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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未央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
想了想道：「火神炮消耗的子彈不少，他們會想到這點。」
「但他們不知道我能帶多少。」卓君彥冷道。
「多少？」羽未央問。
卓君彥看看她，想了想，回答道：「看見剛才那個箱子了？我帶了十個。而剛才，也不過用了三分之一箱。」
羽未央身體一顫。
卓君彥繼續道：「那還只是用於火神炮的。」
「還有別的？」羽未央愕然。
卓君彥點點頭：「火神炮消耗子彈太厲害了，只有對付大部隊才需要。我不可能都帶這個，所以肯定還需要一些別的。」
卓君彥這次可是帶了一卡車的彈藥！
岩城的那些官兵，再加兩倍都不夠他殺的。
只不過卓君彥並不希望這樣。
所有的兇狠不過是表象，內心中卓君彥依然有一些底線。
這也讓他慶幸——系統要的是威懾值而不是殺戮值。
如果是殺戮值，那就真的要殺人如麻了。
好吧，現在也不慈悲。
這刻回答了羽未央的問題，卓君彥道：「勝安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我這算是反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回頭的餘地，不過你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羽未央哼了一聲。
她說：「你失蹤幾天，就帶回來這麼多子彈。是不是說，以後還能帶來更多？」
卓君彥點頭：「是。但我不會每次都用光，我會儘量省些。我把我之前的那把槍給了七斤，你拿了帕夫納證人……哦，就是這把槍的名字。以後有空練練，從現在起，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羽未央徹底明白了。
卓君彥要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槍械部隊，有了這個，他就有了對抗這世界的本錢。
而作為唯一能提供子彈的一方，他幾乎不用擔心別人的背叛。
羽未央道：「別人以為你只有一個縣城，卻不知你真正依賴的從來不是人多勢眾。」
卓君彥微微一笑：「話也不能這麼說，地盤大了，總還是幫手越多越好的。」
「你要做皇帝？」羽未央問。
卓君彥搖頭：「我對做皇帝沒興趣。」
「那你到底要什麼？」羽未央不解。
只是隨意一問，卻看到卓君彥表情抽動，仿佛觸動了什麼傷心事般。
這話有什麼問題嗎？羽未央不解。
卓君彥望長街，眉眼間竟帶了一抹憂鬱。
他喃喃道：「這次你問倒我了。操他姥姥的……我特麼都不知道，老子到底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
羽未央愕然。
那一刻，看著卓君彥憂鬱的目光，突然間她有些明白了。
原來這個男人，也有自己迷茫之處。
只是他從不說，從不言。
即便人生迷茫，他卻始終堅定！
第六十五章 宗門算個屁
飯館裡，小二上了份牛肉，幾個小菜。
槍橫於桌面，腳落於長椅。
卓君彥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全無斯文可言。
仿佛那街頭槍戰，與己無關，天大地大，肚皮最大。
卓君彥一邊吃還一邊搖頭晃腦：「太一般了，當然也不能怪他們手藝。下次我還是帶些佐料，自己做吧。」
羽未央便托起下巴：「天庭……是什麼樣子的？」
這語氣，好奇中帶了幾分可愛，可愛中添了幾分魅惑。
卻非有意，實屬天然。
卓君彥夾著牛肉，含糊回應：「不能算天庭，但的確比這裡厲害一些。一兩句說不清楚，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羽未央詫異：「能去你那裡？」
「是的。不過需要一些條件。」
「什麼條件？」
卓君彥便笑。
笑到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湊過來，近至羽未央面前：「殺人！殺很多很多人！讓他們畏懼，讓他們臣服！」
羽未央怔然。
卓君彥還在笑。
這笑容帶著桀驁，還帶了些嘲諷，仿佛在諷刺她，又仿佛在諷刺自己。
「所以……這就是你不斷殺人的理由？」
一把悠揚女聲從後方傳來。
帶著一點刺骨之寒，帶了一絲銳利之肅。
身後不遠處，一名錦衣女子坐在那裡，長劍擱於案上。
風撩秀髮劍眉揚，卻是英挺劍女郎！
沈勝男！
卓君彥頭也不回：「是。若我說我不喜殺人，但殺人就是我力量的根源，你信嗎？」
沈勝男拍案而起，八仙桌上，碗筷起飛：「荒謬！有了些機關術器，馭物異術，便敢自詡天上神仙，甚至殺官造反，卓君彥，你真當此地無英雄嗎？」
聲如鐵鑄氣如雄。
好一個鐵骨錚錚的女孩子，卻是可惜了那一份靚麗容顏。
卓君彥終於轉頭。
眼望沈勝男，手捧大碗酒。
一飲而盡，笑問：「關於這個，我也很好奇。你說，到底是屠戮眾生的罪名更大，還是自詡天上神仙的罪名更大？」
鏗琅琅！
長劍出鞘。
劍鋒遙指，劍氣透體，劍意凜然，劍眉倒豎！
劍指卓君彥，沈勝男的話都帶著劍的鋒芒：「卓君彥，你殺人無算，罪惡滔天，今日本檢門使便要帶你回去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