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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們聽到的那是道聽途說,我本身就和王離結怨,一直在尋覓對付他的機會,不信你們可以問那含光洞天的沈莉!她最清楚我如何要與王離為敵,現在周道友前來,正好對付王離!」雲青畫大聲叫道。
他現在也真的是無奈。
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走霉運,倒向哪邊哪邊就好像很有危險。
之前他倒向王離,結果直接就莫名其妙殺出個周不凡。
他倒向周不凡,結果霞光萬丈陸鶴軒突然出現,好像對周不凡語氣極為不善。
但他現在也委實沒有辦法,他和周不凡已經一條船,也只能先死死抱住周不凡這條大腿。
「含光洞天沈莉是誰?」周不凡倒是有些好奇,他之前沒有聽到雲青畫說這回事。
「王離師兄李道七的道侶,哦不,現在是侍妾。」雲青畫解釋道:「之前她在王離手中吃虧,結果找到我,和我定下約定,只要我能對付王離,她就和我雙修。」
周不凡愣了愣,「此女報復心有些厲害啊。」
「含光洞天沈莉?她和雲青畫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已經被含光洞天送入玄天宗,已經去做李道七的侍妾了麼,難道她和雲青畫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時間,整個竹山湖周圍群情鼎沸,很多修士都不斷發聲,要求雲青畫給出進一步的解釋。
雲青畫也是無奈,他索性朗聲說道:「我雲青畫所修的是什麼功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沈莉不惜以雙修為代價,讓我除掉王離,我當日就答應了。不信你們可以去逼問沈莉!」
「什麼!」
「那日不是沈莉等人去孤峰耀武揚威,插手玄天宗對付孤峰之事,結果自己吃了虧,竟然就這樣記恨上了,竟然還找上了雲青畫,以這樣的代價換取雲青畫出手?這人是不是有病,怪不得之後王離一定要問含光洞天討個公道。」
竹山湖畔一片譁然。
「很好!」
周不凡越聽越覺得有意思,他拍著雲青畫的肩膀,道:「這件事幹得漂亮,等到我殺死了王離,你也相當於履行了和沈莉的約定,到時候我一定負責讓沈莉履約,如此一來,王離的師兄李道七才是綠……」
「住口!」雲青畫臉色都瞬間變了,直接驚呼出聲,「不要說那三個字。」
「……!」周不凡也是臉色微變,有些心驚。
他方才下意識想說,如此一來,王離的師兄李道七才是綠毛龜,但之前那霞光萬丈的陸鶴軒似乎對這三個字有心結,他若是此處綠毛龜三字再出口,恐怕陸鶴軒又要覺得他是在故意影射。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
他對陸鶴軒還是有些忌憚。
他之前聽到過一些未經證實的消息,陸鶴軒過往十餘年已經和中部十三洲的數名准道子人物斗過法,雖然鬥法的過程沒有流傳出來,但似乎那數名准道子人物都敗在了陸鶴軒手裡。
「我差點疏忽了。」
他背心微汗,對著雲青畫道:「今後你也要及時提醒我。」
「好。」雲青畫想到沈莉,瞬間又有些高興。
沈莉當時對他的誘惑力也就是一般,但現在她是王離師兄李道七的人,到時候再強奪過來,就真的又是多了些風味。
李道七此時正從玄天宗出發。
沈莉在幫他架舟。
此時的沈莉站在法舟舟頭,和李道七站立在懸崖峭壁前的姿態沒有什麼兩樣。
她看著舟前的流雲,法衣飄飄,一副雲淡風輕的氣質。
李道七看著身前的沈莉,有些滿意。
這些時日的調教下來,終於有了些該有的氣質。
「李道友!」
法舟在空中飛遁,飛向竹山湖的方位,沿途便正巧遭遇十餘道遁光,那些遁光上的修士認出了這艘法舟,旋即看清了舟上的李道七,頓時遠遠的打起招呼,有些驚喜的聚攏過來。
「諸位道友也是去竹山湖為我王離師弟吶喊助威,看我王離師弟如何擊敗那玄金洲太玄古宗的准道子的麼?」李道七含笑對著這些聚攏過來的修士行禮。
「正是。」
這十餘道遁光上一共有二十餘名修士,其中兩道遁光上的修士看著架舟的沈莉,又看著李道七,欲言又止。
「怎麼?」
李道七有些驚訝,看著這幾名修士,道:「諸位道友可有什麼心事,但說無妨。」
「是有關你這名侍妾和雲青畫之事。」
一名身穿紅色法衣的修士也是耿直,實話實說,「我們方才沿途經過一些市集時,聽到竹山湖周遭最新傳來的消息,雲青畫為周不凡駕舟,他親口說出,他其實一直在等待機會對付王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這侍妾沈莉之前去他修行處找過他,不惜以和他雙修為代價,要他答應殺死王離。」
沈莉原本一直雲淡風輕的模樣,聽到這樣的話語,她面色大變,渾身都是一顫。
「是麼?」
李道七的面色卻是紋絲不動,他只是淡淡的看著沈莉,「可有此事?」
沈莉張了張嘴,不知為何,她現在有些怕了李道七,一時竟是發不出聲音。
「沒事,人人皆有犯錯的時候,只要能夠悔改。」李道七卻是溫和微笑,柔聲道:「你只要如實說就行了。」
沈莉呼吸艱難,憋了數個呼吸的時間,終於出聲,「確有此時,只是我和他並沒有發生什麼,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殺死王離,讓我履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