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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它布置有可以讓很多修士合力施法的法陣或是法寶,上千名修士同時施法,合力發出一擊,完全超越尋常境界的概念。
這種戰艦正是為了團聚同一宗門的許多修士的力量而存在,戰艦上承載的修士越多,這一艘戰艦的力量自然也更為驚人。
只是此時懸浮在小玉洲西方邊緣的這艘巨大戰艦的甲板上,卻只站著寥寥數人。
靠近船頭有一處高台是用某種異獸的巨牙煉製而成,這座高台通體潔白如玉,但質地卻說不出的細膩,遠超最上等的白玉。
一名銀衫年輕修士迎風而立。
足以割裂肌膚的寒冷罡風在他的身前如同溫柔和煦的春風。
這名年輕修士最多和周不凡一樣的年紀,他劍眉星目,比周不凡英俊得多,而且他的膚色和身下的高台一樣潔白細膩,顯得粉雕玉琢。
他此時微笑著。
微笑在他的臉上顯得分外的迷人。
「周不凡這個廢物,連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對著身旁一名身穿白衫,中年文士模樣的修士說道:「不過諸天萬獸圖始終未出現,難道說得到諸天萬獸圖的,並非東方邊緣四洲的修士?」
「我觀天相,諸天萬獸圖的氣運不出東方邊緣四洲。」中年文士模樣的修士也是一臉溫和,道:「接下來東方邊緣四洲風雲交匯,倒是也不可小覷。」
「好一個風雲交匯的獵場。」這名銀衫年輕修士還想再說什麼,然而此時甲板上突然靈光閃動,一片白玉符飛射出來,落在中年文士的手中。
中年文士伸手接住這片白玉符的剎那,他便瞬間震驚起來。
「怎麼?」銀衫年輕修士有些意外。
「小玉洲九香橋市集隱匿有一名強者,恐怕凌駕於化神。」這名中年文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人為了王離出頭,滅殺了一名元嬰八層的修士,那名元嬰八層的修士出自天一古宗。」
「天一古宗?」銀衫年輕修士有些驚訝,「那不是魏黛眉所在的宗門?」
「不錯。這名元嬰八層的修士是天一古宗的古槐真君,應該是垂涎那幾件法寶,同時生怕王離給天一古宗惹來禍患,所以估計想奪寶,順便將王離滅殺。」中年文士點了點頭,「但九香橋隱匿的這名強者為王離出頭,讓王離誘他出手,這古槐真君面對九香橋的這名強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瞬間滅殺。現在九香橋這名強者到底是何人,我們還未查出來,估計要些時間。」
「所以師尊說得對,即便是將風雲交匯的東方邊緣四洲視為獵場,但同時任何一個邊緣洲域都不可小覷,越是接近混亂洲域的修士洲域,再弱小也有可能藏龍臥虎。」銀衫年輕修士又露出迷人的微笑,接著說道:「只可惜周不凡太不爭氣,蹦躂了沒有多久。」
「玄天宗並不簡單。」中年文士神色肅然,道:「當年玄天宗那批一直在混亂洲域之中征戰的修士,十分強大,我們中神洲的許多佼佼者都未必能敵。」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他們才遭難。」銀衫年輕修士微笑道,「之前你不是說顏嫣也要來,有她的蹤跡了沒有?」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他們宗門內已經傳出確切的消息,顏嫣自己感應在東方邊緣四洲會有一場氣運,所以她一定會來。」
銀衫年輕修士認真起來,道:「我很想一睹顏仙子的容顏,更期待和她的正式對決。」
中年文士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一定會多費些心力在她身上,只要她進入東方邊緣四洲,我會儘快將她找出來,不過最近倒是還有一件事情。」
「哦?」這名銀衫年輕修士眉梢微挑,「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中年文士道:「陸鶴軒的大師姐潘繡春已經進入了小玉洲,她似乎在朝著玄天宗而行。」
「陸鶴軒還行,他這大師姐潘繡春似乎並不怎麼樣。」銀衫年輕修士頓時失去了興趣。
見這名銀衫年輕修士並無興致,這中年文士便一句廢話都不再多說。
他和這名銀衫年輕修士靜靜站立了片刻,唰的一聲輕響,這艘巨艦甲板上方一層靈光如水波蕩漾,許多股靈氣匯聚成了一股,朝著上方的虛空射去,似乎穿透了這個天地,又墜落下來,落入極遠方的天際。
這艘巨艦的這種靈氣投射很有節奏,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出現一次。
這種靈氣投射始於寂寒高空,又從外域投往極遠處的另一端寂寒高空,即便是親眼所見的修士,也很難理解這是在做什麼。
在這兩名修士這番對話發生近一個時辰之後,一名圓臉,體態有些微微發福的中年女修出現在玄天宗的山門外。
她身上的白色法衣自然散射著耀眼的霞光,她的面容很普通,但卻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威嚴。
她正是這兩名修士口中所說的,陸鶴軒的大師姐潘繡春。
她徑直穿過玄天宗外圍罡風呼嘯的山口,看清了孤峰的方位,直接飛向孤峰,從高峰俯瞰孤峰。
「看什麼看?」
她才剛剛看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個聲音便從孤峰之中響起。
潘繡春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她是餐霞古宗宗主所收的第一名真傳弟子,雖然天賦不如陸鶴軒,但也遠超餐霞古宗絕大多數弟子,她入門時間比陸鶴軒早很多年,陸鶴軒早年在餐霞古宗之中修行,很多時候都是她帶著歷練,她甚至可以算是陸鶴軒的半個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