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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直入皇城,為首一人劍指卓君彥:「卓君彥,洒家衛山河,前來拜會!」
卓君彥懷抱美人手提酒杯,醉眼朦朧看前方:「就你們幾個?這和林城,其他的人呢?」
衛山河怒吼:「這些人,已經夠了!武人當有榮耀!城裡有數千武人,數萬官兵,竟然不敢對你一個人下手?傳出去,也是笑掉大牙!」
數千強人不敢對付一個卓君彥?
太可笑了!
然而這便是疤面殺神卓君彥!
他的威風,傳遍八荒!
若是在月國,那便是縱有百萬大軍,也未必敢抗!
威懾入人心!
命運固然在影響人心,威懾何嘗不是?
卓君彥低笑:「好漢子,有種!那便送你一個酣暢淋漓痛快之死!」
啪!
捏碎酒壺,無盡酒液噴薄而出,衛山河如中萬箭,當場慘死。
眾人見狀同時駭然。
此等手法,聞所未聞!
「可惜了,有膽識,無實力,終是浪費好年華!」卓君彥揮手,又是一壺酒在手。
冷視前方:「還有誰?」
那一群視死如歸之人,終於有了對生的眷戀,竟無一人敢上前。
卓君彥仰頭大笑:「終不過就是小動筋骨。」
說著抱起孫含香:「今日無事,退朝!」
自入後宮。
史記:
洛治三年,六月十二。
卓君彥入主天缺宮,殺敵一人。
六月十三。
卓君彥戲水凝脂池,殺刺客七人。
六月十四。
卓君彥縱馬皇庭道,殺刺客三十二人。
——
今日。
六月十五!
清晨天光,旭日東升。
一抹驕陽灑落,照的人間遍地輝。
天缺宮上逐鹿台。
卓君彥坐高台,下方是一群宮女在歌舞。
此台居高,由此眺望,可見千山。
遠方斷山河攔腰而過,洪流滾滾。
近處古道縱橫,交錯密織,有人煙密布。
與往日不同,今日的和林城,格外安靜。
人多,卻靜!
看不到那熙來攘往的行人商販,唯有的只是身著鎧甲的官兵,手持利刃的江湖士。
每一條長街上,每一處牌樓中,甚至房頂上,高院內,皆有兵影。
更有馬隊縱橫,呼嘯來去,長槍如林,直指天際。
在和林城更遠些的地方,有百騎飛縱,個個鮮衣怒馬,個個殺氣騰騰。
這一騎隊出現時,人群中開始發出歡呼聲。
道路上的士兵,武人,紛紛讓開道路,便見鐵騎飈揚,直超著逐鹿台而來。
見此景,卓君彥長身而起,站在高台之上。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周武大軍圍攻的紂王,身邊坐著的便是妲己,又象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只不過實力差距更大。
眺望台下,眾生雲集,卓君彥發出呵呵笑聲。
長袖揮動,他說:「反軍已至,眾卿可以散去了。」
那正歌的樂夫,正舞的宮女,還有端茶送酒的太監下人,驚恐的紛紛退避。
遠方的騎隊還在飈沖,直至鹿台下停止,上百道身影飛縱而出,瞬息越過宮門,已至宮牆上方,每一個都散發著絕頂氣勢。
為首者六人。
左側第一人,粗眉闊面,穿一身短打襟身,胸口半裸,露出大把的胸毛和強橫的肌肉,皮膚呈淡金色,在陽光照耀下,便如淡金之人。
手中並無武器,背後卻背了一面戰鼓,不丁不八的站在那裡,算是六人中,裝束最為簡單隨意的。
不滅宗宗主,為山九仞容九山!
左側第二人,相貌清癯古樸,一身青衣,頗有幾分儒者風範,手中拿著一根龍頭杖。
神木宗宗主,枯木逢春龍迴響。
右側第一人是個留著三縷長髯的老者,一襲白袍,手提藥箱,正是雲水宗主原四野。
此人號稱天下第一神醫,醫藥雙絕,論武功九大中墊底,卻是典型的輔助王者。他看起來永遠都是一副愁苦表情,最愛說的話便是「難!難治!此傷甚重,需以神藥。」
可惜這般說法時間長了,別人就不信了,皆知你就是下賤藥,賣貴价,奈何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在這兒,有些病,有些傷只有他能治,他可以不說難治,但價錢分文不降。
好在今趟,這次,原宗主不收費。
條件便是:我不出戰!
在原四野旁邊一人,身穿錦繡袍,腳穿追風靴,頭頂青雲冠,到也有幾分名士風采,劍俠風範,更有縹緲雲間一高人氣質的,便是那清風宗宗主,雲影神龍洛清揚了。
中間兩位。
一個身材五短,約莫只有一米四出頭的個子,偏還生的渾圓,看起來就像個圓球,個頭和那五短焦齒差不多,卻是天生如此矮,偏手裡拿的卻是把巨戰斧,單是那斧頭就頂他半個人。
明明是把單手斧,拿在他手中,看起來卻象把長柄開山巨斧。
穿一身金袍,鑲金絲,繡銀線,墜玉環,內襯金葉鎖子甲,腳踏雲母踏山靴,便是靴子上都嵌滿了珍珠,手上戴著金幻,玉鐲,各色鑲嵌之物,簡直華麗之極,偏不懂穿搭,簡直就是什麼值錢就貼什麼,只落個暴發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