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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趙全友的老戰友,兩家關係很深厚。
「全友啊,你聽了可別著急上火,阿香家咋回事兒?她咋突然就回娘家了?她婆家那邊咋回事兒你知道嗎?」
張四叔說完就走了。
雖然人家說得不多,但是明顯話裡有話。
趙全友回家就跟阿香問了一遍。
阿香馬上就坐不住了。
「爸,你送我回去一趟我回家看看。」
阿香也不是傻的,裴聲說過幾天來接她回家,結果到現在還沒有來,那就肯定有事兒。
她得回去看看。
……
裴聲早早地就把那母子兩個接過來了。
張鳳琴帶著三歲的兒子坐在炕上,窗戶上貼著大紅喜字。
一切都顯得喜氣洋洋的,兩個人還時不時地說兩句打趣的話,看起來他們兩個才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樣。
裴聲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在村里辦了幾桌酒席,也沒什麼人參加,就兩家的父母還有平時跟他臭味相投的那幾個過來,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裴秋和裴立兩個哥哥都沒有過來。
場面雖然有點冷清,但是好歹他們辦了結婚證。
「你說那個女人回來之後會咋樣?」
張鳳琴坐在炕上,雙腳蕩來蕩去。
裴聲冷笑一聲,還能怎樣,那是她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係了。
兩個人也不管孩子在不在,先膩歪了一陣子。
正在這時,張全有帶著阿香回來了。
張全有騎著自行車,阿香抱著孩子坐在后座上,一進村,他們就看見了阿香原來住的家有些不對,那方向好像有一抹刺眼的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大老遠就能看得出這裡好像是辦過喜事。
張全友他們一進村,村里人的眼神兒,馬上就不對了,一個個看見他們,都眼神躲閃,好像是躲避什麼。
別看平時,這些人舌頭不好,但是他們都有點同情阿香,在一個村里待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都了解阿香的為人,知道阿香心腸好,為人厚道,但是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和裴家在一個村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
人們還是害怕裴聲報復。
阿香和裴彥回到那個家,頓時傻眼了。
四間瓦房上都貼著大紅喜字。
院子裡還有吃席的痕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張全友把車子支下,帶著閨女就進來了。
「咋回事兒?這是咋回事兒?」
裴聲聽見動靜從屋裡出來了。
這次他也不管張全友叫岳父了。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結婚了。」
這時候張鳳琴也從屋裡出來了。
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這已經夠明顯的了,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張全友腦門上青筋暴起:「裴聲,你這是咋回事兒,當年可是你們家找媒人到我家提親的,我一個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家,又是給你生孩子,又給你伺候父母,還給你家種地掙錢,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她在你家受了多少苦?就你家這房子,還是我家阿香給你攢錢蓋起來的,你都忘了?」
才結婚那會兒,裴聲家沒有房子,和他父母住一塊兒,他父母也就三間房,根本就沒有住處,隨後阿香就跟裴聲兩個人省吃儉用蓋房子。
阿香挺著大肚子還幫著裴聲幹活,好在裴聲是泥瓦匠會幹活,又找了幾個朋友過來,這才把房子蓋起來。
這些事情就仿佛在昨天一樣。
裴聲:「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我跟阿香沒有結婚證,忘了告訴你們了,我跟風琴我們兩個領證了。」
這一句話就把路堵死了。
人家是有結婚證,阿香這邊不合法,
這下算是明白了,裴聲把她支走,就是為了讓另一個女人進門。
這時候的阿香出奇的冷靜,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一樣,不哭也不鬧。
但是趙全友得給女兒要一個公道,他馬上找到了裴寶柱一家。
當初兩邊的老人都是親自促成的這件婚事,村里沒有什麼講究,只要是擺了酒席就是結婚了。
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說不合法就不合法了,早幹什麼去了?以前在村里擺過酒席,兩邊就做數了,怎麼現在不合法了?
裴寶柱和劉嵐雖然站在裴聲那邊,但是他倆也只能裝慫,口口聲聲罵兒子忘恩負義,但是絕口不提把那個女人趕走。
其實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他們以為趙家拿他們沒有辦法。
趙全友又氣又恨,他騎著車子到鎮裡把裴聲給告了。
這事情發展的讓人有點意外。
原劇情里阿香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錢都被裴聲給騙光了,她自己也精神崩潰了,趙全友光忙著照顧女兒,所以就沒有工夫搭理他,現在不一樣,阿香好像是沒啥事兒一樣,趙全友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這事兒得弄明白了才行。
裴聲一看趙全友要告他,趕緊拽著他的車子,不讓他走。
村裡有人看不下去,趕緊上來十多個人,把裴聲的手掰開。
有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也都用鄙夷的眼神兒看著裴聲:「你這是幹啥?你還不讓人家走了嗎?再說,你這事兒不得說一說嗎?」
村里人都不向著裴聲,裴聲真是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