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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外是行初國。
好像事態真的嚴重了很多,池遲歸也慢慢緊張了起來。
「現在好像不是什麼回來的好時候。」池遲歸看向空易:「這種也是在你們計劃中的嗎?」
「如果不是你的想法,我們很少會幹涉世界的正常發展。」空易道:「也許我們只能說這是他們發展的必然。」
池遲歸沉默了。
火車緩緩停靠,下車後他們還要通過邊防檢測才能夠進入自由民主聯合國。
池遲歸和空易在檢測處刷了身份證明,然後被嚴肅的工作人員請到了一間辦公室。
確認過他們只是兩個人同行後,他們建議池遲歸和空易立刻返航,不要進入自由民主聯合國。
「你們的身份特殊。」他們說:「我們現在不提倡行初國公民進入自由民主聯合國,尤其具有相當規模資產的你們,必須要首先保證安全。」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池遲歸有點擔憂。
但是也正因如此,她更得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在池遲歸的堅持下,他們只好臨時派出兩位工作人員同行。
離開潞城口岸,通過一條短短的走廊,池遲歸和空易抵達了對面的自由民主聯合國邊防口岸。
還是熟悉的校驗身份證明環解。
池遲歸看見面前的屏幕上浮現出她的身份信息,包括從小到大在自由民主聯合國的成長經歷和18歲後隨學籍遷出戶口的字樣。
【自由民主聯合國(戶籍外遷中)。三級,學生。】
工作人員笑著在過關文書上按下公章:「妹妹暑假回家啊,開學就上大三了吧。」
池遲歸點點頭,接過過關文書。
「常回家看看哈,畢業之後回來建設國家。」
下一位是空易。
池遲歸在一旁等他。
空易的身份信息很有趣,在他的身份證明貼到感應磁卡上的一瞬間,面前的屏幕忽然變紅,一行碩大文字跳出來:【行初國。七級,資本家。危險人士。】
與此同時,整個邊防口岸閃爍起了刺耳的警報聲,無數荷彈士兵魚貫而出,頃刻間包圍了他們。
工作人員狠狠蓋了拒絕簽章:「自由民主聯合國不歡迎你,滾回去吧,資本家!」
空易:......
池遲歸:......
他們倆對視一眼。
跟來的工作人員趕快遞上自己的工牌,證明空易和池遲歸是一起的,到自由民主聯合國是為了探親。
「原來是和資本家搞到一起去了。」剛才還笑眯眯的人仿佛有變臉神技:「我就知道,資本家的走狗。國家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成人,就是讓你們背叛祖國的?」
在事態升級之前,池遲歸和空易又退回了潞城地界。
他們倆臨時住進了潞城的酒店,空易打了個電話後告訴她,經此之後她在自由民主聯合國的身份證明恐怕也要和資本家綁定了,他們倆想要一起回自由民主聯合國,只能通過遞交雙方公文,以參觀拜訪的名義前往。
到那時候,就不是以私人名義了。
為了拿到這份公文,他們可能還得在自由民主聯合國境內,給錢包出點血。
池遲歸:這是什麼事呢這啊。
空易很嚴肅:「出發前我們只是以私人身份想要回來,所以事先沒特地調查過。根據我掌握的信息來說,恐怕要有一場戰爭即將爆發了。」
怎麼會呢。
池遲歸不理解。
她在少年時候是很少接觸到自由民主聯合國之外的世界的。
但是在她18年的人生中,這裡民風淳樸,團結友愛,雖然物產不夠豐富,資源也常常匱乏,以學生的身份她總是能得到大人們的關照。
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國家裡,人們不想著華服珠寶、香車寶馬抑或什麼奢侈品,他們只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教養子女,經營生活。
自由民主聯合國也很少討論政治。
池遲歸上學的時候,他們教的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要「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他們也做得很好——單看池遲歸是如何跌跌撞撞長大又離開這裡就學就知道了。
雖然居民仍希望離開這裡——他們不止一次告訴池遲歸要離開這裡。
這樣的國度,為何會有戰爭爆發呢?
通過在兩邊口岸的所見所聞,池遲歸毫無疑問的意識到,正在醞釀一場戰爭的,是自由民主聯合國。
是她覺得除了貧窮好像哪裡都很好的故鄉。
第103章 試驗田
過了一周, 玄青和一干政務人員攜帶文書匆匆趕來,池遲歸和空易以商務來訪的身份進入了自由民主聯合國境內。
接待他們的人比邊防客氣很多,從口岸到接待處的路上也很妥帖, 但街道上處處的標語和匆促行人卻無一不在彰顯一件事:自由民主聯合國確實已經在發動群眾。
因為這麼一遭折騰,空易和玄青得留下來應對場面, 池遲歸則自己出門。
身為自由民主聯合國的本地人, 她受到的監管相對來說還算少, 至少獨自出門坐公交車的時候沒有人跳出來攔著她。
雖然已經離開了兩年,自由民主聯合國的街道和之前卻相差不多,池遲歸轉了兩趟車到了福利院, 總算是又見到了院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