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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的獨唱表演結束都已經八點半了, 池遲歸和米韻淇悄悄離場直奔府內大街。
京城投資促進會以首都前五高校為首,其中行初大學更是總部所在和領頭羊。
無他:行初大學只面向國內招生,而且生源50%都來自首都本地, 其中富家子更是不計其數。
何況還有一些被戲稱為「貴族限定」的專業,譬如國際經貿、外事溝通等, 家中若無權勢, 幾乎是就讀無門的。
行初國又是整個世界的國中強國, 文化教育方面稱得上獨占鰲頭,這樣一來,行初大學更是地位飄然了。
去府內大街的路上, 米韻淇幾次三番和池遲歸強調:「到了那,來的也都是學校里的學長學姐,不用太擔心。不過畢竟外校的都是人家行初大學挑剩下的,他們家世又好成績又好,多半要揚著鼻孔看人。」
她也挺無奈的:「今晚這地方算是匯聚了首都我們同齡的一波尖尖,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種『以後說不定能上去』的人,也是個特別好的交際機會了。只不過咱們來得晚,我怕給人印象不好。」
「首都的子弟們都自恃身份,不會當面對你如何不禮貌。把咱們當空, 大家都體面。我們去的晚,但是事先打過招呼了, 跟著學長學姐,就不會有事。但是要是遇上不順眼的事,你也稍微忍一會。」
池遲歸大概明白米韻淇的意思。
上一次促進會的聚會,不過是個開胃小菜, 也就是一個社團的人見個面認識一下。
這一次是五個學校的聯合,超大型聚會, 可不是人人都卯足了勁想表現一下。
到了會場,兩個人先得報上名字進行登記,確認有參加聚會的資格,然後侍應生給他們手上帶上手環,是內置晶片和GPS的那種,可以讀取簡單的個人信息還能定位。
「以防萬一嘛。」米韻淇晃晃手環:「這種場子安保做的不錯的,比我們那個高中聚會強不知道多少。」
侍應生又領著她們寄存外套和大件物品,手機倒不用放進去,但是也說明了:「不可以隨便攝錄或者拍照。」
因為兩個人來得晚,開場舞環節已經結束了,現在人都還在宴會廳里,看來應酬環節還沒結束。
池遲歸和米韻淇被領著穿過三層大門,才走到開放著的宴會廳。
因為她們倆是行初國立大學的,被侍應生直接領著去找他們分會的會長,也就是米韻淇口中的「學長」。
行初大學是有點子傲在身上的。
比如全國的大學不計其數,能簡稱自己是「行初」的就這麼一個。
至於行初國立大學,簡稱「國立」。
他們組織的聚會,侍應生連通報都是:「國立大學兩位女士找康會長。」
他們倆一路穿花拂柳被帶到康學長不遠處,康學長正在和周圍幾個人聊天。侍應生站在不遠處說了些什麼,他回頭看看她們倆,又跟周圍人示意了一下,就跟著侍應生走過來:「你們可算來了。其他人首席都見過了,我先帶你們去看看主席有沒有空吧。」
說話的語倒是和之前見面沒什麼區別。
池遲歸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落下來了——之前她可太緊張了。
一個社團聚會又是安保又是服務員的,感覺像以前在電視機上看過的舊時期魔都上流社會紙醉金迷,她就是那個要在聚會上給人當丑角的「鄉下某女」。
哪怕手裡有了一點點錢,她哪見過這種陣仗,感覺自己和這一廳的人格格不入,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全靠米韻淇在身邊和足夠鎮定,才沒緊張到冒汗!
康學長帶她們往大廳中間走,邊走沒忘了介紹情況:「現在咱們促進會的首席是行初的大四學長崔鉚。他們家是老門楣了,他爸爸現在在國土資源局,再往上就不能提了。小七你過去刷刷臉,對家裡有好處。」
至於池遲歸,他道:「池學妹是生面孔,一會簡單介紹下自己就行。」
池遲歸明了:在這位康學長這,她是米韻淇的添頭。
不過米韻淇和康學長本來就是熟識,倒也不奇怪。
她還生怕自己應付不來這社交場合呢。
結果康學長過去了之後,跟那位崔首席說了兩句話,她們倆連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
崔首席根本就沒見她們。
康學長於是帶著她們到國立大學的學生聚集的一個角落,把人放下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隨便玩玩,認識幾個朋友。」
一人拿了杯酒,跟大家打打招呼,池遲歸和米韻淇在同校幾個學生面前刷了刷臉,就自己找了張沙發走下了。
米韻淇有點遺憾:「來晚了,人家首席的接見時間結束了,咱們沒趕上。」
池遲歸只好安慰她:「以後肯定還有機會。」
不過她們確實是來晚了,錯過了認人時間,現在貿然去找別人湊熱鬧也很尷尬的,只能在沙發上蹲冷板凳。
池遲歸嘗了兩口桌子上擺的櫻桃奶油小蛋糕,還挺好吃。
坐了不一會間場舞就開始了。
康學長又過來邀請米韻淇去跳舞,池遲歸不會跳,於是坐冷板凳的就剩她一個了。
兩支舞跳完,米韻淇走回來找她,臉上抑制不住地笑:「小池,我剛才和學長跳舞,碰見了崔首席,可算說上話了。」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要是知道能碰上,我肯定叫你也一起去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