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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正天聽的倒吸口冷氣:「宗里的其他人呢?」
奪魂手秦死槐道:「有的跑了,也有的投誠了,局勢一團亂麻。至於周心寧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孫含香跑的太急,她也沒法帶所有人,如今攝魂宗剩下的人情況如何,確實他們也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嘛。」褚正天便嘆氣:「那好吧,你們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吃些東西好好休息。我會帶人守住索橋天險的。」
說著拍拍手,已有下仆魚貫送上酒菜。
眾人一路奔波也是辛苦,如今更是又餓又累。
褚正天準備好了好酒美食,便也不客氣起來。
孫含香看著那滿桌佳肴,卻無胃口,心海中浮現出卓君彥的身影,喃喃道:「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聽到這話,那黑水葛振東怒道:「宗主你現在還想著卓君彥?要不是因為你的決策失誤,我們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地步?」
秦死槐面色一凝:「振東,你是怎麼對宗主說話的?你是想造反嗎?」
葛振東一拍桌案:「怎麼?說幾句心裡話就是造反了?我不服!本來宗主的決議,我沒有意見。但是她在最後情況未明的時候倒向卓君彥,犯了大忌諱,才弄的攝魂宗現在這般局面。她犯了錯,老子連發牢騷都發不得嗎?」
孫含香面色鐵青:「這事是我錯了,振東有意見,我無話可說。但是卓君彥還沒有死,如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她身為宗主,被下屬如此訓斥,確實難堪,但更知也當體恤理解下情。
她以女子之身掌握宗門,本就讓許多人不服,正因此才以神秘面貌出現,以神秘掩蓋身份,以智替代勇。
而今番出了問題,決策失誤,對她的威信便是巨大打擊。
她不再是那個算無遺策,步步為營的宗主,反而成了盲目下注的蠢女人,下屬心思動搖,也能理解。
然而她終究還是孫含香。
心情穩定,心思亦密。
這刻正想著該怎麼處理,便見褚正天微笑道:「宗主,先吃些東西吧。」
褚正天滿面笑意,殷切看她。
孫含香卻莫名生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她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褚正天,道:「我們來的匆忙,沒派人通知你,你是怎麼準備這許多飯菜的?」
褚正天笑答:「本來就是無事,正好備了。」
孫含香輕輕哦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撩了一下秀髮:「到也是……正天,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褚正天卻不移步,只是微笑:「有什麼話,便這裡說也是可以的。」
孫含香心神一凜。
她猛然出手,電光飛掠。
褚正天身影飄搖,已自避開。
依然躬身,依然笑面,只是目光冷冽,眼中皆是無情。
孫含香高叫:「都別吃了,酒菜有毒!」
眾人愕然抬手。
褚正天微微一笑:「動手!」
轟!
大殿中暴起波瀾。
數以百計的血煉堂弟子同時出現,刀光起,劍影落!
孫含香秀髮飛揚,雙目呈現出一片血紅。
單手前抓,一片血色光暈席捲而出。
大夢黃梁功,紅月瀟湘手!
酒菜有毒,但不致命,為了防備察覺,用的是慢性軟骨散,使人無力,難以戰鬥。
孫含香未吃酒菜,自付武力,最關鍵她帶的人多!
褚正天若是未撒謊,血煉堂只有十二化境,速戰速決仍可解決!
這刻全力出手,孫含香怒斥:「褚正天,我待你不薄!」
褚正天長笑而起,全身血色戰意放,回以無情風雷擊:「宗主待我不薄,何不繼續好下去!便用項上人頭,再送我一程!」
與此同時,血煉堂六名化境同時出手,以七對一壓下。
「爾等敢!」黑手葛振東已怒吼著衝上。
他剛剛還怒斥孫含香,這刻卻挺身而出。
與他一起衝出的,是奪魂手秦死槐。
這兩人都是大長老,化境巔峰,實力強悍,與孫含香一起,以三對七,仍可一戰。
可就在出手同時,秦死槐速度驟然慢了一線。
落後葛振東半個身位,右手漆黑如墨。
奪魂手!
撲!
插入葛振東背部。
「嗷!」葛振東發出痛苦已極的叫聲,怒視秦死槐。
秦死槐目光冰冷:「你這種蠢材,明明不滿宗主,偏要死忠於她,別人是兩頭討好,你是兩頭不討好。你不死,誰死!?」
砰!
又是一掌,轟在葛振東胸口。
這一掌摧枯拉朽,碎五臟,裂六腑,同時血煉堂三名化境聯合出手,一刀二劍同時刺入葛振東體內。
「鎮東!」孫含香驚怒呼喊。
葛振東身上黑焰狂閃,化作一股黑潮湧出。
秦死槐卻只獰笑:「沒用的,你的手段,我都知道!」
他身影閃爍,遊走八方,連拍十六掌,每一掌拍下,葛振東黑潮便退一分。
十六掌下,黑潮全退,四人聯手,已是再度轟襲葛振東體內。
這一擊他再無法抗住,便是一片血雨凌空。
第五百五十三章 反擊(上)
當秦死槐殺葛振東時,褚正天也與孫含香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