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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陶傷墨開始忙碌,王離就知道顏嫣和何靈秀等人暗中肯定已經商量好了如何讓這些觀光客看起來抵擋天劫十分慘烈,讓他們看起來異雷山如何消耗大量資源。
但他自己的事情卻沒有想好。
這至少要確定到底用什麼樣的劫雷。
雖說讓這些拜賀的修士直接觀禮,肯定能夠起到極強的宣傳效果,但對於異雷山而言,這楚朝歌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用來渡劫的修士,異雷山也是損失了一個可以用來對敵的天劫。
而且對於他自己而言,他體內灰色道殿之中已經解鎖了兩個最為弱雞的劫雷,若是再解鎖一個弱雞劫雷,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但之前他也想過了,這裡面很矛盾。
若是想要解鎖一個厲害的劫雷,勢必就大大增加這渡劫的難度。
要是這劫雷真的威能超乎了他的預期,萬一他自己都抵擋不住,那就真的玩大了。
「我或許也能憑此領悟一道新的道紋,和銀霄劫雷、火雲劫雷一個級別的劫雷道紋我覺得沒有意義,最好是厲害一些的劫雷,到時候對敵也有用,但關鍵在於,到底選什麼劫雷比較好?」他傳音給顏嫣。
顏嫣一直是就事論事,有問必答,但這樣的問題對於顏嫣而言也不是很容易回答。
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思索有關劫雷的各種記載。
她這邊還在猶豫,但道觀之中的法陣卻又已經發出了刺耳的警鳴。
又有人出現在異雷山地界之中,但此次卻恐怕不是賀客,而是惡客。
當道觀之中的各種布置察覺到有人進入異雷山地界的剎那,西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道異樣的血紅。
一股極為邪惡的氣息不斷從虛空之中抽引著元氣,形成如鮮血般黏稠的光焰。
當所有人的目光為之吸引的剎那,這一道長達數百丈的血光在空中已經急劇變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
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的周圍,懸浮著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紅色骷髏頭。
「這……?」
王離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孔雀法王的聲音卻已經在他的耳廓之中響起,「血神子,這是血河宗的修士。這人的修為已至元嬰七層。這人生性殘忍好殺,十分暴戾。據說他幼年就不小心誤服了血毒果,血毒發作時,將一個集鎮之中的所有活人都咬死了,包括他的父母。但也有另外一種說法,那顆血毒果是他故意服下,他就是被人欺負了,無意中知道了那血毒果的功用之後,他就千方百計找了一顆血毒果吞了。」
「這麼凶?」王離也是驚了。
「血河宗是翁重天的強宗,這血神子固然殘暴,但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找你麻煩來的。」孔雀法王也才說了這一句,西方的天空之中,那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已經又往道觀的方向飛近數里,同時有滾滾的聲音在天空之中傳來,「那名叫王離的黃毛小兒呢,如此目中無人,快讓他出來,乖乖受死!」
「真有聽了餐霞古宗的蠱惑,就直接找來和我決一死戰的混亂洲域修士?」王離頓時無語,他覺得這人恐怕真的是自幼血毒入腦,壞了腦子。
「能忍寺和血河宗井水不犯河水,我倒是無法出面幫你解決此人,而且此人雖然修為比我低一些,但據說手段極為怪異,元嬰期的修士和他對敵,從來沒有留下活口。」孔雀法王傳音道:「你不可輕敵,小心應付。」
第六百二十八章 無限張狂
其實就算孔雀法王要幫王離出頭,王離也絕對不能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露面幫他出頭。
孔雀法王這種能忍寺的大拿,只要和這血神子一交手,這血神子就算落敗,難道還認不出這孔雀法王的路數?
這能忍寺的大拿出現在異雷山,成為他王離的打手,這種消息一傳出去,還不知要引來多少禍事。
更何況看著對方這氣勢洶洶,血河演化巨大骷髏頭遮天蔽日般而來的架勢,王離反而是樂了。
剛剛還覺得憑空來個天劫有點浪費,現在就直接冒出來一個大言不慚的對手,那這天劫不是正好有個人可以炸?
「來來來,我王離在此。」
王離眼珠子一轉,就頓時哈哈大笑,傳出聲去,與此同時,他卻是和顏悅色的看著就在他身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楚朝歌,道:「楚道友,你就無需浪費時間,快直接煉化這地元丹。」
楚朝歌捏著青瓷藥瓶,已經將涼絲絲的青瓷藥瓶都有些捂熱了,但此時聽到王離的這句話,他卻是震驚不已,「王山主,現在……現在煉化這地元丹?」
現在大敵當前,這種時候王離卻是催促儘快煉化地元丹,難道這樣的一名對手,王離竟然全然不放在心上?
他在赤城玄宗雖然相當於是個庫管,對這血神子也沒有什麼了解,但此時這血浪滔天之勢,那種磅礴的元氣威壓,就算他是個傻子也感覺得出來,對方是元嬰修士之中的大拿。
「你若是信我,便按我所說行事。」王離也不解釋,只是看了他一眼,說道。
王離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磅礴的靈氣波動展露,但是他成就無極法身,而且已經篆刻道紋,說話之間,便自有一種難以嚴明的道韻,莫名的給人信心。
楚朝歌雖然心臟砰砰跳動,緊張得很,但聽著王離的這些話,他不再多想,直接就將青瓷藥瓶之中的地元丹取出,吞服下去,直接開始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