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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陽真人眉頭皺得更深,他知道齊剪燭此時搶著出聲,是有意在通惠老祖的面前表現,通惠老祖現在渡劫成功,若是正巧心頭舒暢,說不定就有這齊剪燭的好處。
想到此點,他便忍不住轉頭看了何靈秀一眼。
他這真傳弟子何靈秀平時機敏得很,按理而言不會想不到此點,所以他便有些奇怪。
只是讓他更加奇怪的是,他轉頭之間,何靈秀卻是不動聲色的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陰雷傘?」
王離揚了揚手中已經殘破不堪的陰雷傘,一臉迷茫,「這是我剛剛撿的啊。」
齊剪燭此時一步上前,站在青陽真人身側,微風吹拂著他的法衣,讓他有種自覺瀟灑之意,但聽著王離這句話,他頓時一愣。
四周天空之中的修士,包括白溪真人身後的那些仙苗,他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個玄天宗的弟子,好像思緒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好像很難交流的樣子。
「你……」
齊剪燭愣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臉上出現了些怒意,「這明明是老祖用來抵擋天劫的法寶。」
王離道:「那為什麼被我撿到了?」
「……」在場的所有修士頓時又是一滯。
這交流好像實在是困難啊。
第十一章 一定要冷靜
「怎麼,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陰雷傘你撿到了手中,便是你的了?」齊剪燭臉色難看起來。
「那是當然。」王離看了就在不遠處的通惠老祖一眼,「這陰雷傘以前不也是你們華陽宗撿到的麼?」
轟!
四周的天空之中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這的確太難交流了。
然而這些話偏偏很有道理。
這陰雷傘是通惠老祖出名的法寶,但這件法寶的確不是華陽宗煉製出來的法寶,而是通惠老祖在某次歷練的過程中所得。
雖然通惠老祖得到這陰雷傘的地方是位於某處絕境之中,但嚴格意義上而言,這的確是撿到的古修士的遺留之物。
不過當著已經渡劫成功的通惠老祖的面說這種話,這也太過大膽了些。
齊剪燭臉色變了數變,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按你的意思,是這陰雷傘到了誰的手裡就算誰的,那我也只要從你的手中奪回來就可以了?」
「奪和撿是一回事嗎?」
王離用看著傻子的目光看著齊剪燭,「除非我將這陰雷傘丟了,你再將它撿了,這才是你的。華陽宗和玄天宗都是仙門正統,你身為華陽宗弟子,豈能從玄天宗弟子的手中強奪法寶。」
齊剪燭大怒,「你方才還不是強搶了這件法寶在手,現在竟說這是你玄天宗的法寶了?」
「這怎麼可能是我搶的。」
王離一副極為無奈的樣子,「一名鍊氣期的修士,怎麼可能能從一名元嬰修士手中搶奪法寶,這有可能搶得到嗎,此件法寶明明是太過殘破,所以丟出來被我撿了。」
「……」在場的絕大多數修士都種徹底抓狂的感覺。
這簡直太有道理了啊。
一名鍊氣期修士,說到哪裡都的確不可能從元嬰修士手上搶奪法寶。
這不是很難交流,是根本沒法交流啊。
「呵呵。」
何靈秀一直抿著嘴在聽著,聽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靈秀!」烏陽真人原本也是被這歪理弄得有些目瞪口呆,聽到何靈秀的笑聲,他忍不住轉頭怒目而視。
這陰雷傘本來是何靈秀志在必得之物,但現在何靈秀卻反而袖手旁觀看戲,這如何不讓他火大。
「師尊。」
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何靈秀的傳音,「這陰雷傘的主人都在,他都不急,我們急什麼?」
烏陽真人一愣,頓時怒意全消。
果然是有些糊塗了。
通惠老祖在,別人又豈有資格決定這陰雷傘的歸屬?
他是反應了過來,不過華陽宗那其餘幾個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齊剪燭。
他是一心在通惠老祖的面前表現,若是通惠老祖今日心情大好,哪怕隨手賞賜一點機緣給他,他都是受用不盡。
此時聽到何靈秀的笑聲,他頓時覺得何靈秀是在幸災樂禍。
他心中原本就已經壓抑不住的怒火頓時猛烈的燃燒了起來。
既然沒辦法交流,那就只能靠拳頭說話了。
「這位玄天宗的道友,看來你是真欺我華陽宗無人了?」他看著一臉無辜的王離冷笑了起來。
「你們華陽宗這麼多人,哪裡無人?」王離看了他和他身周的青陽真人等人一眼,「而且人多人少和我撿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他這句話已經很讓人無語了,但他接下來又輕聲嘀咕了一句,「這麼多人撿東西都撿不過我,難道怪我囉。」
一道金色的光焰在齊剪燭的身前亮了起來。
隨著極有韻律的靈氣波動,這道金色的光焰一分為三,變成三朵指甲大小的金色細花。
「王道友,我再勸你最後一句,以你的修為,哪怕我華陽宗容你離開,陰雷傘這樣的寶物你留在身上也是禍害,你也絕對保不住。」齊剪燭眯著眼睛看著王離,眼中殺機大盛。
「你說的很有道理。」王離笑了笑,「不過離開之後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我也不用留在身上,我馬上就去黑水市集將它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