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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敢招我,那便是不擦槍,也走火!!!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嚇傻了。
卓君彥你真敢對官軍如此?
章正德看著他的槍,臉色也是一陣陰晴不定。
有心退避,但官軍的顏面還要不要了?可要是去打,他沒自信能贏過剛剛滅了紅巾盜的卓君彥。
正如卓君彥所說,他們過來不是為了剿匪,誰閒著沒事和匪盜硬拼啊。是借著剿匪之名,再搜刮一波。只不過沒想到紅巾盜竟然被收拾了,便以為可以搶戰果回去邀功。
所依仗者,無非天家之勢也!
然天家之威難及地方!
遇到硬茬子,天威難奏效。
卓君彥便是一塊硬骨頭,嚇不退,啃不動,你能若何?
可若是就這麼撤了,豈不是丟了天家顏面,如何復命?
一時間騎虎難下,一時間進退維谷。
就在這時,遠方一人跑了過來:「幫主!」
正是卓君彥安排在羽未央身邊的幫眾羅小洛。
看到卓君彥,他發力狂奔,來到卓君彥身邊,累的氣喘吁吁,道:「幫主,出事了。」
「什麼事?」卓君彥依然淡定。
羅小洛附到卓君彥耳邊,低聲道:「戰虎堂的人來了槐安,把夫人,靳無心他們都帶走了。」
聽到這話,卓君彥微微一怔:「怎麼靳無心也被帶走?」
「來了二百官兵,說靳無心依附忤逆,是為叛賊。」
「所以我已經被列為忤逆了?」卓君彥問。
羅小洛滿臉苦相:「是。要不是馬兆日及時投降,恐怕虎幫就完了。」
「很好,這次可是他們先動手了。」卓君彥冷道。
卓君彥回頭看看章正德,道:「你們走不走?」
章正德面色陰鬱:「卓君彥,你真敢……」
卓君彥抬手開槍:「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白痴!」
怦然槍響中,章正德的戰馬在哀鳴中倒下,章正德一個翻身落地。
這一槍驚呆眾人,章正德更是心痛的看著自己死去的馬兒。
眥睚欲裂瞪著卓君彥,他點點頭:「好!好!卓君彥,你有種!你敢和官軍對著幹,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正要招呼士兵先退開,槍聲再起。
章正德腦門一顫,眉心血水流下,然後一頭栽倒。
卓君彥冷笑:「上一個放狠話的,和你下場一樣。」
這一幕算是徹底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伍銘書大喊:「卓君彥你真敢殺官?你這是在造反!」
那些官兵也急了,發了聲喊,同時放箭。
箭雨呼嘯而出。
轟!
卓君彥身前一座金色鍾影閃現,擋住來箭,手中AK已發動。
金屬狂潮在這刻湧現,無情的打向身前官兵,火蛇噴吐中,那些弓弩手已紛紛倒下。
與之前對付紅巾盜不同,卓君彥這次是直面硬剛!
子彈與箭雨在空中交錯划過,震盪出撕裂長空的尖嘯。
血雨飈濺,揚灑出熾熱濃烈的血水。
雙方在這刻同時出手,然而倒下的卻註定只是人多的一方。
一群彪悍勇猛的官兵呼號憤怒的衝上,換來的卻只是無情彈雨的衝擊。
他們在烈焰與子彈的狂潮中倒下,不甘的睜著雙眼,卓君彥卻只是冷酷的看著戰場,巡視每一個向自己攻擊的敵人。
周圍的人群再沒了看熱鬧的心思,紛紛逃逸。
但是卓君彥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他揚聲道:「所有人不得離開,逃者皆殺!」
幾名被押在廟場的紅巾盜想趁機逃離,同時躍起。
卓君彥竟是不管官兵,對著逃離者開槍,轉頭再將衝過來官兵擊倒,只是對那些逃跑的百姓沒有下手。
對他而言,人再多都只是一發子彈的事,只要彈匣換的快,沒有擊不倒的對手。
衝擊者,逃亡者,紛紛墜入血泊,整個廟場化作血色死亡之域!
卓君彥仿如殺神,聲傳四方:「降者不死,逃者皆殺!」
死亡蓋過血腥,殺戮震懾尊嚴。
廟場的人再不敢動彈,少數有勇氣的官兵還在向卓君彥衝鋒,卻甚至連他的身邊都到不了,就被無情擊倒。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他一直就是坐著的!
他開著金鐘罩,開著槍,掃著火,放著音樂。
Naturl。
激揚曲樂里,火蛇如龍舞,人如老僧定,巍峨如山嶽!
到後來,更是翹起二郎腿,左手支下巴,右手槍狂掃,眼神掠四方。
那些被他殺死的人,甚至不值得他看一眼,甚至……他還打了個哈欠,換了一首Victoy。
人坐高台蔑蒼生,面如老僧心似鐵,以槍作筆寫春秋,彈指檣櫓皆湮滅。
面對這絕望的一幕,終於沒有官兵敢再衝上了。
所有人都被嚇慘!
魔鬼!
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
卓君彥這方停止射擊。
目光掃過,眾皆低首,再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槍口遙指官兵,他說:「終於冷靜了?很好,現在跪下,不殺爾等。」
嘩啦啦!
眾皆跪拜!
「七斤,把他們的鎧甲,武器,戰馬都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