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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我心情何時不好過?」
它也不揭穿她的嘴硬,只是看著她研墨書寫的模樣,不禁疑惑:「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不去找南宮導了嗎?」
「為什麼是我去找他?」黎諄諄手中毛筆一頓,「我找他,便是我落了下風,自然是要讓他來找我。」
26呆住了。
南宮導如今怕是正在氣頭上,要不然也不會一怒之下將她扔出了無妄之海……他怎麼可能會主動來找她?
黎諄諄卻沒再多解釋,只是埋頭疾書著什麼。
直至她停下筆,26才看清楚她在寫什麼——天山掌門招納弟子啟示:招收元嬰期以上修為弟子,身量修長者優先,丰神俊朗者優先,四肢健碩者優先,朝氣蓬勃者優先。
「諄諄,你要收徒弟?」
黎諄諄頷首:「我既然回了天山,也不能遊手好閒。總要後繼有人,招幾個座下徒弟。」
作者有話說:
3月1日休息一天~正文將要接近尾聲啦,接下來更新可能會不太準時(儘量保持日更)
ps:後面幾章含導量會逐漸增多,番外也會掉落關於諄諄和導哥的內容~麼麼啾
第81章 八十一個前男友
說是這樣說, 但26看著告示上的招生要求——身量修長者優先,丰神俊朗者優先,四肢健碩者優先, 朝氣蓬勃者優先——它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不像是在招徒弟, 倒像是在找夫婿。
若是將這招生的告示貼出去, 傳到南宮導耳朵里……恐怕會火上澆油。
只不過就像是黎諄諄所言的那樣, 她要是現在回去主動找了南宮導,那她便落了下乘,到時候還不知道他要怎麼拿喬。
與其跑回去無妄之海受辱, 還不如在天山做個威風的掌門,收幾個徒弟,先晾一晾南宮導。
黎諄諄又謄抄了幾份告示,於傍晚時召來天山弟子,將告示貼了出去。
班十七不知道去了何處, 倒是王徽音晚上回了凌霄峰。
過去這兩年時間,王徽音的修為沒什麼太大的長進, 勉勉強強突破到了金丹期初期, 卻還是未曾辟穀,回來凌霄峰第一件事便是進了廚房做飯。
她一邊燒鍋, 一邊跟黎諄諄揚聲說著話:「諄諄,你是沒瞧見他們抱在梅花樁上, 面對面一張臭臉卻又不敢鬆手的模樣……等站夠了時辰下來的時候, 他們走路都用手扶著腰!」
大抵是這兩年受了不少窩囊氣, 王徽音談及此事時,臉上不加掩飾地寫了『我好爽』這幾個字。
黎諄諄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附和了王徽音幾句, 像是想起了什麼, 緩緩開口詢問:「十七師尊,這兩年都在做什麼?」
王徽音本就是粗神經,聽她如此問道,並未多想,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白日不醒,夜裡不睡,閒來無事便抱著酒葫蘆賞月飲酒,坐在樹下撫琴唱曲兒,時而再看看野史話本子,日復一日也是無趣。」
黎諄諄點頭:「他與你同住在凌霄峰?」
「同住……」王徽音不知怎麼,卻是臉頰紅了紅,忙不迭搖頭,「沒有同住,班掌門只偶爾歇在凌霄峰殿內,大多時候都不見人。」
黎諄諄本是打算探一探班十七的事情,瞧見王徽音臉上的薄暈,不由挑起了眉:「徽音,你喜歡他?」
她問的直白,倒是讓王徽音呆了呆,而後慢慢埋下了頭,扯著唇:「……沒有。」
黎諄諄覺得王徽音這個人最有意思的地方,便是不管她想什麼,都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無須費心加以揣摩,一眼看過去便明了。
她的喜怒哀樂表述的也十分直接。
譬如她當初跟董謠是好朋友時,便掏心掏肺對董謠好,董謠在她面前有意無意說上黎諄諄兩句壞話,她就被當了槍使,屢次對黎諄諄出言不遜。
但當她意識到黎諄諄並不像董謠所說的那般惹人厭,反而是個遇事冷靜果斷,比男子還要有魄力的姑娘時,她又能拋下面子,找到黎諄諄為先前的冒犯而道歉。
王徽音便如同一條直來直去的直線,簡單易懂,相處起來也輕鬆。
而不像班十七,瞧著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卻讓人捉摸不透,只覺得深不可測。
「徽音。」黎諄諄喚了王徽音一聲,待王徽音抬起頭,她輕聲道,「你喜歡上誰都沒關係,沒有人可以完全把控住自己的心。」
「但不論何時,不要為了任何人而弄丟原本的自己。」
王徽音怔了許久,大抵是聽懂了,又好像是沒有聽懂,卻還是點了點頭:「我……我記住了。」
黎諄諄不是個喜歡說教的人,只提醒了王徽音一句,便又將話題扯了回來:「兩年不見,你沒怎麼變化,倒是十七師尊變化很大……不但不喝酒改喝茶了,還換下了那條粉裙子。」
「只是近來才如此。」王徽音沒聽出她話語中的試探,自顧自道,「他最近怪得很,戒了酒,換回了男裝,白日也不怎麼睡了,一出門便是許久。」
黎諄諄從王徽音話語中,捕捉到了關鍵詞『近來』和『最近』,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先前班十七說的那句——你師娘的事情,再過段時間你便知道了。
看來班十七的異樣,或是與他死去的夫人有關係?
她沉默了一陣,正準備再從王徽音嘴裡套些話出來,班十七卻不知何時走到了廚房門口,他倚著房門似笑非笑:「乖徒兒,你要招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