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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張賀臣沒想到的是這條狗平時看起來那麼凶,在裴彥面前還能乖順成這個樣子?
一人一狗笑起來都傻兮兮的。
蠢樣兒……
他居然討厭不起來這隻狗了。
「少爺,主母嫁妝的事,您是不是早有盤算?」
張賀臣不信這裡面沒有裴彥的參與,要不然雲陽郡主來的那麼及時?
裴彥:「當然!我母親的嫁妝憑什麼讓他們揮霍?就算我不差那點錢,我也不能讓他們舒心了。」
這話在一個九歲的孩子嘴裡說出來,居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因為裴彥一向就是那麼囂張霸道隨心所欲。
張賀臣這會兒倒是很習慣了,他不過就是怕裴家的人對這件事心有不滿,看來小主人是不怕的。
不知道為什麼,張賀臣一個半百的人居然對裴彥莫名的放心。
「是,奴才相信。」
他居然是相信的。
裴彥朝他難得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擼狗。
這時候有人找裴彥。
裴彥這些年在京都是出了名的紈絝公子,除了那幾個溜須拍馬的混子之外,還有很多跟他一樣的小紈絝,一樣長歪了的世家公子,這些人都願意跟他玩。
就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跟裴彥一樣的人還有很多。
裴彥的同類也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張賀臣看了裴彥一眼,他心說裴彥也許改邪歸正了,但是架不住有人教唆,萬一在學壞了怎麼辦?
「快讓他們進來!」
裴彥很興奮地說道。
張賀臣;「……」
小主子說把人放進來,他還敢不放嗎?
不一會兒幾個紈絝公子哥每人牽著一條狗從外面進來。
裴家的僕人看了進來的幾個歪瓜裂棗的小孩兒,他們連管都不敢管,連問都不敢問。
在京城裡當差要格外擔心脖子上的那顆腦袋。
他們要時刻打聽京城裡這些貴人的來路,萬一不小心得罪了貴人,那就不只是腦袋搬家的事兒了。
大將軍的孫子李嵩,吏部侍郎家的外甥趙遠,太傅家的長孫高哲,還有一個是大理寺卿的嫡次子宋子濂。
好嗎!這些歪瓜裂棗可不是一般的歪瓜裂棗,個頂個都是有來頭的,就這些小紈絝拎出來,隨便哪一個都夠喝一壺的。
「裴彥呢,我們找他玩。」
他們說完帶著自己的狗直奔裴彥的院子。
他們之前經常來裴家的院子,這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裴彥,你這幾天咋不出來玩了,害得我們都玩得不盡興。」
大將軍的孫子李嵩,手裡面牽著一條比裴彥的毛旺小一號的黑狗,後面是吏部侍郎的外甥趙遠,趙遠手裡面是條黃狗,後面高哲手裡牽的狗比較小,很明顯不上檔次,他用羨慕的眼神盯著裴彥的那條狗,眼睛很不得黏上去。
太傅家裡家教嚴,不可能容忍高哲養狗,高哲在外面偷偷養,養不了大的,就養一個小的,宋子濂養了狗但是被他爹給打死了,他在家哭了好幾天。
雖然這些孩子家裡非富即貴,但是他們都很聽裴彥的話,裴彥在他們面前就是孩子王,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當然了裴彥在他們之中也是最招人恨的那一個。
「你們找我什麼事兒?」
裴彥可不慣著他們。
李嵩:「我們想你了唄,你不在,我們玩兒的都不好。」
不用說了,裴彥的破壞力強,只有跟著裴彥一起,他們才能玩得盡興,至於後果那就不用說了,他們不在乎。
大將軍三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孫子李嵩,將軍愛如珍寶,誰知道長歪了,歪成這個樣,李將軍也打聽了一下,知道是裴彥把他孫子帶歪了,又氣又恨,為這事兒,沒少找裴海的麻煩。
當然了吏部侍郎的外甥趙遠,太傅家的高哲,還有大理寺卿家的宋子濂的家長也都頭疼不已,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少年們只顧貪玩,他們也不知道裴彥失去了世子之位,在他們眼裡世子之位算個|屁!
「裴彥你家的那個小妾對你還好嗎?」
孩子們一般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不過就一個小妾的事兒還不至於讓他們放在心上。
裴彥懶得跟他們解釋。
「行了!我們去玩兒吧。」
幾個人高興得一呼而應。
少年們牽著狗,架著鷹就要往外走,正巧碰到安慧茹。
也不知道這怎麼那麼巧。
安慧茹知道裴彥不是個好東西,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跟這種廢柴再有什麼牽扯,反正她都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一個紈絝已經讓人頭疼了,這麼多紈絝湊一塊兒,安慧茹想想就覺得頭大了,她以前曾經瞥過幾眼,大體知道裴彥跟一幫小混混小紈絝們走得很近,但是她不知道那幫小紈絝們的後台有多硬。
畢竟一個後院的婦人怎麼知道前朝的事呢,要是提起這些孩子們父親的官職,安慧茹或許知道,但是這些孩子們的腦門上有沒寫著他爹的名字,這上哪裡認去?
「呦!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這號人居然湊一塊兒了?」
安慧茹這風涼話說得!
她沒看得起裴彥,自然白看不起這幫小孩兒,壓根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兒。
這般小孩兒停住腳步,矚目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