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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海沙宗有危險了。
兩三個呼吸後,陳正返回了大殿。
陳淖見老祖宗來了,立馬迎了上去。
「老祖宗,怎麼樣?」
恰在此時,仍在駐地的築基期修士陸陸續續趕來了議事殿,近二十人一起拱手說道:「拜見宗主。」
「嗯,免禮。」
便見陳正朝著陳淖一指,就有著一點靈光沒入其體內。
陳淖頓覺提不起勁兒,驚恐大叫道:「老祖宗,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放開孫兒啊。」
「哼,惹了禍事還不以為然,老夫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以後還了得。」
「你們兩個將陳淖押去後山面壁三年。」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築基中期修士站了出來,上前要去抓陳淖。
兩人早就看陳淖不順眼了,以前有陳正壓著,他們不敢做什麼。
如今陳淖犯了大錯誤,就連陳正都要懲罰他,兩人正好趁機出出氣。
當然,也只是在範圍之內出氣罷了。
聽到只是去後山面壁三年,陳淖頓時鬆了一口氣,也不再大吼大叫了。
他不是傻子,表面看自己去後山面壁是受到了懲罰,其實是讓自己離開風暴中心,算是從側面保護他。
兩個長老帶著陳淖去後山,大殿內頓時安靜了,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空氣進出的聲音。
好一會兒後,陳正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個老者說道:「我全聽宗主的。」
聞言,其餘人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們全聽宗主。」
他們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宗主在試探自己等人的態度。
從陳正將陳淖罰去後山面壁那一刻起,眾人就知道陳正已經打算保他了。
這種情況之下,眾人如果說錯了話,估計會被陳正清理掉。
理由,這需要什麼理由?
如果硬要理由的話,那便是在大戰開啟之前,先肅清不穩定的因素。
畢竟,臨陣倒戈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這些不一定是他們的真心話,可陳正還是點了點頭。
旋即道:「金益十分看重梁同,如今他死了,金益肯定會遷怒於海沙宗,我們要做好準備。」
此言一出,一些人心中冷哼。
「明明只需要將陳淖交出去了,便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你卻硬要拉著整個宗門為那小子背鍋。」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嘴上卻不敢那麼說。
「宗主所言甚是,我等全聽宗主安排。」
陳正點頭道:「金蟾觀想戰就戰吧,我海沙宗也不是軟柿子,定要繃斷他的牙。」
旋即道:「宗內的弟子都要動員起來,隨時要有開戰的準備。」
「再傳令各個在外的駐地,讓各鎮守修士提高警惕,以防被金蟾觀的人偷襲了。」
「是。」
……
金蟾觀的報復來的很快,在金益離開海沙宗後的第七天,金蟾觀的人就連續偷襲了海沙宗在邊境上的三處資源島嶼。
而鎮守三座島嶼的練氣期弟子均被殺,負責那排海域的海沙宗築基長老根本來不及去救援。
消息還沒傳回海沙宗呢,金蟾觀的兩名築基長老就帶著數十位練氣期弟子,對那片海域發動了全面進攻。
海沙宗的鎮守築基長老被金蟾觀的兩位築基期修士圍攻,最終不敵,拼著不要命才逃生。
而那派海域也被金蟾觀的修士快速占據,數十位海沙宗練氣期弟子,僅僅只有十幾人逃生,且各個帶傷。
逃生的海沙宗修士退到後方,金蟾觀進攻的消息也隨之傳開。
原本鎮守各地的海沙宗弟子,接到宗門的消息後,就已經很謹慎了,經此一事,這些鎮守修士則更加謹慎。
消息傳回海沙宗,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
整個海沙宗高速運轉,立即組織了一支隊伍支援邊境地區。
海沙宗與金蟾觀之間有著不少勢力,這使得兩個勢力的直接接壤邊境不算太長。
雖然不是太長,卻也有著三千里的樣子。
海沙宗的支援隊伍里有五位築基期修士,其中一個更是築基後期修士。
除此之外,這支支援隊伍里還有著三百名練氣期修士,以練氣中期修士為主,練氣後期修士為輔。
當宗門的支援隊伍趕到後,鎮守邊境的海沙宗修士放鬆了不少。
「費長老,還好你們來援及時,否則怕是這裡也要丟了。」
「對,如今宗門的支援到了,我們正好一鼓作氣收復失地,讓金蟾觀的人知道我們海沙宗不是好惹的。」
下一刻,便見一名老者咳嗽了一聲,隨後道:「諸位,來之前宗主就給了我指示。」
聞言,眾人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急忙問道:「費長老,宗主有何指示?」
費姓老者閉目道:「收縮勢力範圍,防守幾個重要的島嶼。」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難道是要我們只挨打不還手?」
一時間,屋子裡吵成了一團。
費姓老者淡淡道:「宗主說這事兒我海沙宗不占理,金蟾觀心存怨恨。」
「所以讓我們只防守不出擊,等金蟾觀的人發泄了心中的怒氣後,兩個勢力在坐下來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