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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弟子中，周毓秀最沉默，她很少說話，更沒討論過高謙。
突然冒出來問了這樣一句話，真把靈兒問懵了。
靈兒可以騙周毓秀，也可以說一些有誤導性的真話。
譬如否定高謙是老師的弟子，因為高謙就是太一令主。
這句話是真話，卻會讓周毓秀做出誤判。
靈兒和周毓秀認識這麼久了，對於這個清麗女孩子印象非常好。
另一方面，靈兒覺得周毓秀問的非常認真，顯然並不是簡單的出於好奇，而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周毓秀卻理解錯了，她以為靈兒有所顧忌，不敢和她說實話。
她笑了：「我明白了。所以，高謙才是老師的第一弟子。」
靈兒苦笑，她又不好糾正周毓秀。
要是說的太多，只怕周毓秀會聯想到高謙的真實身份。
其實周毓秀已經想到了，只是在她心中老師的地位過於崇高。
所以，她無法想像老師就是高謙！
在她想像極限里，高謙應該是老師的另一名弟子，只是從不和她們照面。
老師神通無盡，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
還有就是老師說過，他欠高謙一個人情。不管是什麼原因，很顯然老師和高謙認識。
正因有著老師的支持，高謙才能這麼快速的崛起，才能有如此輝煌成就！
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靈兒只能幹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至於周毓秀怎麼想，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周毓秀繼續說道：「我見過高謙幾次，這人明明骨子裡刻薄冷酷，做事卻總是彬彬有禮。殺了人還不忘誇讚一句。
「我開始以為這人是天生惡趣味，但看他行事，從不做無用的事情。
「我就改變了看法，他這麼做是有緣故的……」
靈兒這次真的有點驚訝了，她發現自己小看這個清麗少女的智慧了。
「師妹說她突破瓶頸是因為明悟本心，知道做人要講義氣。」
周毓秀這會反而沒看靈兒，她看著水池裡如鏡子水面，「師妹是義，那我是什麼？紅英又是什麼？」
她自語道：「我們三個就不對勁，差了一環。加上高謙就對了。高謙是禮，師妹是義，我是智！」
周毓秀說著連連搖頭：「其實我的最簡單，已經寫在大綱上了，我卻一直沒在意。
「智絕眾相，這個智才是根本啊！」
「仁義禮智，四種道對應四門武功。也是老師對我們的期許。我們四個各占一道……」
周毓秀自語道：「老師不明說，就是讓我們自己領悟這個道理。
說到這裡，周毓秀眼眸中閃光明亮神光，「我自己沒有洞察世事的智慧，老師再如何教導，也是沒用的！」
周毓秀話沒說完，她周身如水流光轉動，整個人力量氣息不斷向上攀升。
在她眉心深處黑色九芒星辰，開始分解成無數黑光。
瞬息之間，分解黑光再次重新組合成一顆黑色九芒星。
嚴格來說，九芒星並不是黑色，只是沒有顏色，給人感覺就如同黑色。
重新組合的九芒星，內部有億萬萬萬細微之極的齒輪，這些齒輪以極其複雜方式自發組合成型。
這顆全新的九芒星，也成為了周毓秀的精神意識核心。
在這個時候，周毓秀感覺似乎能洞悉萬物，洞悉一切規則、變化。
她的身體也隨之九芒星的變化，開始在基因層面從新組合排列，在生命層次上進行蛻變升級。
這個過程無比複雜，完全有無相陰陽輪來主導。
周毓秀觀察著自身的變化，她現在精神力量異常敏銳，能洞悉自身體內的所有變化，並明白這些變化的意義。
實際上這個過程很短暫，幾乎是在剎那間，她身體基因就完成了重組。
強大的本命九芒星，也立即接管了身體。
與此同時，周毓秀也領悟了無相陰陽輪中的絕學《無相七絕》。
無相陰陽輪本身一門精妙絕倫神功，學會這麼武功，自然就掌握了怎麼駕馭力量。
所以，周毓秀在黃字門裡學到了諸多武技。要說武功戰技，她也是三名弟子中最高明的。
只是她比較低調，秦凌她們也不知道的周毓秀最能打。
無相七絕，則是更具體的秘術，能把無相陰陽輪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就在周毓秀突破的時候，在錦雲館看書的高謙，也立即生出了感應。
高謙眉心深處的金色九芒星開始閃耀。
金剛神力經是根本，風雷天書、九陽無極劍是輔助，無相陰陽輪則是把四門武功統合在一起的樞紐。
無相陰陽輪升級到第五重境界，讓高謙的金色星辰都要隨著做出調整。
這是因為無相陰陽輪能解析萬法，能夠最大限度對高謙現有力量進行優化。
金剛神力經雖強，也並不是完美無缺。
無相陰陽輪晉級後，自然對金剛神力經做出調整，並調整其他兩門神功。
這種優化調整，讓高謙從身體到精神更加堅凝、穩固、強大。
駕馭力量的效率，也提升了數倍。
高謙的總體力量提升不多，並沒有實現層級上突破。
但在戰鬥力層面，高謙卻有了巨大提高。
無相陰陽輪的提升，也賦予了高謙更敏銳的洞察力，更強大的學習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