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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中到是頗多了幾分同情。
卓君彥看看系統。
威懾+3。
他還不知道威懾有什麼意義,但既然有數字,就當有作用。
卓君彥沒有鬆手,只是說:「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愕然,小臉上微現怒氣:「我已回答了你的問題,我叫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卓君彥的回應是一腳踩於車夫腳背,車夫發出悽厲痛苦哀嚎。
威懾+3。
車夫眼神滿是恐懼,便連那少女都心中顫慄。
這是來自兩個人的數值。
少女無奈:「杜萱靈,城南杜家!」
卓君彥不知道杜家是什麼家族,也不在乎:「他剛才攻擊了我,需要受到懲罰。」
杜萱靈無奈:「他已受懲,你又何必欺人太甚?」
卓君彥笑:「他運氣不好遇到了我。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怎樣?」
卓君彥笑如春風,人若凶神,疤面冷冽,手下無情!
好生蠻橫!
好生霸道!
少女無奈,從窗口伸出一隻白嫩小手,竟是丟給他一錠銀子:
「這一兩銀子作為賠償,夠了吧?」
卓君彥只問:「一兩銀子值多少?」
少女無奈:「我這車夫,一個月也就二兩工錢。」
「這裡一個月是多少天?」卓君彥又問。
少女愕然。
想他一個失憶之人,也不好多計較:「三十天。」
卓君彥對這個數字很滿意。
省心了。
威懾值又跳升了兩點,卻不是來自那車夫與少女,而是附近路過行人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他繼續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臘月初十。」
「陰曆?」
「何為陰曆?」
「明白了。天氣不算太冷,這裡是南方?」
「月國中部,你這人,問題好生奇怪。」
卓君彥沒再提問,鬆開那車夫的脖子,看少女:「謝謝,沒嚇到你吧?」
少女深深看他一眼:「你這人蠻橫霸道,又何必再做這矯情之言。」
卓君彥便笑:「只是習慣了能用拳頭不動嘴,莫學女子愛嗶嗶。」
少女愕然:「何為嗶嗶?」
卓君彥笑了。
心起促狹,便道:「女子多一口,生來便多話。嗶嗶復嗶嗶,一話接一話。鐵血好男兒,無嗶莫多話。以拳打天下,何必再廢話!」
他當年也曾是學堂好兒郎,文筆有風流。棄筆從戎後,轉職去護妞。卻逢伊人害,險成亡命囚。如今入舊鄉,亦可脫口秀。
這刻信口拈來一段淫詞浪語,雖不通平仄偏牽強,強行押韻太附會,但也可算有風雅,更有幾分騷情意。
別人滿不滿意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很滿意了。
杜萱靈聽的面色大紅:「粗俗!」
便乾脆不理,只放下窗簾催車夫上路。
車夫揉了揉脖子,心驚膽顫的爬上車,許是心有不忿,竟還瞪了卓君彥一眼,這才駕著馬車匆匆離去。
卓君彥轉頭再看河邊,就見彩光已消,河中動靜已無。
終是一場空熱鬧,不見人間多流連。
卓君彥也不在意,打開雙肩包,從裡面取出幾枚手雷和彈匣放在身上,再取出手槍把消音器也旋掉,便自向縣城內走去。
縣城充滿了老舊破敗的氣息,房屋多低矮,最高也不過三層,有小河穿過縣城,河邊條石砌岸,門前踏級入水,景色別致。
百姓多布衣,挑擔扶柴,面黃肌瘦。
相比他們,卓君彥可算是錦衣華服再加奇裝異服了,以致於有不少人走過來時,詫異的看他。
卓君彥乾脆打開手機,只覺得自己習慣把歌下載了聽的習慣在這刻竟無比重要。
想了想,點開一首阿衣莫。
那熟悉的曲調響起,應景的歌詞悅耳響起。
「逝去的愛,不必再留戀。」
「回到時間消耗你的青春。」
「穿過黑夜尋找黎明方向。」
「……」
好生貼切,好生迎合此刻心情。
趁著歌聲,再點一支煙,無謂詫異,無視獵奇,信步遊走,一路踏歌而行,賞此異界風情。
天高氣爽,溫度正宜,一片田園好風光。
吞雲吐霧,鶴立雞群,一位遺世孑立人。
卓君彥心中彷徨猶在,詫異難解,終不過暫時壓制,只做無事,只當踏青。
那壓抑的心情,如微風拂過的水面,總是時不時微起漣漪。
一方面是對環境的不適,新鮮,一方面是對生命的無謂,灑脫,形成了巨大的自我矛盾。
和著這煙霧繚繞,伴著這心神恍惚。
正不知何去何從,卻聽的嘈雜聲起。
循著聲音望去,就見遠方街頭,一名漢子發足狂奔,後方還跟著一群提刀持矛男子,呼喊追殺,群情洶湧。
那前方落跑的漢子眼見後面人追上來,發了聲喊,猛然回身一拳。
這一拳擊出,就見空中竟然出現一道白虎狀的氣勁衝擊而出,將後方追捕的人轟飛出去。
看到這一幕,卓君彥震驚。
難道我穿的是個修仙世界?
就見遠處追殺眾人中,為首一名長臉男子猛然躍起,對著那使出白虎拳勁的壯漢劈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