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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七面色不變,平靜道:「而且什麼,但說無妨。」
沈莉艱難道:「而且當時我和你無道侶之約,我當時也並非是你侍妾,我無論和他有什麼約定,當時和你也無關。」
「說的有道理。」李道七淡淡一笑,道:「你之前的性子問題太大,現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沈莉垂頭,不敢回話。
但也只是一兩個呼吸之間,她馬上下意識的保持那種雲淡風輕看流雲的姿態。
「……」所有在場的十餘道遁光上的修士全部有些傻眼,心中震驚。
傳聞之中沈莉的性情極有問題,為人驕橫暴戾,但現在竟然在李道七的面前服服帖貼。
他們只覺得李道七身為幫王離駕舟的師兄,真的非同常人,連御妾的手段都如此驚人。
……
「李道七和沈莉正在路上,但王離還未現身。」
很快,消息傳到竹山湖。
周不凡頓時精神大振。
既然王離的師兄李道七都已經出現,便說明王離絕對不會到時候還龜縮不出現。
而且沈莉在場就最好,到時候擊殺王離,就可以讓沈莉履約。
他索性放出話來,「李道七和沈莉來得正好,我是雲青畫邀約而來,就是為了殺王離,只要王離一死,沈莉就得履行誓約,和雲青畫雙修。」
「你媽……」雲青畫差點吐出老血。
這是什麼豬隊友。
他真的被周不凡坑慘了。
這麼一叫,東方邊緣四洲不都以為是因為他暗中勾結周不凡,周不凡才會特意趕到東方邊緣四洲才殺王離,這王離若是隕落,他就要背最大的鍋,在東方邊緣四洲他肯定沒有立足之地了。
「怎麼樣,雲道友。」這時周不凡還轉過頭來,得意的對他擠了擠眼睛,「很快得償所願,感覺如何?」
「這感覺真的好極了,透心涼!」雲青畫咬牙切齒,滿臉卻是堆笑。他只能抱緊周不凡這大腿了。
「王離,你還不出現麼?」
周不凡有些無聊,他再次大叫,「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這麼多人等著你,你不乾脆一點嗎,能不能不要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
在小玉洲邊緣的某處雲端,兩名修士靜靜的看著白骨洲的方位。
他們的身前矗立著兩片晶光凝成的法鏡,一面法鏡內里是白骨洲邊緣的景物,而另外一面法鏡內里透出的,則是竹山湖一帶的景象。
一般的強大法門即便能夠窺探數千里之外的景物,但也不可能將那處地方的聲音都傳來,但這竹山湖周不凡說出的任何話語,卻是可以從那面法鏡之中透出,清晰的傳入他們的耳廓。
這兩名修士身外光線不斷折散,他們的身體就像是一半在虛空之中,一半歸於現實,哪怕是金丹境的真人路過,恐怕也無法看清他們的真正面目。
「這玄金洲太玄古宗氣運也就一般,能夠出現周不凡這樣的准道子,其中已經有了變數。」其中一名修士聽著周不凡的叫囂,緩聲道:「他現在似乎不只是要掠奪王離的道韻,還想殺人誅心,誅我們整個東方邊緣四洲年輕一代修士的心,這是想鎮壓東方邊緣四洲年輕修士的整體氣運。」
另外一名修士也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道:「在這種獸潮已成的時機下,周不凡突然出現,又是想要鎮壓東方邊緣四洲年輕一代的整體氣運,背後肯定有推手。」
之前那名出聲的修士淡淡的笑了笑,「所以和我們之前預料的一樣,有人想要犧牲我們東方邊緣四洲,雖不知到底是何目的,但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我不知道你如何看王離,但我對此子卻是有些信心。」他身側的修士淡淡一笑,「就連我這樣的法門,也無法鎖定他的氣機,他似乎連天道法則都能欺瞞,他身上諸多隱秘,恐怕他註定是破局之子。」
「玄天宗修士……真正的玄天宗修士,豈是凡物!」先前出聲的那人一聲慨嘆。
「除了王離,東方邊緣四洲連一個能戰的都沒有了麼?」
周不凡繼續叫囂,他青澀的臉龐上充滿囂張跋扈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正你們也激發不了我的心神烙印,敢不敢和我切磋,我保證不取你們性命。」
「東方邊緣四洲,連一個夠膽的都沒有嗎,都是膽小無能之輩嗎?」
「就只敢看熱鬧?」
周不凡連連叫囂,他的目光掃向竹山湖周遭,他決定無端生事了。
「你這個女修看上去還算眉清目秀,我雲賢弟也是眉清目秀,不如我做媒,你和雲賢弟多親熱親熱。」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一名女修身上。
「周不凡,我來會你!」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名修士也是身上金光燦爛,他從那幾名女修身後掠出,「金光宗陸奪!領教你的高招!」
「金光宗陸奪!」
「陸道友!小心!」
竹山湖周遭的修士都為這名修士吶喊和擔心。
對於陸奪,他們並不陌生。
陸奪上次也是在竹山湖和王離一戰,他雖然敗北,發出既生王離何生陸奪的聲音,但他顯然並未就此頹廢。
很多修士看出他的修為已經比上次出現時更進一步,已經是築基五層的修為。
「只是築基五層?」
周不凡看了陸奪一眼,卻是搖了搖頭,「你也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