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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徐瑾覺得今日深刻體驗到了這四個字的涵義。
她呵呵笑了一聲,心底那一絲感動散的一乾二淨:【要我幫你個忙是吧?】
顧清崖心底冒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徐瑾微笑道:【想,都,別,想。】
第9章 問話
顧清崖逗人逗過了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
他試圖從別的方面勸服徐瑾改主意:「我不白嫖,再多幫你實現一個願望行不行?」
徐瑾卻道:【可是你昨晚就已經幫我實現完願望了,是你自己說的,一個願望,不能再多。】
她說到這裡,整理練習冊的手一頓,狐疑道:【按理說這個願望實現了,你也可以走了,你要做什麼事,不能自己去做?非要跟在我身邊做什麼?】
「我樂意跟著你,」顧清崖開始賣可憐,眨了眨眼道,「怎麼,難道一千年後,我連想要借住在『我自己』的家裡都不能住了嗎?」
徐瑾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套,搓了搓胳膊:【隨便你。】
預備鈴響起,教室里的嘈雜聲漸漸停歇,變成了陣陣朗讀。
早讀是語文,依然是班主任的,但今天不知怎麼的,一向打預備鈴前就會過來的他遲遲沒來。
徐瑾把英語書擺到桌面上,底下放了個學校發的練習本,接著昨天的開始畫畫。
顧清崖圍著她打轉,還在念經般地勸:「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很實惠的,實在不行,本座包你一星期的課業……半個月?」
不可否認,徐瑾有一點心動。
她畫卡通小豬畫到一半,抬頭面無表情道:【附贈一個條件。】
顧清崖大手一揮:「你說。」
徐瑾伸手:【那塊玉佩。】
顧清崖愣了下。
徐瑾咳了一聲,不太自在道:【你都說了這玉佩和你本身聯繫已經斷了,加上你昨天不還三番五次試圖把玉佩送到我手裡嗎,應該也不算很重要?況且,既然是送到我手裡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收回去呢?】
果然伶牙俐齒。
顧清崖挑眉笑了一下:「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物什,給你也無妨……只是我看你昨天丟了好幾次,還當你不喜歡這青玉佩呢。」
他說著,將那玉佩從袖子裡摸出來,隨手丟了過去。
徐瑾立刻伸手接住,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鬆了口氣。
她三兩下把玉佩塞進書包,又不安心,再三確認:【說好的,真的送我了?】
顧清崖看著她跟狼崽子一樣防備的眼神,好笑點頭:「嗯,送你的,不回收。但你也得保管好,丟了我找你算帳。」
【送我的就是我的了,你管我丟不丟呢。】
話雖如此,徐瑾想了想,還是把玉佩拿出來放到外套口袋裡,這才抬頭道:
【說吧,要我幹什麼?】
顧清崖道:「去天鵝湖民宿,後院有一株鳳仙花,拿著它,去404房間,找一具棺材。」
徐瑾垂眸:【所以你果然和天鵝湖案有關……】
顧清崖笑了一聲:「無關怎樣,有關又怎樣?你要把我緝拿歸案,送給那兩位所謂特殊事件管理局的人嗎?」
徐瑾:【我是未成年,不是傻。】
她把顧清崖送過去幹什麼?
不說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就算她大義滅親把人送過去,自己的嫌疑難道不是更深了嗎?
怎麼算,顧清崖她都不能動,反而得好好供著,免得顧清崖發瘋,也不讓自己好過。
她說著,抬起眼皮將顧清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眸子裡情緒淡漠,又帶了幾分嘲諷:【看不出來,這位神仙長得正兒八經的,原來和我一樣,都是骨子裡的壞胚子。】
也確實,這樣才合理。
不然怎麼能說是一個人呢?
顧清崖還沒說話,徐瑾又忽然注意到,旁邊有人看著這裡,盯著她的方向竊竊私語。
「聽說安逸兮前天晚上是和傅阿婧夜探民宿去了,兩天了都沒回來,不會真出了什麼事了吧……」
「你從哪兒聽來的?」
「厲新源那小胖子昨天和徐呆子聊天,讓我聽見了。」
「真的假的?小胖子今天也沒來啊,不會也出事了吧?」
「那民宿真的有問題?不是好幾年都沒出什麼事嗎?」
「民宿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早之前傅阿婧她們宿舍還在玩什麼筆仙……大半夜宿舍里吵得要命,那之後傅阿婧也一直神神叨叨的……
都說筆仙這種東西其實就是鬼,最喜歡一個個找周圍的人慢慢吃,我看啊,傅阿婧就是被纏上了,還連累了安逸兮他們……」
「假的吧,傅阿婧還很討厭徐瑾,徐瑾就坐在她後面,怎麼沒見她出事?」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聽到這裡,徐瑾也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顧清崖耳力驚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也把這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結果聽到這裡,顧清崖還以為她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卻只聽那女生神神秘秘道:
「徐瑾平時就呆,今天更呆了!」
徐瑾:「……」
顧清崖:「……」
他猜想那女生是看見徐瑾和他交流了——她和顧清崖密語交流,而旁人視角,只能看見她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