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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心想這世道是怎麼了?
我明明只是想到三聖,暗罵了三聖三聲狗屎,明明名言警句我還沒有說呢!
我們東方邊緣四洲各宗門修士的腦補也補得太厲害了吧?
這都能強行解讀,弄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明明是想說,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從苦寒來啊啥的。
何靈秀也是無語。
她覺得……大約,或許,王離應該逃不過狗屎真人的尊號了吧?
……
等到竹山湖畔這響徹天地的口號終於停歇,數個時辰之後,有消息傳來,萬羅天宗的雲青畫出聲,「我無比敬佩王離道友,我願為王離道友執戈衛道!要想挑戰王道友者,先過我雲青畫這一關。」
這消息傳來,竹山湖周遭又是轟動。
竟然已經出現護道者!
要知道在修真界之中,往往只有真正的道子,甚至是有極大希望走出自己的道的聖子,身邊才有可能出現護道者!
護道者是要以自身的戰力,護衛他認定的道子、聖子前行,直至自己生命終結,或者他護衛的道子、聖子真正走出自己的大道。
雲青畫也是整個東方邊緣四洲最為傑出的天才修士之一,據說他已經築基六層,如此的驚才絕艷,卻竟然直接發聲,要成為王離的護道者。
「竟然能夠到如此腦殘的份上?」何靈秀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懷疑這東方邊緣四洲的天道法則是不是都已經崩壞了。
王離雖然行事其實並不囂張,很想低調,但被推倒風頭浪尖,很容易早夭。
這種和王離素未謀面的天才修士,竟然直接喊出要為王離護道,豈不是也想直接早夭?
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不知道的是,雲青畫這個時候也是欲哭無淚。
他哪裡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當日沈莉前來和他做交易,他性致勃勃的就答應了。
築基六層對付一個鍊氣八層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現在,明顯不是這回事啊。
他只覺得被沈莉坑慘了。
就連薛沐年手持滅星古鏡都不是王離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是王離的對手!他恐怕會被打得屎都飛出來吧?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含光洞天那顆昊天金丹是包藏禍心,他只知道含光洞天都徹底慫了,王離只要煉化昊天金丹,那不是妥妥的築基修士?那到時候不是隨手都能捏死他?
更何況王離已經出聲,築基之日,就要沈莉去給李道七做侍妾。
沈莉這名含光洞天的女修睚眥必報,性格乖張暴戾,他雖然覺得玩弄這樣的女修很有意思,但關鍵在於,保不准她請了自己之後,已經到處宣揚,說不定很多人都知道,都傳到王離的耳朵里去了。
就算現在沒有傳到王離的耳朵里,沈莉做了李道七的侍妾,要看李道七的臉色生活,那說不定就直接和盤托出和自己的交易。那到時候王離還不對付自己?
王離連星河宗的厲害修士都敢直接殺死,難道還不敢殺自己?
雲青畫很有自知之明,萬羅天宗早就覺得他遲早招惹禍事,都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說不定王離只要公開說要對付他,萬羅天宗第一時間就反而把他綁了給王離送來。
想想那樣的畫面,都覺得悽慘和可怕。
他腦袋轉得也夠快,覺得以目前自己的狀況,只能先公開發聲,只能先表忠心了。
若非如此,他覺得以王離的囂張程度,恐怕離了竹山湖就要直接殺到自己的洞府。
現在自己納頭便拜,整個東方邊緣四洲全部知曉,王離當然也不可能再對付自己了。
他此時是萬般無奈,覺得自己真的被沈莉坑得要死要活,但此時的沈莉,卻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我給李道七做侍妾?我侍他個頭!」
「什麼,雲青畫這頭豬!言而無信,明明答應我殺死王離,現在竟然納頭便拜,真的是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沈莉聽到消息傳來,要她給王離做侍妾,她就已經歇斯底里,再聽到雲青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頓時氣得有吐血的衝動,連連咆哮。
「呂師姐呢!她人在哪裡,宗主都未發話,她憑什麼直接答應王離,讓我去給李道七做侍妾!」
「我要見宗主!」
「王離欺人太甚,宗主都已賜給他一顆昊天金丹,他竟然不依不饒,這是想騎在我們含光洞天頭上麼?」
她施展飛遁法寶,想要直接求見宗主余白錦,想要余白錦主持公道。
然而余白錦在宗主殿中大皺眉頭,她看著身前的畫幽真人周畫幽,寒聲道:「沈莉雖然修為進境還算不錯,但這心性著實不行,等會你差人將她送去窺蟲觀直接面壁思過,不得我令不能出來!現在不能讓她知道昊天金丹的真相,否則她到時候又志得意滿,說不定走漏了消息,那王離棄這顆昊天殘丹不用,反而浪費了你和我的一番算計。」
「不要再咆哮山門了!」數名含光洞天的修士很快出現在了沈莉的面前。
這幾名修為遠超沈莉的修士直接就制住了沈莉,押送至含光洞天專門責罰修士閉關所用的窺蟲觀。
這種道觀內里如永恆黑夜,不得光亮,只有數個孔洞可以往外窺天。
「宗主的決定豈是你可以非議!你身為含光洞天真傳弟子,咆哮山門,目無尊長,先閉關思過,等待發落。」