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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俯衝而下,爪子死死將其壓在下面,直到身體扭曲變形。
遠處,凌仁基看到這一幕,額頭上頓時冒起了一層豆大的汗珠,「我就算準備的再充分,可在金丹真人的手段之下,依舊毫無用處。」
雖然情況很危險,他並未慌亂,眼前的布欽山確實強大到不能戰勝,可這只是暫時,等時間一過,強弱之勢就會逆轉。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布欽山到現在都布清楚凌仁基的情況,他根本不將此時的凌仁基放在眼裡。
布欽山飛至肖姓修士的屍體旁,隨手打出一道赤日之火,將其屍體焚燒掉了,揮手收了他的遺物後。
然後轉身看向水龍,水龍當即崩散,一股精純的水氣飛回了捲軸,天空中下起了血雨,血雨中有幾隻儲物袋與靈器朝他飛來,其中一隻儲物袋正是他師妹的。
布欽山握住儲物袋,說道:「師妹,師兄為你報仇了。」
「快要進入虛弱期了,先去將那個假貨斬殺了,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待虛弱期過去。」
說著,他御劍飛向鎖靈罩。
凌仁基瞧見他過來,拱手笑道:「布道友不愧是赤日門淨沉真人的高徒,輕輕鬆鬆就斬殺了那幾個膽敢冒犯你的人。」
布欽山冷笑道:「你現在可比之前識趣多了。」
聞言,凌仁基當即慚愧道:「之前是賈某有眼不識泰山,騙了布道友,賈某實在是慚愧的緊。」
「哼,既然你說欺騙了我,那你到底是誰?」
「在下確實姓賈,名子期。」
布欽山點了點頭,說道:「賈子期,不管這是不是你的真名,我都記住了你了,這樣你也死而無憾了。」
凌仁基大驚,「布道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布欽山不答,只是掐訣道:「鎖靈罩,縮!」
便見覆蓋數十丈方圓的鎖靈罩在他的命令後,竟然在不斷的縮小,凌仁基與數百隻赤甲蟲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鎖靈罩越來越小,布欽山御劍而立在那裡邪笑,像看好戲般盯著凌仁基在鎖靈罩內掙扎。
但就在鎖靈罩縮到很小,數百隻赤甲蟲已經聚在了一起時,凌仁基的身體竟然慢慢變得透明起來。
布欽山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凌仁基整個人就消失了,鎖靈罩內只剩下數百隻赤甲蟲。
「人呢?」
恰在此時,自峽谷四面八方傳來聲音。
「哈哈哈哈,不過是仗著師門的威名耀武揚威罷了,困住了某的幻身而已,當真以為那捏住了某?笑話!」
凌仁基曾學過一門名叫移形換影的秘法,能幻化出一道幻身,本體能與幻身快速轉移位置,就算是金丹真人不仔細的話,也難以發現其中的細節,就更不要說還只是築基中期的布青山了。
他在施展鎖靈罩欲困住凌仁基與數百隻赤甲蟲時,凌仁基察覺到後,立即施展秘法移形換影,將自己與幻身調換了位置,所以被困在鎖靈罩內的一直只是他的幻身,而非他本人。
「我要殺了你!」
布欽山憤怒的叫道。
「哈哈哈哈,你先找到我再說吧。」
「你等著,待我找到你之後,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布欽山,你之前為了使用符寶,施展了某種秘法,讓你的修為實力暴增。
但我不相信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一定有時間限制,你慢慢找吧,待你陷入了虛弱期後,便是某來找你了,哈哈哈哈。」
不青山對凌仁基狠的咬牙切齒,可他說的卻是沒錯,他現在的狀態難以保持,隨時都有陷入虛弱期的可能,一旦陷入了虛弱期,他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了。
「我現在的狀態最多還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就要陷入七天的虛弱期,到時候就是一個練氣期修士都能殺了我,要是讓他找到了,我必死無疑。
不行,不能跟他在這裡死磕,得趕緊離開這裡,找一股安全地方多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惹了赤日門的弟子肯定是要還的。」
想到此,立馬收了鎖靈罩,御劍離開峽谷。
「布欽山,你就這麼逃了?你還是赤日門修士嗎?」
「你就這樣逃了,赤日門的臉都讓其丟光了。」
布青山一直御劍飛行,可凌仁基的聲音總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休想激怒我。」
「布欽山留下戰個痛快吧,你是甩不掉我的,現在不與我戰,等你陷入了虛弱期,就是想戰也沒那個機會了。」
「可以啊,你立馬現身,我就留下來跟你戰。」
「不不不,你要找我,找到我了,你才能跟我戰。」
布欽山狠的咬牙切齒,今日所經歷的以往從未經歷,可謂他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
時間一點點流逝,可那聲音總算揮之不去,越發讓布欽山感到著急了。
「該死,怎麼還沒甩掉,我快堅持不住了。」
察覺到馬上就要陷入虛弱期後,布欽山發狂了,「啊,你出來啊,跟我戰個痛快,躲在暗處算什麼。」
周身的氣息也在那一刻衝到了頂尖,甚至堪比假丹真人,可僅僅維持了片刻,他身上的氣勢就迅速衰減,就連御劍飛行都做不到,踩著飛劍向下跌。
「布欽山,我來了。」
聞言,下落中的布欽山回頭,那人就在自己的後面,腳上的那雙鞋子尤為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