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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雷火燃起,那就是要等到它自己燒完為止,期間任何滅火手段無效。
這還得了?
要是一朵天道雷火突破障礙落在修士的身上,那恭喜這名修士可以獲得免費的燒焦大洞一個。
若是這一朵天道雷火落在道殿之上,那肯定也要燒穿屋瓦墜落道殿之中,遇見什麼燒什麼,直到自己消失。
「夭壽啊!」
這個時候星河宗的修士已經沒有時間去思索餐霞古宗為何下此毒手,宗門裡至少過半的修士都全部激發法器和施展法術抵擋天空之中落下的劫雷。
「這個劫雷好啊!」
王離十分欣賞這第三重劫雷,此時那名殭屍臉黑衣修士已經離開,若是他和經藏殿始終處於雷劫的中心,他覺得星河宗這些人再蠢也肯定懷疑到他的頭上,所以他連連施展引雷法門,更是將這天道雷火弄得星河宗整個山門亂飛。
「啊!」
星河宗山門內徹底亂成了一鍋粥,不斷有痛心的大叫聲發出。
百密尚有一疏,星河宗弟子的修為有高低,不免有天道雷火墜地,加上每一道天道雷火墜地之後至少也要燃燒近盞茶的時間,所以很快整個星河宗看上去形勢極為不妙,有數座主峰之中都是到處火光。
「靈田!」
有一批星河宗低階弟子驚呼。
一個靈氣極為濃郁的山谷之中也湧起了火光,火光燃起的同時,藥香甚至包裹了數座山峰。
那是星河宗山門內種植靈藥最多的一處靈田,平時位於山門深處,根本不可能遭遇不詳,所以在靈田周遭也只有種植靈田的低階弟子,現在一陣天道雷火飄灑過去,那些低階弟子根本無法阻攔所有雷火。
「餐霞古宗!」
頂在經藏殿上方的那名金丹八層的星河宗太上長老發出了一聲厲吼,他整個人化為飛虹,衝去靈田馳援,他手中的道卷威能盡展,演化出的一顆古星碾壓虛空,轟向靈田的上方。
「去的好啊!」
王離眼中一亮,他直覺來了機會。
他施展引雷法門,直接將大多數天道雷火全部引向這經藏殿附近。
他十分陰險,將自己引雷的法門都用欺天古經偽裝成天道雷火,混在其中。這星河宗山門之中雖有一名元嬰修士坐鎮,但和姜臉黑所說的一樣,欺天古經甚至能夠讓化神期修士都無法分辨真相,這名行就將木的元嬰修士根本無法察覺。
「什麼!」
那名金丹八層的星河宗太上長老剛剛衝到那處靈田上方,他的身體就瞬間僵硬,他不可置信的轉頭,只見天空之中原本紛紛灑灑的天道雷火竟然形成了一根巨大的黑柱,瞬間鎮向經藏殿。
「天亡我星河宗也!」
那一名頂在經藏殿上方的太上長老發出了悲鳴。
他將身上的諸多法寶和法術威能演化到了極致,磅礴的威能甚至形成了一片堅厚的光幕,但這種天道雷火併不是威能一衝之後就消失,而是不斷堆積在這一片堅厚的光幕上方。
這名太上長老獨木難支,若是尋常修士在野外渡劫,根本不需要硬抗所有雷火,但他現在身下就是星河宗的經藏殿,要他一個人抗住這墜落的所有天道雷火,他根本無法做到。
「啊!」「啊!」「啊!」
看到這樣的景象,星河宗山門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驚呼尖叫出聲,這天道雷火的詭異飄忽,讓他們也根本來不及施以援手。
「我恨!」
就在此時,星河宗山門深處那名元嬰老怪的聲音再次響起。
「唰!」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機從空中掠過,就像是有一片海直接在充斥星河宗的數座主峰上空,那些被劫雲遮掩的星光強橫的落了下來,接著就像是一片海在空中沖刷,竟是硬生生的將所有天道雷火沖刷向了星河宗的山門之外。
被這元嬰老怪橫插一手,天空之中天道雷火的雷池都明顯縮小,似乎這一重劫雷就要提前結束了。
「境界碾壓就是境界碾壓,呵呵道友,這個元嬰老怪好像比你們華陽宗的通惠老祖要厲害得多啊。」王離忍不住傳音給何靈秀。
「你這不是廢話,通惠老祖上次剛剛渡劫成功,剛剛結成元嬰,道基還不穩。星河宗的這個元嬰老怪在元嬰期已經呆了多少年?」何靈秀冷笑,「不過即便是剛剛步入元嬰期,那次若不是通惠老祖可能覺得渡劫成功和你以及呂神靚有關,怎麼可能輕易將陰雷傘給你們,他依舊可以輕易滅殺你和你師姐。」
「那只能說明我師姐直覺驚人。」王離有些得意的傳音道:「雖然我有時也不知道我師姐哪裡來那麼準的直覺,但過往修行之中,她只要清醒,直覺真的極准,幾乎從不犯錯。」
何靈秀深深皺起了眉頭。
她並不覺得王離這句話是吹噓。
她知道呂神靚是天生仙靈根,修行速度遠超常人,但按照王離的說法,可能呂神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靈根?
王離此時卻是已經在仔細觀察著分別鎮守經藏殿上方和藥田上方的那兩名太上長老。
他看到這兩名太上長老在那名元嬰老怪出手之後,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
他心中便更加確定之前他和何靈秀做的推斷是對的,星河宗這名元嬰老怪肯定已經是用某種秘法強行續命,此次他出手之後,恐怕都會打破他這種續命狀態,所以他方才出手時才會發出一聲悲涼的「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