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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教書匠不可置信,「那難道說我們不是人,可以直接把我們看成這裡的一棵樹,一座山?」
「你很有靈性。」英俊僧人倒是也有些意外,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按理而言,你們這樣的恩劈西放在這種地方,一定有獨特的用處。尤其是酒鬼你這樣喝醉了到處拉人對話的,說不定會觸發什麼隱藏的劇情。」
「我?隱藏的劇情是什麼。」酒鬼十分震驚。
英俊僧人卻似乎頭疼了。
「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們多解釋,因為這最終還是事關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確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才給你們正確的答案。所以我也不能浪費時間來推測你身上會觸發什麼隱藏的劇情,甚至我也沒辦法和你們多交流了,我生怕和你們多說了,反而更亂,反而被帶偏了。」
英俊僧人吃完了螃蟹,喝了半壺酒就不敢多說,直接離開了這個漁村。
酒鬼和教書匠滿懷希望的站在村口目送他離開。
他們覺得這名神通廣大的聖僧應該會履行諾言,會回來告訴他們答案。
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名英俊僧人才剛剛拄著蘆葦凌空飛起,結果天空之中就雷光大作,這名英俊僧人直接就被無數奇形怪狀的閃電劈成了一根焦炭。
「什麼鬼!」
這名英俊僧人在被劈成焦炭臨死之前,叫出的最後話語就是,「難道你們兩個觸發的隱藏劇情,就是讓這天道發現我這樣的人的存在,然後直接把我劈死?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他媽的不就是覺得那幾個螃蟹不錯……那酒還他媽的和假酒似的難喝……」
這名聖僧就這樣死了。
酒鬼和教書匠從此就很怕打雷。
他們得不到答案。
但又過了十餘年,他們卻又發現開始有了些變化。
他們似乎有了些改變。
他們的改變,似乎是因為老天有所改變。
他們覺得好像天在開始衰老,而他們也開始變得慢慢有些衰老。
最初這樣的變化很慢,不大。
而最近幾十年,這樣的變化卻快了。
教書匠原本頭髮烏黑,面容只不過三十餘歲的模樣。
但他現在卻是五十餘歲的面容,頭髮花白。
第六百四十三章 不見於記載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絕大多數人都懂。
很多人都擔心天道崩潰,擔心老天也會生老病死,他們覺得那一定會生靈塗炭,自己也會死的很淒涼。
然而總有些人的想法不隨大流。
對於有些人而言,或許天道的崩潰也意味著新生,意味著最高權力的交替,意味著全新的世界和全新的秩序。
當然,也有很多人和這酒鬼以及教書匠一樣,只是想要尋求真相。
……
靈識宗的主山完全包裹在了一個堅厚的光穹之中。
靈識宗是紅山洲實力位列前十的宗門,它位於紅山洲中部,因為所處的位置極佳,在靈識宗的東方有道音宗、天問古宗兩個紅山洲的強宗,這兩個宗門的實力還要在靈識宗之上,所以這兩個宗門在過往的混亂之潮之中,就像是靈識宗的天然法盾,阻擋在靈識宗山門之前的兩大要塞。
所以上次混亂之潮靈識宗雖然也派出不少修士參戰,但總體而言損失並不算大。
在靈識宗所有抵擋混亂之潮的經驗和布置里,靈識宗也是以支援東方的這幾個強宗,構築防禦鏈條為主。
靈識宗的所有應對預案中,從未有過在道音宗和天問古宗並不參戰,甚至連道音宗和天問古宗的預警都沒有就直接面對驚人數量的敵人的任何應對預案。
沒有經驗或許還行,但沒有心理預期最為可怕。
在確定大規模獸潮即將到來時,靈識宗和道音宗、天問古宗已經提前建立了更多的短途傳送法陣,這些傳送法陣所能起到的作用,便是最為迅捷的傳遞消息,以及互相馳援。
這三大宗門一共有上千名弟子不停的在捕捉著獸潮的異變和動向,按照靈識宗之前得到的確切訊息,雖說在最為鄰近他們三個宗門的靈霧谷一帶的空間裂口之中,已經大量出現相當於元嬰修士戰力的異獸,但就算是最接近靈霧谷的道音宗都應該還有十幾個時辰的準備時間。
因為他們三個宗門都不在獸潮的主要行進途徑上,一股最大規模的獸潮,之前是在道音宗和天問宗的北側活動,它們行進的道路上,首要攻擊的目標應該無思道宗。
無思道宗在紅山洲而言只不過實力中等,元嬰修士都只有兩名,按照自身的實力肯定無法抵擋那股獸潮,所以為了牽制和拖延時間,靈識宗、道音宗和天問古宗都派了不少修士過去。
但誰能想到,迄今為止只有小股的獸潮衝擊無思道宗的山門,卻反而有驚人數量的獸群匯聚在了靈識宗的山門外,直接就將靈識宗團團包圍!
靈識宗沒有提前察覺,道音宗和天問宗也沒有提前察覺!
現在包圍和衝擊靈識宗的獸潮,根本不是大股獸潮繞路前來,竟像是大量的獸群化整為零,然後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同時抵擋靈識宗的地界。
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道音宗和天問古宗和靈識宗的防禦鏈條直接就崩潰了。許多布置在靈識宗外圍的傳送法陣直接就在獸潮的衝擊下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