沒結束。
左岸大概害怕過頭了,身體產生了抗體,說話不抖了:「我說兩次了,該你說今晚遇到的事了。」
直播間:「.......」
還沒結束,還有?
朵朵為了減少恐懼,宛如沒有感情的機器,一口氣不帶標點符號幾句話就給說完了。
有了昨晚的遭遇,今天下班沒敢坐公交,坐的網約車,當走到單元門時,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到個古裝女子,就是那種古裝電視劇里那樣的女子,腳不沾地飄過,飄向小區中心的小公園。
倆人知道不該怎麼辦,總不能報警吧,也不認識什麼大師道士啥的,正好想起這幾天的熱搜,她們本打算,就算跪下來求也要讓梁景瑤給看看,沒想到中獎了。
左岸哭唧唧道:「大師,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都不敢在這裡住了,可是剛交了半年租金,合同里說了,提前退租扣三個月房費。」
「不用退。」梁景瑤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斟酌了番,「打開手機搜索,搜你們住的小區名字,再加女屍。」
倆人乖乖照做,十幾秒後,驚恐抬起頭。
她們搜到了條本地新聞。
幾天前,就在小區隔壁的護城河,發現一具無名女屍,因為身上沒有任何提供證明的東西,警方發布通告,希望廣大市民提供線索。
通告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窗外飄著的人頭。
梁景瑤淡淡道:「人死之後,如果沒有黑白無常接引,魂魄會在屍體周圍遊蕩。」
見到死去的人雖然很可怕,但好歹知道發生了什麼。
左岸急切道:「那,那另外兩個呢。」
「孤魂野鬼。」梁景瑤分析道,「公交車女鬼,大概率因為公交車對她很重要,具體什麼原因,反正和你倆無關,中間你倆看到外面景色變化,其實遇到了鬼打牆,車子還在正常行駛,至於第三個——幾百年的女鬼,或許小區正是她以前住的地方,總之,和你倆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