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
她輕蔑的態度令南宮導眸色微沉,他骨節分明的手掌,把玩著手中笨拙的無名劍:「我們打個賭?」
黎諄諄挑眉:「賭什麼?」
南宮導微微俯下身子,在她耳畔輕聲道:「你若是贏了,從此以後我便做你的狗,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那你贏了呢?」
「今天晚上和我睡。」
作者有話說:
抱住小可愛親一大口~感謝小可愛們對甜菜的支持~愛你們!
第55章 五十五個前男友
南宮導總是這樣, 那些臊人的字詞從他口中說出來便顯得輕描淡寫,仿佛他說得「睡」真的只是單純的和衣而眠。
「這個賭注顯得我很虧。」黎諄諄側眸看著他,「倘若你輸了, 你不但要做狗, 還要放棄我系統欄里三分之二的賞金。」
他一口應下:「好。」
南宮導本就對她的賞金不感興趣, 先前在她提出分他一半賞金時, 他看著她那略微咬牙切齒的模樣,便知道在她眼裡,不管他怎麼折磨她, 都不如分走她的蛋糕來得更痛苦,更猛烈。
他記得外祖父曾跟他說過一句話——你想要什麼,什麼就困住了你。
黎諄諄想要錢,那錢就是她的軟肋,他提出要三分之二的賞金, 不過是精準拿捏了她的痛點而已。
南宮導本以為互換身體後,他清楚了她的一切, 便掌握了主動權。
但似乎, 即便她不再利用系統的便利控制他,她想要什麼, 最後他還是會去做。
他如此清醒,他知道她的虛偽和惡劣, 他看得透她的心思和算計, 而她只要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感情, 他便心甘情願淪為她手中的刀。
因為他想要黎諄諄。
不止是人,南宮導想得到她的心。
王徽音本是在一旁抱著琴受班十七指點, 遠遠看到了上了擂台的張淮之和向妥釋, 她忍不住湊到黎諄諄身旁:「諄諄, 你看那裡,比試要開始了!」
鼓聲乍響,猶如兩軍對戰前激昂的擂鼓,由遠至近傳來,震耳欲聾,似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氣勢磅礴。
場地上擂台兩個並為一排,共有五排十個圓形擂台。第一排的兩個擂台上,分別站著一雙劍修,其中身著鮮妍紅袍的張淮之顯得極為乍眼。
或許是因為他前日在東衡山的地下擂台受了極重的傷,即便服用了班十七的藥,休息過一宿後,他的臉色還是蒼白。
黎諄諄看了張淮之一眼,問王徽音:「你發小什麼修為?」
王徽音想了想:「好像是元嬰期中期。」
黎諄諄揚起首,在場地里望了一會,果然看到了雲層座位間,抱著托板四下穿梭的少年們。
她伸出手招了招,便有眼尖的少年一陣小跑著過來,神情恭敬道:「姑娘要下注嗎?」
這些少年都是出自鹿鳴山,既然是比試,總會拼出個勝負來。近千年的宗門大比都是在鹿鳴山舉行,因此內城的三大家族嗅到商機,便以修士們的勝負來開盤坐莊。
「下。」黎諄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張淮之,沒有過多思考,「劍修擂台上的三號修士,他的賠率是多少?」
少年先是看向擂台,而後熟稔地翻著手中的報名冊,在看到張淮之的名字和宗門時,道:「此劍修不知名,賠率是一賠十。」
一賠十,也就是說,黎諄諄買的時候花一塊靈石,若張淮之贏了,她就能拿到十塊靈石。
少年詢問:「姑娘要下注多少靈石?」
「一千極品靈石。」黎諄諄將先前張淮之交給她的靈票取出來,遞給少年,「壓三號贏。」
少年微微有些訝異。
倒不是因為這下注的金額過大,而是因為她毫不猶豫將如此巨額,眼也不眨一下壓在一個無名小輩身上。
黎諄諄這一舉動也引來了周圍座位上的眾人矚目,前後排座位上的弟子們紛紛向她看來。
「這姑娘可真有錢,一出手便是一千極品靈石。」
「有錢有什麼用,那也是冤大頭!四號劍修我剛剛才打聽過,出身東衡山宗門,也算是名門大派了。而那三號劍修則是出自……出自什麼倦宗,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個門派,怕就是來湊數的。」
「照你這麼說,那我應該壓四號贏了?」
「這還用問嗎?你看看四號劍修著白衣,一看便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而那三號穿得是什麼……喜服?」
說話的人禁不住小聲笑道:「你再看那押注的女子,她身上也是喜服,兩人一看就是夫妻,自然是心甘情願做冤大頭了。」
就連王徽音都禁不住勸道:「諄諄,向妥釋這個人雖然性子又倔又臭,但他的劍還是很厲害的……你要不然壓少一點?」
黎諄諄好似沒聽見身後弟子的譏笑,她拍了拍王徽音的手,示意她不必憂心,而後將靈票交給少年後,目光移向了擂台。
張淮之與向妥釋立在擂台上,有鹿鳴山的裁判上前搜查過兩人身上有無攜帶暗器後,手執鼓錘重重砸下。
隨著三聲鼓聲落下,比試便算是正式開場。比試輸贏的規則很簡單,只要一方掉下擂台,或者對手主動開口認輸,這便算是贏了。
向妥釋將手中長刃緩緩出鞘,張淮之卻動也不動,好似並未將向妥釋放在眼中。
這幾乎等同於羞辱的舉動,成功激怒了向妥釋,他足下一點,身影如箭雨般化作殘影,舉劍朝著張淮之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