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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突破到四階煉藥師妥妥的,甚至是五階、六階煉藥師,都是有可能的。
至於七階高階煉藥師?
他們不敢想,丹會的會長就是七階煉藥師,也是唯一的一名七階。
八階九階?天玄大陸都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煉藥師了,大家也就是當個傳說聽一下。
岳含之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時三成功煉製出三階丹藥。
自己灰溜溜的下場,但是自己的敵人卻在眾人的矚目中奪得第二的好成績,怒火掩埋了她的理智,岳含之大步的衝上去,她怒氣衝天的指責道:「時三你這個小人,你以為你對我的東西做了手腳我就不知道嗎?」
時三心裡一咯噔,面上卻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幾分驚訝,幾分迷惘,「你說什麼?岳含之,我一直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岳含之見一詐不成,乾脆胡攪蠻纏道:「比賽開始的時候,你朝我這邊張望著,不就是想下手嗎?」說罷!少女轉過頭,軟下聲音對丹會的會長說:「柳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的實力在場的大人都是清楚的,三階丹藥不說,二階丹藥我又怎麼會炸爐?」
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面色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時三『呵』的一聲笑了出來:「岳小姐這話說的可不對,你前些日子不是剛剛炸過爐嗎?別自己實力不行,就逮著一個人就開始噴。」
「你……」岳含之就是撐著一口氣上來的,眾目睽睽之下,她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誰是誰非?讓人檢查一下便是。」
時三一拱手,「請。」
一旁的長老得到了會長大人的許可後,下台來到了岳含之煉丹的位置,他動手收集了一些黑灰色的廢丹粉末。
丹會的人一起上陣,再三查看,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岳含之也是沒想到出問題的是自己的鼎爐,畢竟那東西她一直都隨身帶著,沒有經過他人之手,如果她現在把丹爐拿出來,經過丹會的人一查,還能發現些許他們的靈魂波動。
但是……她沒有。
等過了今天,那細微的,幾不可查的靈魂波動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就如同太陽下的朝露。
「這個……岳小姐,你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壓力太大了。」其中一個長老異常婉轉的說。
「我……我……」岳含之張嘴『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下一句話。
這本來就是她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沒有根據,更沒有證據,嬌媚的少女羞紅了臉,在眾人不滿的目光中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
「沒事。」時三大度的站了出來,寬容道:「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這……這是多麼的識大體,多麼的體貼人啊!君子之風啊!
眾人頓時對時三肅然起敬。
此時時三與岳含之的距離很近,他的頭幾乎要擱到少女的肩窩裡去了,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他俯首,在少女的耳畔嘲諷的說:「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岳含之的雙眼猛的瞪大,她用力一推,將青年推了出去,狀若癲狂的喊道:「是他,就是他做了手腳,他剛剛親口承認了。」
被推開的時三一臉無辜,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見底,「岳小姐,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開口說話了。」當然了,他剛剛用的是神識啊!
「我聽到了,他承認了。」岳含之上前,她漂亮的臉蛋扭曲成一團,「柳大人,您也聽到了吧!他說了,就是他做的。」
柳會長怒形於色,他低聲呵斥道:「岳含之你夠了,你再胡攪蠻纏我就讓人請你出去了,這裡是我丹會的地方,不是你們岳家,你這麼說,是覺得我們丹會是在撒謊,庇佑他嗎?」
這話岳含之怎麼敢應下?她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望著青年那依舊乾淨無辜的笑臉,心裡的寒意幾乎要將她冰封。
被人耍了一道,岳含之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連告別的話語都懶得說了,再次……急匆匆的跑了。
以柳會長帶頭的丹會等人心裡此時對於岳含之真是厭惡到了極點,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也就是岳家,一直把她當個寶貝。
他說了幾句好話,安慰了下青年。
時三也投桃報李,客氣的回了柳會長几句,在對方欣慰又讚嘆的目光中離場。
寒冷的北方,此時大雪紛飛,魔修們穿著簡單的法衣,在城鎮裡來去匆匆。
銀髮金眸的青年恍如一縷北風,遊蕩在這一片天地。
沒有、還是沒有……
整個北方他都已經探查了一遍,可是他要尋找的那個人,卻怎麼也沒找到。
回憶過去,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腦海里翻滾,當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哪兒呢?
小魔修乖巧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纖長的脖頸,甚至包括手指細微的顫抖,男人都在腦海里仔細的過了一遍,當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兒?
翻找無果,男人也不氣餒,或者說,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氣餒這種情緒。
他以一種特定的頻率轉身,然後……往回走。
丹會大比進行的如火如荼,而現在被人們掛在嘴邊的,一共有三個人,天才溥光輝,不知從那個地方跑出來的時三,以及輸不起沒風度的岳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