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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殺氣是如此濃烈強橫，壓的她都喘不過氣來。
法陣外面的強敵，武功境界比她強很多很多。
來之前老師並沒說過這面有強敵，情況好像不太妙！
周毓秀看了眼老師，到了此界，老師頭上青蓮發冠垂下清光如簾，把老師頭部完全遮掩住。
她看不清老師表情，但她能感受到老師的平靜從容。
周毓秀本來還有些擔心，看老師樣子，她就知道老師早有準備。
時隔近百年，老師性格沒變，只是心思愈發深沉，力量也愈發強大。
周毓秀對老師充滿信心，事實證明，唐紅英、秦凌都會出問題，包括她自己，也會犯不少錯誤。
老師從沒輸過，從沒錯過！
唐紅英和秦凌也都感應到法陣外巨大壓力，兩人驚而不懼。
幾百年的人生中，她們經歷了太多的戰鬥。
兩人各自凝神蓄力，等待著老師的吩咐。
外面強敵再如何利害，她們也有一戰之力。大不了就是身死道滅，如此而已。
唐紅英修煉的九陽無極劍，至陽至銳。她少女時期，還帶著幾許天真稚氣。
包括成為人族總長的時候，她身上還帶著幾分理想主義的天真。
直到高謙再次出世，摧毀了背叛者，再次救了她們三姐妹。
經過那一次挫折，唐紅英身上殘留的最後天真被打磨掉了。
現在，她已經淬鍊的劍心通明，整個人就如同一柄絕世神劍，除了一往無前的鋒銳凌厲之外，再無它物。
三個人中間，唐紅英是當之無愧最強者，也最善戰。
秦凌就沒這麼純粹，她的風雷天書獨具一格，既不像無相陰陽輪那樣講究變化，也不像九陽無極劍那樣至純至精。
風雷天書講究變化，上和陰陽，下合風雷。其變如風，其強如雷。
秦凌相比之下更中庸，根基卻最紮實最穩定。
她行事風格上也和高謙最像，喜歡師出有名，動手絕不容情，卻又不會像周毓秀那樣陰沉冷酷。
面對突變，秦凌也只是默默催發源甲準備迎戰。
在她心中，也對高謙有著無比的信心，相信老師能解決這些麻煩。
高謙注意到三個弟子狀態，經過時間洗鍊，三人性格中最根本的特質都呈現出來。
周毓秀陰沉，唐紅英鋒銳，秦凌大氣。
只是三人的力量層次還是太低了，法陣外可是兩位元嬰真君。
吳鏑不用說，另外一位正是見過一面的李東陽。
當然，李東陽可不會認識他。
對於這些，他其實早有預料。
吳鏑要是不找李東陽，那才奇怪。他故意在下界拖延了數年，就是再等這一天。
他惹不起天罡宗，卻不怕李東陽。對方不來就算了，來了，就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
高謙走上一步稽首施禮：「有勞兩位道友久等了。」
吳鏑默然不語，這才過去沒幾年，天煞宗已經易主。
有李東陽在，就輪不到他說話。再者，他也沒什麼要和對方說的。
要不是對方留下這件法寶，他也不會起意去找李東陽，也不會落到這這一步。
李東陽冷笑一聲：「小輩，你還真有膽子回來！」
高謙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們無冤無仇、道友何必口出惡言？」
這一句話，可把李東陽氣壞了。
幾千年修煉的道心，差點就崩了。這傢伙殺了他侄子李玄陽，搶走了青雲道尊寶物，居然有臉說雙方無冤無仇。
李東陽壓住怒氣，作為一名活了三千年的元嬰真君，他深知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是大忌。
對方明知道他等在外面，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可見對方必有依仗，絕不能小覷。
至於對方身邊三個女修者，一身華麗戰甲，氣息沉凝，都是金丹層次。
在這個級別戰鬥中，這幾個人不值一提。
李東陽不屑的道：「你也是堂堂元嬰真君，裝傻可就太丟臉了。
「我問你，李玄陽可是你殺的？」
「李玄陽啊……」
高謙輕輕嘆口氣：「這位小道友，非要和我動手。那時候我才得到青雲道尊遺寶，還不能收發如意。
「李玄陽道友又修為高明，攻勢凌厲之極。我被迫全力應對。
「結果，李玄陽道友就兵解歸天了。可嘆可嘆……」
高謙又安慰李東陽：「道友也不用自責，小道友已經去了，我不會因此怪罪你們。」
李東陽反而笑了：「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大家都是修者，人都死了，又何必計較。」
高謙微微一笑，「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李東陽更氣了，他其實知道對方故意如此，可這種骨子裡的輕蔑態度，更讓他難以忍受。
「好好好。」
李東陽不想說話了，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本書冊打開，以手指為筆在書冊空白頁上隨手畫了幾筆。
空白頁面上，頓時多了一副高謙的畫像。
青蓮發冠，青色道袍，臉上有垂落清光遮蓋，寬袍博袖，一派洒然飄逸。
隔著清光，甚至能隱隱看到此人面目英俊，臉帶和煦微笑。
此法以眼為鏡，把人影像氣質盡數繪在書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