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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場的修士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連怎麼處置這柄陰雷傘都想好了?
齊剪燭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身前的三朵金色細花發出了詭異的嗡鳴聲,就像是三隻毒蜂般飛舞起來。
這三朵金色細花的目標顯然是王離,它們在空中飛掠的速度也是十分驚人,但它們飛行的路線卻十分詭異,就像是在紊亂的跳躍,讓人難以捕捉軌跡。
「啪!」「啪!」「啪!」
然而這三朵金色細花在距離王離還有數十丈的距離時突然就像撞到了一面無形的晶壁直接爆開。
「怎麼,欺負我師弟?」
得意法術瞬間被破,齊剪燭臉色大變,他只是直覺這並非王離出手,但他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一名女修就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王離的身後不遠處。
「他師姐也在?」
「就是玄天宗那名一言不合就要自爆金丹的呂神靚?」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絕大多數追劫者此時看到這名女修的出場,頓時精神一振。
齊剪燭的呼吸驟然一滯。
這名女修的面容生得極美,而且是那種粗看便覺得驚艷,細看之下是越發覺得五官精緻,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無可挑剔的感覺。
但除了這種令人驚艷的美麗之外,令他有些窒息的,更多來自於這名女修身上的那種幽澈、冷冽的感覺,那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而言那種天生的強烈精神威壓。
「這陰雷傘是我師弟冒著劫雷拼命撿到的,方才有多危險你們也看得出來,怎麼,現在劫雷消失了,你們卻要逼我師弟交出這件法寶!你是欺負我玄天宗無人,是要讓我自爆金丹?」呂神靚面籠寒霜的看著華陽宗的這些人,接著說道。
轟!
四周的天空之中又是響起了一片異音。
所有圍觀的修士聽到她的前面大半句話,心中竟然是不由自主的生出這些話實在很有道理的感覺,但是聽著她最後的那兩句話,這些人頭皮就又是一頓發麻,心中都生出果然來了的念頭。
「你……」
齊剪燭驚愕難言。
他心中荒謬的情緒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什麼和什麼?
才說了這幾句話,怎麼突然扯到了要自爆金丹?
明明他自己也不過是鍊氣期修士,一名鍊氣期修士表現得再過強勢,面對她這樣的高階修士,也是螻蟻和巨獸的差別,這怎麼都要自爆金丹了?
「你唬我?」青陽真人一聲冷笑。
他的弟子現在心中有無數的問號,但他卻並沒有被玄天宗這兩個奇怪的修士震住。
齊剪燭是他最得意的真傳弟子,本來是要在通惠老祖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此時表現得越差,他的面上當然沒有光彩。
「自爆金丹?」
他挑釁的看著呂神靚,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有本事你自爆一個給我看看。」
「好。」
呂神靚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面色原本太冷,但她這一笑,卻是如萬山桃花開,分外的明艷動人。
看她臉上的神色,她是根本沒有因為青陽真人的挑釁而生氣,反而是有些興奮,甚至說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青陽真人的臉色突然僵硬了。
他瞬間感覺到不對。
所有人也都感覺到了不對。
轟!
一股恐怖的毀滅性威壓從呂神靚的身周綻放開來。
她的體內驟然發亮,在接下來的一剎那,她的整個身體都似乎開始往外膨脹起來,她的肌膚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道可怖的半透明光痕。
「嘶……嘶……嘶……」
伴隨著一陣陣如毒蛇吐息般的聲音,她肌膚上半透明的光痕之中不斷浮現出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金色晶芒。
這些晶芒在離開她的身體的剎那,便頓時綻放出恐怖的威能,變成一道道往外綻放的恐怖金光。
一陣陣詭異的毫無規律的紊亂元氣波動在她的身外不斷蕩漾。
「啊!」
齊剪燭等人駭得大叫起來。
一個呼吸之前,她還像個絲毫不沾人間煙氣的仙子,但眼下的她卻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魔物。
「你是不是……」
青陽真人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他駭然的御使著身下的飛遁法寶往後疾退。
他自己是金丹修士,當然感覺得出來對方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正的要自爆金丹。
他本來下意識的想喊你是不是瘋了,但開口的剎那,他便反應過來對方本來就是神智有問題的。
「青陽師伯,你這一兩句話就激得她要自爆金丹,的確有些厲害,只是老祖元嬰初凝,也不知道她這自爆金丹會不會對通惠老祖造成什麼妨礙。」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何靈秀的聲音。
青陽真人連帶著身下飛遁法寶頓時在空中一個急停,他和身後的華陽五子都是齊刷刷的一身冷汗。
自爆金丹原本就是金丹修士和對手同歸於盡的最終手段,哪怕是一顆殘丹都有著越階的殺傷力,現在通惠老祖雖然已經渡劫成功,但正在鞏固元嬰的關鍵時刻,這種時候若是這玄天宗的女修自爆金丹,通惠老祖恐怕都未必抵擋得住。
通惠老祖若是因此受傷影響了根基,他們在華陽宗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我這真的是有病,我為什麼非得激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