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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宗主法殿之中的仙蟾宮金丹修士都是渾身發抖,他們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要是鎮得住這東方邊緣四洲,這次他們不管多少虧空,今後總是能夠慢慢收刮回來,但若是鎮不住,那今後他們真的是無法在東方邊緣四洲行走,就像是被徹底斷了生計。
但關鍵在於,狠話是說出來了,又怎麼對付得了那人?
宮主畢竟是宮主,氣魄和智慧還是要超出他們不少,景琅道尊聽得知行道尊如此說法,頓時目光劇烈閃動,道:「知行道友既然如此說法,想必心中已經有些主意。」
「景琅道友大智!」知行道尊頓時就直接拍了個馬屁,然後才道:「我已經詳細了解了對戰的經過,這白頭山小兒之所以將白頭山改名為異雷山,對敵之時又如此難纏,就是因為他雷法特別詭異,能夠牽扯劫雷,而且按他牽扯劫雷和動用劍罡的情形來看,此人不知修了什麼妖邪法門,體內的真元數量恐怕不亞於我等化神期修士。」
「不錯!」景琅道尊很是受用,他寒聲說道:「此人恐怕就是因為修行了天魔蠱道,所以法門怪異,體內有驚人數量的真元可以調用,所以此人施法,就能夠大量引動雷罡。」
「天下雷法,還有誰能超出中神洲大雷音寺不成?」知行道尊冷笑道:「這人體內真元數量太過怪異,堪比化神期修士,那若是能夠尋得大雷音寺的化神期大拿,又修行了大雷音寺所有強法,以他為首,再加上我們,難道還對付不了這一個黃口小兒?」
景琅道尊頓時驚喜交加:「知行道尊,難道你有辦法能夠讓大雷音寺的高人幫我們出頭?」
「大雷音寺的大勢法師在金丹期修士在外行走時,曾受過我的一些恩惠,他對我也是頗為感激,我去請他幫忙,他應該不至於推辭,但他現在身份今非昔比,他要出大雷音寺牽扯這因果,也需要給大雷音寺一些好處。我等上門去求,總不能少了見面禮。」知行道尊也不廢話,看著景琅道尊直接道:「我大德天宮倒是沒有任何能讓大雷音寺刮目相看的寶物,但我知道仙蟾宮有一塊鎮派異源,名為九竅神雷異源。若是景琅道友和我看法一致,我的想法便是你帶著這九竅神雷異源和我走上一趟,求大雷音寺幫我們出頭。」
「原來如此!」景琅道尊頓時連連厲笑出聲,「別說是一塊特殊的異源,便是還有這種級別的十件寶物,只要能報此仇,我一併帶上都是心甘!知行道友且隨我來!」
他話音未落,身上卻是金光捲動,直接就帶著知行道尊進入仙蟾宮的一間寶庫之中。
這些仙蟾宮的金丹修士方才出了宗主殿,就只覺得一股異樣的源氣沖天而起,抬頭望時,景琅道尊和知行道尊已經沖天而起,瞬間知行道尊祭出那條青色的巨蜈,那條巨蜈不知是何種異物,搖頭擺尾之間竟是連連撕裂虛空,轉瞬之間就帶著兩人不見。
「……!」
這景琅道尊和知行道尊行事都是十分決斷,但看著這兩名道尊的遁光消失處,這些見過王離手段的仙蟾宮金丹修士卻都是心中十分不安。
按理而言,那大雷音寺要是插手這種東方邊緣洲域的紛爭,可以說是真正的殺雞用屠龍刀,但不知為何,他們腦海之中一泛出王離的身影,心中卻是又生出極為不祥的感覺。
知行道尊的這條青色巨蜈坐騎看上去外貌雖然普通,但這條青色巨蜈名為昊空青蜈,是能夠撕裂虛空,能夠不斷施展空間遁法的上古異種。
它這每一次遁空便是穿過上百里,日行萬里也是輕鬆。
只是如此連連穿行虛空,它也要靠生啖大量極為純淨的靈源補充元氣。
但對於知行道尊而言,既然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去尋覓大雷音寺的幫助,那消耗大量靈源就根本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景琅道友,這九竅神雷異源如此源氣驚人,果然非同小可,只是這源氣能否鎮壓,我這坐騎老是蠢蠢欲動,讓我控制起來倒是有些麻煩。」
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景琅真君身前的一塊異源上。
異源形成的原因千奇百怪,大小也各不相同,此時景琅真君身前的這塊異源足有一人多高,它的形狀就像是一塊假山石,外表嶙峋高低不平,有九個大小不一的孔洞,但這些孔洞之中,卻是不斷閃爍著奇妙的雷光,而且九孔之中閃爍的雷光都各不相同。
隨著每一次雷光的閃爍,都有一種獨特的源氣往外擴張,都讓人覺得耳膜之中轟的一響。
「知行道友,這九竅神雷異源非比尋常異源,不僅是無法收入空間法器之中,而且是根本不能用任何法門來鎮壓或是抑制它的源氣震盪,否則它馬上會造成一片可怖雷域。」
景琅道尊看著身旁的知行道尊,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仙蟾宮自從得到它以來,都無法利用它的源氣,也不能用任何手段來控制它的源氣波動,不過大雷音寺是雷法之祖,想必自然擁有強大手段可以利用這塊異源。」
「看來這塊異源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
知行道尊點了點頭,雖說那昊空巨蜈因為這異源的源氣波動而變得有些難以控制,但畢竟只要小心去御使和使用法門讓它心神鎮定而已,而且從此處趕去大雷音寺,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這兩名化神期修士依靠這遁空異獸,選了條避開諸多至高宗門的空域,進入了中神洲之後,便直往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