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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才子,無意佳作;有觀無入,不若不要!
套一句現代話:「那不能上的娘們,都不是好娘們!」
羽未央瞪著眼看他,再度展顏,若春至花開,香風襲來:「你不是說過,我只是正好愛上了一個女孩?也許你對我好些,我也會愛上你。」
心中卻自哀嘆,終是免不了色誘一途。
所言所行皆是矛盾,心中煩惱自不待言。
卓君彥搖頭:「我還說過,我被喜歡的女人傷害過,所以我現在不會接受女人。」
羽未央嘟起小嘴:「可你也說過時間會抹平一切。」
「問題就是時間還沒到。」
「所以說別人便總是容易一些?」
這次便輪到卓君彥無言以對。
他點頭道:「是,這天下的事,終是說他人易,道己難!」
羽未央難得與卓君彥的鬥嘴占了上風,見他無話,卻是心情都好了少許,展顏輕笑,好似雪消春來到。
一首時光洪流悄然響起。
「越美好期待,越容易落空,承認我不配,反倒更輕鬆……時光洪流中這份愛多渺小,一放手就消散掉……」
羽未央聽的痴了,怔怔的望著卓君彥。
她呢喃:「這歌聲……」
卓君彥卻已止了那曲樂:「無謂感世傷生,無謂空虛悲切。為你添幾分興致,便當見好就收。莫問從何而來,便當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羽未央便白眼看他:「偏就是你,做了,還不許問。」
這輕輕的一暼,便是那沁人心脾的一抹風情!
便是卓君彥也覺得,不應毀掉這份陽光。
於是他改口:「你讀書識字嗎?」
羽未央斜起媚眼看他:「你在嘲諷我?天香舫的姑娘,若無文采,如何風流?」
卓君彥滿意點頭:「那應該也會做帳了。虎幫會耍刀的一堆,會算數的沒幾個。正好我在考慮稍微改良一下虎幫,也確實需要幾個有腦子的。」
羽未央吃驚:「你讓我給你做帳房?」
我為何要驚訝?
以他的為人,提這般要求,卻也不稀奇!
卓君彥直接問:「干不干?」
羽未央沉思片刻,揚起天鵝般的雪白頸子,便自憑空生出一抹亮麗風景:「好啊!反正本來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
卓君彥伸手:「那麼,歡迎加入。」
羽未央不解:「這是幹什麼?」
「握手禮,我家鄉那裡的一種禮節。」
「你有家鄉?」
「誰無家鄉?」
「你失憶了。」
「總會恢復。」
「家鄉何處?」
「記憶未復。」
羽未央被他這無恥的說辭逗樂,笑的花枝亂顫,笑的動人心弦。
好一副美人笑顏,如花解語。
「你握不握?」卓君彥問。
羽未央便伸出小手與卓君彥握了兩下,那小手柔嫩酥軟,幼嫩舒滑。
便此時,卓君彥忽然警覺看向身後。
想要去拔槍,卻發現手被羽未央死死抓住。
她抓著卓君彥的手,大眼死死盯住他,眼神若會說話般,傳來一股決絕之意。
「嗚!」
空中傳來尖銳的呼嘯。
一片光影如死神罩向卓君彥。
第四十七章 辣手
碼頭上,兩名武者倏然出現,前後襲至。
前方一人仗劍急刺,劍出鋒寒,肅殺冷絕!
後方一人自卓君彥身後揮出一片鏢雨,寒光凜冽,漫天光影。
卓君彥的手卻被羽未央抓住,面對這漫天鏢,奪命劍,他無法掏槍,無處閃躲!
危急時刻,卓君彥不進反退,抱住羽未央,發動鐵布衫往前撲去,身後撲撲撲響徹一片雨打芭蕉般的聲響,鏢雨擊穿鐵布衫,打在卓君彥背上。
前方使劍的武者卻是獰笑著不管不顧的刺去,竟是根本不理會羽未央,要一劍穿透兩人。
將中之時,卓君彥輕飄飄向側方踏出一步。
步履飄忽,漫舞若風。
雖抱著羽未央,卻未見累贅,反若翩翩舞姿,輕盈靈動。
這一劍擦身而過,卓君彥與使劍男子打了個照面。
那一刻的擦身而過,他甚至還對著對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花間步!
翩躚花叢中,片葉不沾身!
就這麼輕鬆避過,他甚至還有餘暇看羽未央,眼神似在詢問。
為什麼?
羽未央被他攬在懷中,神情決絕:「你殺了太多人,是個惡魔!」
聽到這話,卓君彥一笑:「所以你覺得這些人就是好人?」
說話同時,一枚手雷自動飛出。
就在手雷飛起的瞬間,半空中一隻手掌出現。
掌幻如山,帶起勁風獵獵。
那手雷翻轉著飛入空中起爆。
火海縱橫,卻不傷人分毫。
左右又是兩名武師突兀出現,肆意狂笑:「沒用的,你的手段我們都知道!」
雪亮寒光泛起,右側武師一刀劈落。
力大勢沉,一往無前。
劈岳斷山刀!
這一刀沒了鐵布衫的守護,再次砍在卓君彥背部,刀鋒卻沒能出現意料中的傷害,而是阻於外物,那刀手明顯怔了一下。
後方使劍男子已高速追至:「卓疤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