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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到甲板上,就見又是兩人騰空落下直撲卓君彥。
其中一人速度飛快,一腳踢中卓君彥的手腕,將卓君彥手中槍踢飛,連續三腳,不離卓君彥面部:「鐵腿震山河前來拜會!」
另一個竟然是鄭陽思,高呼:「疤臉兒受死!」
一劍向著卓君彥胸口刺去。
卓君彥再施寸步,躲過那奪命三腳,鄭陽思的劍沒能避過,卻再次被鐵布衫阻擋。
卓君彥獰笑著一拳轟出,砸在鄭陽思的胸口,順勢推著鄭陽思往碼頭上跳去。
鄭陽思想躲,但是他腿傷未愈,行動不便,修行的心法更不是以力著稱,結果被卓君彥抱著飛起——典型的不死門戰鬥手段。
與此同時,空中又是兩人揮刀落下,刀風凜冽,正擊中卓君彥先前立足的地方。
還未來得及收手,就見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滾過來。
眾人正驚愕,就見羽未央已衝破畫舫飛起,身形曼妙,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弧線,聲音卻充滿驚恐:「快閃開!」
大家正自愕然,就聽轟的一聲巨大炸響。
天香舫甲板上一片硝煙泛起,幾名出手的武師同時遭遇重創,哀嚎飛起,撲通撲通落入水中,卻也因此因禍得福,沒被燒死,唯有那號稱鐵腿震山河的武師被炸了滿臉,當場死去。
可惜了,沒練成鐵臉。
被推上碼頭的鄭陽思因此逃過一劫,看船上氣浪席捲,火焰升騰,鄭陽思也嚇了一跳,駭然道:「這是什麼手段?」
卓君彥抓住他持劍的手:「你問題真多。」
你有靈巧功,我便野蠻沖!
他一頭撞在鄭陽思的臉上,將他撞的滿臉開花,鼻血長流。
鄭陽思腿傷未愈,難以力抗,泣血長嚎:「快殺了他,他的手被我抓住了,沒法使用那武器。」
又有幾名武師高速撲至,刀光劍影紛起,漫空寒光乍現!
「哦,這就是你們敢下手的原因嗎?」卓君彥一笑,面色驟沉,斷喝道:「殺!」
下一刻碼頭上那些看起來已經被嚇傻的路人,賣菜的百姓,淘米的,洗衣的,遛鳥的,一個個紛紛起身,從懷中取出短刀利刃,銳不可當的刺向附近武師。
這一下變起肘腋,一群武師反應不及,再受重創,有人更是當場慘死,被一群刀手剁成肉泥。
幾名水中武師還想躍出,看此情景哪裡還敢冒泡,復又潛回水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詫異,有武師已高呼:「是虎幫!他們有埋伏!」
鄭陽思大驚:「不好!」
棄了卓君彥就想跑,剛一鬆手,就看到那把踢飛的槍已飛了回來!
它竟然自己飛回來了?
夢魘般的手槍凌空飛舞,對準了自己的腦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持槍。
砰!
一槍打中鄭陽思的太陽穴。
第十七章 長街縱橫
子彈在鄭陽思的腦袋上洞穿,鮮血與腦漿迸了卓君彥滿臉。
鮮血掛麵,仿若人屠!
卓君彥抹了把臉。
拭去面上血,換得雙手腥。
推開眼前屍,回望水雲間。
便是一番殺氣騰騰,人間殺神的模樣。
腥紅視野里,羽未央已飄飄落在碼頭另一邊的欄杆上。
姿態依然優美,翩翩似驚鴻,窈窕若花開。
可惜了一張完美玉容,神情卻難看至極。
碼頭上殺聲四起,一群虎幫幫眾還在糾纏那些武師,出手兇狠,刀刀奪命,血光映長天。
卓君彥則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羽未央。
槍在手,殺機無限!
可惜……戰鬥來的太快,沒來得及切歌。
不知不覺,殺殺人,聽聽歌,已成習慣。
漫步微風裡,征戰曲樂中!
曲樂者,取樂也!
也許該試試馭物之術,模擬手指,應當好用。卓君彥想。
他還在遙想馭物術的開拓性用法,羽未央已長吸口氣:「你早就知道了?」
卓君彥微微一笑:「是。」
這笑容,帶著殘留的血跡,腦漿,顯得恐怖,猙獰!
配上那張疤面,更是人間凶神,再世惡剎!
羽未央心顫:「怎麼知道的?」
卓君彥微笑:「你沒有受傷。」
聽到這話,羽未央便明白:「果然,昨天你是故意不傷我的。」
她抓起左臂的紅絲巾,信手扯掉。
紅絲巾橫空飄搖,翩翩落下,蕩漾於水波。
紅巾下露出一截水嫩玉臂,膚質細膩,又哪裡有受傷的痕跡了?
在百花樓的時候,卓君彥確實就沒想傷她,因為當時那種情況,羽未央顯非該死之輩。
她不過是聖母心,管閒事,這樣的人,沒有要殺的理由。
儘管卓君彥一直都在努力建立自己的恐懼,但另一方面,他也依然有所收斂,儘量保留些底線。
正因此,卓君彥當時想找的受傷女人,是被手雷氣浪波及而受傷,不是被子彈打到。
但是他得到的消息卻是手臂受到槍傷。
所以卓君彥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女人是故意引自己來的。
卓君彥道:「我的武器有什麼劣勢,我很清楚。對付我這樣的人,最好就是突發襲擊貼身強攻,不給我出手的機會。再說我最近得罪的人也比較多,所以象今天這種事,出現了叫正常,不出現才叫不正常……我沒小看過你們的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