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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輕侯微笑著,道:「具體他們如何起了衝突,我倒是不知,但那楊厭離要和你決一生死,我看卻是只能怪在你那名師弟的頭上,陸道友你說的不錯,按正常手段,大家公平較量,你那師弟的確無法殺死任紅蓮和余驚蟄,但我聽說,你師弟是利用了某件法寶的禁制,故意引誘任紅蓮和余驚蟄觀看他的法寶,引動了那禁制,他借那禁制的威能,才一舉滅殺了任紅蓮和余驚蟄。」
陸鶴軒眉頭頓時一皺,他直覺自己抓住了重點,「如此說來,隱情倒是的確值得商榷,恐怕是任紅蓮和余驚蟄貪圖我師弟的法寶,我師弟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反擊。」
餐霞古宗在東方邊緣四洲的那一撥人在天一古宗盡數隕落,他其實消息閉塞,當然不知道桃源勝景那裡發生的事情,他現在直以為真的有一名叫做陸鶴羽的師弟,而聽易輕侯那麼說,他就更是心涼,絕對肯定是餐霞古宗的那些師長真的培育了一名替補准道子,而且肯定是給了這陸鶴羽一件異常強大的宗門法寶,否則任紅蓮等人也不會見寶起意,而他這名師弟似乎也是狠人,直接用宗門師長留在法寶上的禁制,暗算了這兩人。
在他看來,他這師弟自然沒有錯,這叫被逼無奈。
只是這師弟的存在,似乎已經威脅到了他餐霞古宗准道子的地位。
他此時也不僅聯想起來,難道是因為魏黛眉和王離的事情,又導致他師姐都隕落,他又遲遲不能凝出大道異相,這才導致宗門之中的許多人對他獨占資源不滿?已經準備了一名替補道子?
「怎麼?」
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易輕侯便馬上問道:「陸道友,按你所說,你們餐霞古宗的確有這種厲害的禁制?」
「有自然是有。」陸鶴軒此時情緒低落,直接道:「只是不會加諸在尋常法寶上。」
易輕侯微微蹙眉,道:「那陸道友身上難道沒有此種加諸了禁制的強大法寶?」
如此一說,陸鶴軒的情緒就更加不佳了,他鬱郁道:「沒有,若是有,我豈能在楊厭離的天雷龍眼菩提法珠下吃虧,我若是有那種同等的法寶,哪怕她的修為比我高出兩個小境,也不是我能全身而退的問題了,而是我能直接斬她。」
「那真是可惜了。」易輕侯微微一笑,道:「但陸道友你是餐霞古宗的准道子,怎麼你師弟身上有,你卻沒有,難道說是因為你們師門尊長覺得陸道友你憑藉自己的修為就已經足夠,而你的師弟需要這種法寶護身?」
「可能是如此。」陸鶴軒雖然如此說,但心中真的難受到極點,他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那看來你是真的沒有。」
他如此神色,易輕侯倒是看出了端倪,他撫掌笑道:「看來是餐霞古宗覺得這師弟反而比你前程似錦,只可惜你反而要幫你師弟背鍋。」
陸鶴軒一愣,他先是覺得這人是幫自己抱不平,但旋即覺得有些不對。
他再抬頭看著易輕侯時,易輕侯卻是已經笑著道:「真沒有這種強大的法寶就好。」
「你!」陸鶴軒驟然絕對不對。
就在此時,易輕侯頭頂光芒一閃,一柄深藍色的寶傘已經祭了出來。
之前楊厭離的那天雷龍眼菩提法珠的威能激發到極致時,是每顆法珠上綻放一隻三角眼,但此時他這寶傘的傘面上,卻是布滿密密麻麻的白色蝌蚪狀眼睛。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互相傷害
「啊!」
陸鶴軒瞬時發出一聲慘叫。
這柄布滿密密麻麻的白色蝌蚪狀眼睛的深藍色寶傘竟然直接殺伐神識,他的識海之中就像是被無數細針狠狠扎了進去。
「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做什麼!」
陸鶴軒打出兩道古字凝成的劍光反擊,與此同時他劇烈的嘶吼。
他覺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想要他的命?
「我的身份不假,我是天蘊古宗易輕侯。」易輕侯繼續用手中的寶傘殺伐陸鶴軒的神識,與此同時,他伸手演化出一道彎月般的青色光華,擋住陸鶴軒的劍光反擊。
「那你為何想要殺我!」陸鶴軒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和這天蘊古宗無冤無仇,而且對方也問清楚了,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至寶,對方也不存在殺人奪寶的可能。
「要怪就怪你師弟陸鶴羽。」
易輕侯冷笑,他眼中出現濃濃的恨意,「讓你的師弟殺人也不殺個乾脆,他殺我師弟絡凡離,居然還讓我師弟絡凡離逃脫了神魂。」
「什麼?」陸鶴軒都快崩潰了,他神識被不斷殺伐,腦袋裡到處針扎的感覺,他更想不明白,「你師弟逃脫了神魂,難道還不好麼,難道你希望他形神俱滅?」
「不錯!」易輕侯憤怒起來,他英俊的面孔也扭曲了,也近乎咆哮,「你根本不知這種滋味,我師弟絡凡離天賦比我高出一線,他處處得享宗門最佳資源,所有人都眾心捧月般捧著他。我只是比他略差一些,但在宗門之中,他卻處處占先,弄得我就像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原本你師弟若是能夠將他徹底滅殺,那我就會取代他成為天蘊古宗的准道子,但你師弟陸鶴羽偏偏讓他的神魂逃脫,現在弄得我們天蘊古宗一群太上長老幫他重塑肉身,又將一些極為珍貴的靈藥用在他的身上,反而藉此幫他凝練無暇靈身!原本要落在我身上的際遇,卻反而變本加厲的堆砌在絡凡離身上,你說你師弟該不該殺,你說你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